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大丫笑着接过东西,转身回厨房。
严如山行至毓秀身边落座,先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果拼盘和果汁,又看了几眼空了的点心盘子,上面还沾了点儿点心碎渣。
“我出去这会儿,可有吃凉性的东西?”
“没有。”语气回答之快,钟毓秀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真没有,不信问王阿姨,你让她看着我的;我就吃了点心和水果,果汁还没喝多少,水果也没吃完。”
她不似撒谎,严如山点点头,“没有就好,等会儿吃多几块烤鸭。”
“好。”毓秀轻笑,甜笑道:“怎么买了那么多烤鸭?”
“去的时候太迟了,全聚德的烤鸭都被预定了,我到朋友那边去拿的。”一伸手端过水果拼盘,靠在沙发上,先吃了一块儿切好的苹果块;转而又尝了一颗紫黑色的葡萄,皱了皱眉头,“有点酸。”
“是有点酸,我吃着刚好。”怀孕之后口味变动不小,以前不爱吃酸的,现在吃着倒是也还好。
严如山放下了水果拼盘,抬头往厨房看了一眼,但见王大丫端着盘子走过来。
“钟同志,严同志,烤鸭来了,你们慢用。”说完,放下装了烤鸭的盘子,转身离开。
装有烤鸭的盘子上搁置两双筷子,一看便知是给她和严如山准备的。
严如山端起盘子递给她,钟毓秀先拿下两双筷子,一双留着一双给他,“你也吃,我一个人吃着就不香了。”
“你先吃。”严如山放下筷子,没有动筷的意思。
钟毓秀抬眸看他一眼,“你怎么了?你不是也喜欢吃烤鸭嘛!”
“我这会儿不饿。”
“是吗?”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块儿,然后就停不下来了;陆陆续续吃了三分之二的烤鸭,惊觉吃多了,钟毓秀忙停了下来,筷子放到盘子上送到他面前,“剩下的你吃。”
知道他的胃口有多好,严如山不觉得她是吃不下,“吃吧,厨房里还有,我等吃饭的时候再吃。”
“你吃,我也可以等饭点再吃些。”他一块儿没动,她哪儿好意思一个人吃完。
“真不吃?”
“不了,不了。”
严如山轻勾唇角,一抹浅笑无声勾勒;捻了一块儿烤鸭肉塞进嘴里,香酥口感十分美味,还抬头去看她,“真香,皮又脆又酥。”
钟毓秀咽了咽清口水。
“真的不吃吗?我吃完了哦?”严如山继续逗她。
“想,想吃。”自觉丢人的捂住了脸,伸脚踹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严如山轻笑,任她作为,“我可什么都没干。”
更觉丢人,钟毓秀只想往自己嘴上招呼两巴掌,让你不争气。
“给你。”盘子送到她面前,她的羞赧,他心神愉悦,“本就是给你准备的。”
钟毓秀松开手,抬起眼睑去瞅他。
严如山道:“给你吃,这半盘就是给你准备的,你尽管吃用。”
“这样啊!”钟毓秀伸手去接,一下子接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你要再吃点儿吗?”
“我不吃,瞧你馋的。”抬手轻刮她的鼻尖,俊脸含笑。
钟毓秀心满意足吃完剩下的烤鸭,盘子还给他,又去端茶几上的水果拼盘;吃完后方觉口渴得到缓解,轮到果汁时,她轻抿慢咽,眯着眼,神态餍足。
严如山见此,心情大好。
晌午,严老爷子归来,如愿吃上了烤鸭;钟毓秀也跟着又蹭了半只吃,剩下的都被他们吃了。
桌上的菜肴,因着烤鸭的缘故,还剩下一些。
顾令国和方国忠觉得倒了浪费,钟毓秀又不爱吃隔夜隔顿剩菜,他们便将剩下的菜肴加餐吃了;家里米饭够多,他们吃了五碗饭,锅里的米饭还剩下一个蒸笼底。
严老爷子早已移到沙发上落座,钟毓秀和严如山也跟着到大厅陪着老爷子说话。
午休时间到,老爷子去洗漱歇下,钟毓秀和严如山也相继洗漱完上楼躺下。
“严大哥,相继里的底片送去洗了吗?”打了个哈欠,钟毓秀有些困,还是撑着询问。
严如山轻嗯一声,躺着的缘故,嗓音低哑暗沉,“已经送去了,是顾令国送出去的,过个两天就能拿到。”
“记得给他们寄过去。”她觉得不用放在心上的事情,有时她会刻意忘记,之后就是真正的忘记了。
“好,洗出来了就给他们送一份过去,剩下的咱们拿回家用相册装起来。”严如山低头去看她,低头吻在她的额头上,轻声询问,“等你生产了,我陪你去走一遍长城和故宫,就咱们俩。”
钟毓秀点点头,很快睡了过去,严如山之后说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一觉醒来,严如山还在身边,钟毓秀睡眼惺忪的瞧了他一眼,“你也没起来呀。”
“陪你。”简简单单一句话,钟毓秀心头萦绕起感动,“你有事就去忙。”
严如山摇头,轻生安抚,“工作都交给程四他们了,我只需要好好陪着你。”其他的事情都没她重要。
“我渴了,想喝水。”他打定了注意,那就这样吧。
“我给你端果汁去,可要吃水果?还是吃点其他的?”
钟毓秀摇头,“要一杯果汁。”
“成,你再躺会儿。”严如山穿上衣裳下楼,片刻后回转,手中端了一杯葡萄汁,“来,喝了该起床了。”
“扶我。”懒洋洋的伸出手。
严如山一手水杯,空出的一只手将她从床上半抱半扶起来,伺候她喝了果汁,将人放到床上靠着;他侧身放下空了水杯,去看慵懒的毓秀,低声询问,“不起来吗?”
“让我懒一会儿。”
“好,只能懒十分钟,这个时间点咱们该去外面散步了。”对媳妇儿总是忍不住心软的严如山,这次又没逃脱媳妇儿的撒娇。
钟毓秀抿唇轻笑,点头应了,“严大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钟家的家乡买一块地皮?”
“买了做什么?建房住?”
“对呀,说不定以后我们也可以去那边转转。”
严如山摇头,“太远了,我们去不了几次;去了之后也可以住宾馆。”
“有自己的房子总是方便些。”钟毓秀想的长远,“日后我们出去走走,不得带三个孩子?住宾馆始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