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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晓贾将季风送到机场,季风搭乘最早的一趟航班飞回服刑地。当然,季风不知道的是,阿梅和晓贾也在这趟航班上,她们不相信季风的轻描淡述,要看到她顺利的回去,顺便再去探个监。
下飞机后,季风直接打的去了当地的一家菜市场。
阿梅:“你说她这干嘛啊,不回监狱,来菜市场,难不成她还要带一兜菜回去吗?
晓贾:“我相信姐,她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想法,我们就跟着瞧吧,看她怎么搭顺风车。”
阿梅:“唉!说起顺风车,我似乎知道了姐来这的用意。”
正说着,只见季风靠近了一辆正在装货的小货车,还帮着装菜的工人把菜往车上搬。菜装好,货车开走了,但她们找不到季风了。
“快,打车跟上刚才那辆小货车。”阿梅吩咐晓贾。
跟了一路,货车向郊外开去,出租车司机:“你们是要去监狱吧?”
阿梅:“是,就是我们不知道监狱怎么去,听刚才货车上的人说去监狱,我们就打车跟他们了。”
也租车司机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这小货车每天都来送菜,跟监狱里的管教们都特别熟悉,只在门品象征性的检查了一下就让通行了,小货车经过篮球场时,正好有几个服刑人员在打球,小货车过去后,一个人从地上爬起跑向了球场,加入到了正打球的队伍中,这里的服刑人员都不是什么危险分子,这里的管理也就相比那些关押重刑犯的监狱松懈不少,管教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但围墙外的阿梅和晓贾却看得清清楚楚。
阿梅:“真是个妖孽,搭顺风车,还真是搭顺风车,可是晓贾,监狱里不是应该要点名的吗?少了一个人不会被发现?”
晓贾:“你刚才都说了,姐是妖孽,那她在搭上顺风车之前,肯定已想好了如何应对点名,只是我们没她那脑子,想不到罢了。”
的确,季风知道每晚要点名,但每次管教只是站在门外点名,里面到底是谁在应他们是不查验的,于是季风在搭上顺风车之前回监室跟狱友们说了一下,说自己必须出去,大家都觉得她讲究,都答应帮她,在管教查房和点名时帮她应付,一间监室里七个人要应付管教一个人,自是容易得很。
就这样,季风离开了监狱两天,但除了她同监室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离开过。
阿梅跟晓贾第二天去探监了,三人装得许久未见,好一番叙旧呢。
阿梅:“我看你这不是坐牢,倒象是来这里观光旅游呢吧?”
季风:“人生百味,坐牢也是其中一味,好不容易来人世走一遭,来都来了我肯定要来体验一下啊!”
阿梅:“说你妖孽还真是没错。”
季风:“好了,我没事了,你们回吧,我这人适应力强,在什么地方都能吃好睡好,你们不用担心我,再有两个多月我就能出去了,出去了回去看你们。”
阿梅:“我们到时来接你,以后你就跟家好好呆着别折腾了,拿着公司股份,拿分红就行。”
季风:“这事出去了再说吧?”季风可不想去分红,要不是为了阿梅的公司控制权,她根本就不会去持公司股票,她已做好打算,等出去了就把股份转给阿梅。她只想经营好她的蓝天建筑公司。
阿梅和晓贾一起去接季风出狱,阿梅本来订好了一起飞成都的机票,但季风说要先回趟浙江见一下家人,顺便要请二人吃海鲜。于是三人又先驱车到了浙江,因为知道阿梅去接季风,其他人也就没再来接她,但已安排她饭局为她们接风洗尘。
季风的弟弟找人把阿星痛打了一顿,但阿星是他的朋友,因此在见到阿梅时,他第一句就是先道歉,表示自己交友不慎害了三妹。
