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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颍见女人伸手过来了,索性直接把他儿子递了过去。
“喏,好了,下次再卡你就像我这样,把手放在他脐上两指,敲胸口,力道不要太大,就能把卡住喉咙的食物吐出来了。”
女人赶紧接过自个儿子,心疼地给他擦眼泪,惊奇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竟然还是个医生,我叫陈三娘,是旁边这儿卖饭盒的老板娘,医生你以后要是空着,来我家吃顿饭,我和我男人要好好谢谢你。”
渠颍心念一动,笑道:“不是医生,我就是个厨子,还打算开饭馆卖盒饭呢,只是恰巧会这个方法”
陈三娘惊讶道:“卖盒饭?”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渠颍。
穿着白衣黑裤,长得娇小漂亮,那脸嫩得能掐出水来似的,比花还娇,说是个能演电影的她都信,厨子?
陈三娘摇头道:“我也是个实在人,你这小姑娘看起啦就不想是药下厨的样子,别看别人卖盒饭的生意好就跟着学,到时候耽误时间又浪费钱。”
她看见渠颍放在地上的菜,道:“要不这样吧,反正你也买了菜,就在我家做,看今天能不能卖出去,要是不得行,可不许再浪费时间搞这些名头了。”
渠颍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勒,谢谢姐。”
渠颍原本就爱自己闲暇时钻研美食,因此手艺极好,用城里的煤气罐也极为顺手,先闷米饭,随后熟练地将菜洗干净切碎,随后起锅下油,将葱姜蒜倒入锅中,又将米饭倒入翻炒,不一会,一锅鲜香浓郁的炒饭便出了锅。
陈三娘惊讶道:“看不出来你长得白白嫩嫩的,手艺还不错,你男人可有福气了。”
惊讶归惊讶,她还是忍者流口水的冲动帮忙用盒子把盒饭装了起来。
两个一起用袋子装着,拿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因着这条街现在这个时候没到饭点,因此没什么人过来,见无人问津。
有个推小推车卖炊饼的忍不住嘲笑道:“你那也就是闻着香,瞧你这狐媚样子就不像正经卖盒饭的,还是趁早回家和男人生娃去吧,学别人做什么生意。”
陈三娘是个火辣脾气,当即反驳道:“你个一天卖不出三张饼的混球,张嘴喷什么粪呢,你卖的别人就卖不得了?”
他说完掏出两张票拍在渠颍面前道:“妹子,刚才姐闻着就觉得流口水了,你先给姐和我家娃来两碗。”
渠颍拿出两个盒饭,却没收钱。
“姐,用你家锅和油都还没给钱呢,哪能再收你饭钱。”
陈三娘却不肯,硬是把钱塞到了渠颍兜里才去拿盒饭吃。
没想到一口入嘴,软糯香甜的炒饭味道顿时在嘴里炸裂开,她吃得舌头都撸不直了:“唔,好吃,姐之前还觉得你不行呢,没想到你是这个。”
陈三娘竖起了个大拇指。
周围原本被争执引过来的人见状,也好奇道:“你这盒饭咋卖啊?”
渠颍笑着道:“七分钱一小碗,九分钱一大碗。”
“嚯,这可比别人的便宜三分钱!”
渠颍笑道:“我这可不像别人放了那么多肉,就是一盒饭里一个鸡蛋,小碗的饭少,大碗的饭多,不要鸡蛋的还便宜两分钱。”
这群路人听她这样说,还是觉得占了便宜。
“我我我,给我来一碗。”
“我也来一碗!”
那卖炊饼的原本是见渠颍长得好看奚落两句,没想到竟给人得了一桩好生意,一会就把盒饭给卖完了,当即气得脸都绿了。
渠颍数完了钱,笑得眼睛都弯了。
买菜和盒子花了七毛六分,卖盒饭却得了二十六毛四分,真是最大发了。
想到小海圆圆要去上学,她便问道:“姐,你知道镇上哪里有卖五岁刚上学小孩的启蒙课本吗?”
陈三娘嘿了一声:“这你可是问对人了,我家平平现在就在学堂上学,我找人给我看着店,这就带你去。”
她带着渠颍走镇上小路,打算抄近路去。
没想到走到一个巷子口却听到了棍棒敲打在皮肉上的声音。
二人探头去看,就看见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被几个穿着皮衣,染着红毛的人摁在地上用棍子打。
陈三娘低声碎了口:“真是晦气,在这里都能遇到这群地痞流氓。”
渠颍目光看向那个肥头大耳,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也低声道:“姐知道他们。”
“可不。”陈三娘带着渠颍走另一条路:“那群二流子是北边那个地下赌场的,在镇上总是打人勒索,但是没证据,被打的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