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严老爷子发话开动,老爷子动了筷子其他人才开动。
严如山给她布菜,荤菜素菜混合上,“慢点吃,别吃太饱。”
“不是。”严老爷子一听那话抬头看去,“毓秀怀着孩子多吃点儿怎么了?,还不能吃太饱?饿着了毓秀看你咋办?”
在老爷子心里,不让人吃饱那就是饿着。
严如山:他是个假孙子。
毓秀轻笑,微微垂首抬眸去看身边委屈的男人,不得不开口,“爷爷,严大哥的意思是等会儿还有吃的,让我别吃太饱,等会儿该吃不下了。”
“还有什么?”严老爷子的脸色有阴转晴,对孙子和孙媳妇是两种态度。
“严大哥弄了些鱼回来,其中有沙尖鱼和多春鱼,它们体型小,肉质细腻,各有各的好处;特别是做香煎更是美味,等会儿狗蛋做出来了您品尝品尝,给给意见。”
严老爷子瞅了大孙子一眼,眼底的风暴平息,“臭小子,也不知道把话说清楚;倒是爷爷错怪他了,还是毓秀贴心。”
严·不贴心·如山:“”
总之,他是做什么都不对就是了。
“您也得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严如山颇为委屈的说道:“沙尖鱼和多春鱼都让狗蛋做成香煎的了,还有其他种类的鱼,明儿让狗蛋做给毓秀吃;罗奶奶说了,鱼对毓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严老爷子满意点头,“是该这样,毓秀前面几个月吐的厉害,现在能吃了就该多补。”
“爷爷说的是。”
爷孙俩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郝南和田尚国只管吃,带嘴不带耳朵,人家说人家的,他们吃他们的。
吃到一半,狗蛋端着两盘香煎走来,放在严老爷子和钟毓秀手边,默默退下。
“爷爷,您先尝尝。”钟毓秀嗅了嗅,“闻着就香。”
严老爷子微微一笑,用筷子夹了一根沙尖鱼放嘴里,咬一口,细嚼慢咽,美味的味道刺激味蕾,让他老人家眉目舒展,面部表情极尽放松。
“不错,做法简单,保住了最原始的味道;还是狗蛋的手艺好,让我来做,说不得就废了。”
“您喜欢就多吃些,厨房里应该还有,郝同志、田同志,是吗?”钟毓秀不确定问道。
郝南抬头连连点头,“有的,厨房里我们都处理完了,狗蛋在做。”
“你们真厉害,那么多的鱼,这么一回儿功夫就被你们处理好了。”钟毓秀大方赞赏,小鱼不如大鱼好清理,更为麻烦,还需要极尽细致,“辛苦你们了,不仅要保护我,在家里还要帮着狗蛋做家务做饭。”
他们生活上的事情也要做,说来,他们的工作也不轻松。
田尚国眼底带笑,淡淡摇头,“是我们应该做的,在您这里,我们吃的好睡得好,比在其他地方强;您家狗蛋做饭好吃,花样还多,在别家吃不到的,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好过闲着发慌。”
对于他们这种农村出来的兵,吃过苦,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你们觉得好那才好。”趁老爷子在,钟毓秀顺着他的话道,“你们跟着我两年多了,有没有想过去其他连队体验体验?”
郝南吃饭的动作一顿,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钟同志,您要赶我们走?”
“不是赶你们走。”放下筷子,慢慢说道:“你们不可能一直跟着我,那是在耽误你们的前程;趁着年轻该奔就得奔,年轻几十年总要不留遗憾才好。”
前面几世,她自认没留遗憾,想做的都做了;不想嫁人也没有嫁人,家族昌盛,后背孝顺,可以说那几世做任务是做任务,但也在享福。
“钟同志”
“有前程就攀,好好干。”打断他们未出口的话,钟毓秀鼓励道。
郝南和田尚国相视一眼,从彼此眼底看到了感动,也看到了难受;在钟毓秀身边这两年多,很安定很平和,他们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若说之前还有冲劲,现在完全是被生活腐蚀了。
可,钟同志的话很有道理,年轻时候不去奔前程,老了呢?真的要在回忆时去后悔吗?
思来想去,他们重新燃起了对前程了热火。
“你们若是哪天想回来,我可以保证能接收你们。”钟毓秀目光湛湛,把二人感动的眼眶泛红,“谢谢钟同志,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毓秀这才放心了,视线落在老爷子身上,“爷爷,和您商量个事儿行吗?”
“不用说,是他们两人的安排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你放心,只要他们愿意调,我可以将他们调去边境;那边立功快,待遇好,但会很辛苦。”
边境苦寒,一道冬季那是大雪冰封,冷到骨子里。
火气旺的小伙子在边境待上几年也有可能弄垮身子,这是事实。
“我们愿意。”郝南、田尚国坚定颔首。
“那行,我给你们安排;只是,你们走了,想要重新拍两个保护你的人,怕是没郝同志和田同志这么可心了。”郝南和田尚国两人做的很好,品性过硬,跟着孙媳妇,孙媳妇也是真心为他们考虑、
钟毓秀对此只淡笑,“无妨的,我现在少有出门。”
严老爷子对此不置可否,警卫员用着不好,到时候再换就是了;吃过晚饭,天色还早,严如山端来热水给老爷子泡脚,随后也给钟毓秀端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怀孕之人适当泡脚可以,温度太高却不行。
老爷子习惯了高温泡脚,那是从年轻时候养成的习惯。
正在他们泡脚的当口,习年领人抱着东西到来,把钟毓秀惊了一下,作势抬起脚。
“习年同志,你怎么过来了?是修复液有结果了?”
“别急别急。”严如山忙将人制止,不让她将脚拿出来,“好好泡着。”
习年见此,忙抬手往下压,道:“钟同志,可别起身,你泡你的不用管我们;严老好。”看见了严老爷子,还不忘和他打声招呼。
严老爷子随意摆摆手,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好,你们随意坐。”钟毓秀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宽大的纸盒上,纸盒约莫有十几寸的样子,“习同志,这是给我送的?”
习年在她对面坐下,笑着说话,“对,给您送的彩电;研究院那边紧赶慢赶的加班,总算是将你给的彩电构造图做成了成品,现在已经投入生产,这不,给您送一台过来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