阿梅:“二哥你言重了,这事已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提了,谁也没想到满口仁义道德的阿星会是个人渣。这事跟二哥您没关系。”
季风:“对,我们以后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人就是。”
一旁的黄大哥给大家倒满了酒:“来,大家喝一杯,一是给季风洗尘,二是恭喜阿梅没让小人得逞保住了自己的公司,三是恭喜我们的蓝天建筑公司取得总包资质。今天是喜事,不提那烂人烂事了。”
肖二哥端起了酒杯:“对,黄大哥说的对,今天我们只庆祝不伤感,吃好喝好,第二场已订好,喜来登订了六间房,喝醉了回酒店休息,不醉不归。”说完一口干掉了满杯的酒。
季风怯怯的端起酒杯,在座每一个人的酒量她都比不上,她想现在只想举白旗,但一旁的阿梅也一口就干掉了杯里的酒。
季风也端起了面前的酒杯:“承蒙各位兄弟姐妹的厚爱,我今天就舍命陪各位了。”说完也一口干了杯中酒,晓贾一见这情型,虽跟大家不太熟,但也喝掉了面前的酒。
不用猜,最后桌人都喝醉了,五星级酒店的房间不错,都订了,桌人从饭局移步KTV又摆驾酒店,当然醉的最狠的就是季风了,她的酒量最差。
处理好浙江的事,大吃了几天的海鲜,三人这才飞回成都。
到了成都,阿梅发话了:“姐,我实话跟你说,接下来就算是绑我也会把你绑在成都,都多大人个了,你不能再到处乱跑了,安生点,好好生活吧,求你了,以后你就在家陪着你干爹干妈和蕊蕊,在我爸妈心里你比我这个亲女儿更亲呢,蕊蕊则是成天问大姨不是要带她去旅行吗?她什么时候回来?”
听阿梅这么一说,季风真想就留成都算了,人生难得一知已,还能成为姐妹就更难得了,能姐妹一起共患难,有几人能有此幸运啊?但一想到自己以前的那些作妖行为,觉得还是去干自己熟悉的事情,离远点,这样阿梅反而会更安些。
在成都玩了几天,陪宝宝过了周末,还带宝宝体验了一次骑行,不愧是驴友阿梅的女儿,血液里就流着冒险的基因。季风觉得自己应该撤了,季风去意已决,阿梅知道自己留不住,也只能任她去了。
阿梅:“姐,你不是一直说想去蹦极吗?我也一直想去,但我没胆跳,不如你陪我去跳一次吧,这几年我们都经历了许多不顺心的事,我们去跳一次,那些跳过的人都说,跳一次就当死过一回,你已经历过N次重生,但我还没经历过,我们去跳一次,回来就当重生了。”
二人驾车来到三峡蹦极的地方,买好票,季风迫不及待的朝跳台走了去,跳台上还排着两个待跳的游客,都开始还跃跃欲试,一到跳台边就怂的腿软了,好半天了也没见往下跳,季风绑好安绳,大踏步走向了跳台,站在跳台边转身朝阿梅摆了摆手,这情景,像她们在塔钦时分别的场面,然后一转身跳了下去。阿梅让她等等都没来得及喊出口。轮到阿梅时,她也跟其他游客一样,望着下面的深渊就腿软了。季风上来给她加了半天油,阿梅依然迈不出去步。只好拉着季风再跳了一次。
跳下去后,阿梅感觉自己轻轻飘飘的没有了一点重量,仿佛这世间已不存在自己。此时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灵魂离开了身体,此时只剩灵魂在飘。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二人的脚踩在了地上,这一刻,她们才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这一刻,阿梅也不知自己是死后重生了还是一直活着。
二人蹦完后当天又开车返回成都,季风订了第二天去浙江的机票,短暂的相聚后,她们又回到了各自的生活。本来嘛,其实她们本不是同类人,只是都是惜缘之人,不愿放彼此回到人海。可季风也深知,蹦极台上的那一跳,她们都重生了,往后余生,她们一起经历了生死,一同经历了人生的苦难、辉煌,注定再出无法将对方还给人海。
