“严老,钟同志,房子打扫干净;麻烦您二位抱孩子们先进屋,我这身上脏兮兮的,抱他们不合适。”王大丫道。
龚招娣在后面点头,“我们等会儿全身清洗过后再来照看孩子,得有劳二位先看着点儿。”
“无妨,这是我的曾孙,照顾他们是应该,你们忙你们的。”看她们一身灰尘,灰头土脸的,严国峰也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她们抱。
王大丫和龚招娣笑容依旧,点头应好;转而离开了,严如山跟钟毓秀二人把孩子们抱进堂屋,让他们在地上玩。
有狗蛋这个大东西陪着,孩子们不哭不闹,转移阵地后立马又往祂身边凑。
瞅着孩子们玩的开心,钟毓秀不由感慨,“他们现在就这么会玩,等他们能跑能跳的时候,不知道得皮成什么样儿了。”
“不怕,男孩子调皮一些才好,调皮说明聪明。”严国峰轻笑,已经开始期待曾孙们调皮的样子了,“人家说越调皮的孩子长大以后脑子越好使。”
钟毓秀嘴角轻抽,这绝对是误传;行叭,老爷子高兴就好。
严国峰又道“咱们家几个孩子遗传你的聪明劲儿,以后肯定差不了。”
聪明人,肯将聪明用在正道上,谁过的多差了?
“还有,咱们家孩子五岁最后得练武。”提前打下好基础。
想远了!
她不止唇角肌肉抽了一下,眼角都在跳动;这老爷子已经开始为以后做打算了,看来,儿子们得有人进部队继承家业才行。
“爷爷,日后他们长成什么样儿还不一定呢。”好歹提醒老爷子一声。
“不会差。”严国峰十分肯定。
钟毓秀都想问他一句什么给他老人家的自信,话到嘴边儿打了个转而又给咽下去了;管他老人家为什么这么自信,儿子们日后的路怕是难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王大丫和龚招娣二人全身清洗后回来了。
“严老,钟同志,我们回来了。”
“你们收拾好了?”钟毓秀喜爱那松了口气,扭头问道。
王大丫颔首,“是的,钟同志,衣服也洗完晾上了;您和严老歇会儿休息休息,这边有我和龚同志照看着,您二位屋里的床已经铺上了,您们可以回房歇着。”
“知道了,你们看着点儿孩子。”话音落,她扭转视野,“爷爷,我先回房了,您要是累了也去歇着。”
严国峰轻嗯一声,微不可见点了点头,“你歇着,这边不用你操心,歇好了明天才能去上班。”
“好的,那您也注意身体。”
告辞一声,毓秀回身走出堂屋,往内院走;到他们夫妻二人屋外,小道两旁土里被拔的干干净净,偶从土壤颜色里可看出是翻新过的。
走过小道,走进房中,便见严如山头上的正在穿衣裳。
“刚洗澡了吗?”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去。
严如山穿上短袖,抖擞了一下头上的水,回身开口,“媳妇儿,过来。”
毓秀走上前,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一股好闻的沐浴时用的香皂味儿铺面而来;她仰头看向抱着他的男人,抬起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怎么来?”突然这么激动。
“想你了。”
钟毓秀
我以为你有事儿,你却想开车。
“想我干啥?天天在一块儿。”
“就是想你了,你是我的媳妇儿,我想你是天经地义的。”严如山说的理直气壮,低头在她白皙嫩滑的脸上亲了一下,俊脸上笑开了,“你在前院陪着爷爷和孩子,怎么突然过来了?”
钟毓秀道“王同志、龚同志收拾好了来接替我们,我就回来了;爷爷还在前院,对了,有个事儿得和你说一说,咱们爷爷是不是已经在打算把儿子们培养出来全部送部队去了?”
严如山诧异问道“爷爷和你说了什么?”
“爷爷说五岁之后孩子们要开始练武。”
“那没错儿,我们家,我爸,我和小海都是五岁开始练武的;爷爷亲自教,手把手的。”
钟毓秀忧心匆匆,“儿子们还没长大呢,就开始让给他们规划人生了;这样不合适吧?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别急。”抱着媳妇儿哄,“还早呢,他们长大了少说十六七年,进部队怎么也得大学毕业;到时候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们不管,爷爷也会尊重他们的。只是,严家到我这一代,只有小海还算是在军中;对了,还有你,我是完全边缘化了,之前爷爷想给我铺路做外勤方面的人员。好歹还在军中,维系着这份关系。”
“可惜,你也知道,我后来出来经商了;断了一代继承家业的人,下一代势必会有一到两个人进军中,而这两个人最好是我和小海的孩子一人一个。”
“等到他们长大,爸爸应该也要退休了;到时候,全靠他们支撑起严家。”
“一个家族每一代都要有人支撑门庭,所以,媳妇儿,孩子们的事情你别急;不止是我们的孩子,还有小海那边呢。”严如山轻笑,“小海回来后问问他有没有对象,没有的话,相亲安排起来;不能让他跑掉,孩子早点出声,以后多一个选择。”
计划生育的实施,严如海注定只能有一个孩子;运气好,如他们一胎两三个。
钟毓秀摇头轻叹,“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严如山目光一紧,“早知道你就不嫁给我了?想都别想,不嫁我就缠着你;缠到你答应为止,咱们可不能说伤感情的话。”
“知道了。”
闷闷的,心情依旧不好。
严如山见此,心里也不得劲儿,“你现在担忧操心,他们三个臭小子可不知道;说不定等他们长大,全都想跑去参军呢,这事儿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对不对?一切等他们长大后再看。”
确实是这样,只是每每看到老爷子眼里的期待,她就忍不住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母亲,她是想给孩子们公平选择的机会;可是,作为一个晚辈,看着长辈眼里的希翼,她也狠不下心来。
何况这个人还是一向对她极好的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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