没有了季风的公司在几位前辈的经营下实现了稳步发展,已成为他们当初所想的那样,成为一家具有总承包资质的公司,但季风对公司的期待又变了,她如今的公司理想发展方向是集咨询、施工、设计、勘察于一体的集团公司,世界在变化,一带一路以及国家对非洲国家的资助,都宣告新一轮的基础建设在国外,漂亮国想通过俄乌战争收割欧洲,但它国内的通胀依然高企,又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想抑制中国的发展,把通胀转嫁给中国,却不想中国政府进行了一系列的阻止输入性通胀政策,但这样一来,虽然是阻止了输入性通胀,但短期的通货紧缩也让国内的许多公司举步为艰,企业控制发展速度,个人收入速降,工程建设自然也就少了。季风可是一个激进派,“公司不能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必须做强做大,资本化,然后走出去。”这是季风在股东大会上的发言,这个饼确实诱人,但道路是曲折的,几个年纪大的原始股东更是直言自己是否能活到那一天,只有鼓励年轻人努力了。
为了自己画的这个饼,季风开始了大刀阔斧的干上了,汲取上一次的教训,发展人才先行,先招兵买马,专业的管理人才、技术人才都请来了,先拿下当地的城市轻轨建设小试牛刀。结果非常理想,不仅给股东们带来了不菲的收益,让各路人才也真刀真枪的上了回战场,接下来又是并购,不到三年,蓝天建筑成功的成为了蓝天建筑集团,并成功登陆深交所主板,人、财都有了,接下来就是走出去。第一战来到了战后急待重建的国家乌克兰。经过竟标拿下一座机场的建设,机场建设到一半,又拿下赫尔松城市自来水工程建设施工,战火让城市的供水完瘫痪了,从自来水工厂到供水管道,这是一项大工程,在签约后,季风又向当地政府提出是不是可以把城市的供电管线工程一起给他们干,因为供水管道与供电管道可以共用地下通道,这样不仅减少了政府的开支,而且可以更快的让城市运转起来。这个建议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完成这三项工程,公司在远东也就算轧下根了。
季风推行的公司员持股计划施行后,员工们都有了主人翁责任感,工作更卖力了,眼看公司的发展前途一片光明。但战后的乌克兰原有的大半领土都归了俄罗斯,这让一些好战分子在国外势力的支持下不时的跳出来挑战当权政府,大的战争是停止了,但时不时的局部小战还时有发生。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蓝天集团已成为国际知名建筑公司,面对这时有的战争局面,公司股东一致要求暂时把公司发展重心转回国内,季风是经历过多次生死的人,她并不怕战争,但为了公司员工的人身安,季风同意公司撤出乌克兰。
与季风的激进相比,阿梅则稳妥的多,这两年国内公司虽然生存困难,但力格思在她的带领下依然保持着每年净利百分之五以上的增上率。开完视频会议,阿梅把助理晓贾叫到办公室:“晓贾,你跟我姐还有联系吗?她现在在哪?”
晓贾:“王董,我跟季风最近的次联系还是春节前,她们公司这几年都在乌克兰发展,她是公司主要负责人,她也随公司去了乌克兰,我看了他们公司的财务报表,发展的挺好的,我看他们公司的公告,现在他们公司应该正在承建一家发电厂的项目,想是她应该这会在项目所在地吧。”
阿梅:“那你看新闻了吗?乌克兰又出了一个什么反对派,好像是北约在后面支持的,说是要支持这个反对派把让俄罗斯占去的领土夺回来。”一向不太关心这种战争新闻的阿梅却谈起了俄乌之争。
晓贾:“是,但姐他们的公司是中国公司,只要挂着我们的国旗,不论是俄方还是反对派都应该不会向他们开火吧?”
阿梅:“枪跑可不长眼,它们可分不清谁能惹谁不能惹,我看昨天那战争就在她们项目所在地附近。这样吧,晓贾,你给我订一张明天飞莫斯科的机票,我得去把我姐捉回来。否则,以她的性格,别说子弹,就算是大炮她也不会怕,只会觉得更她玩。”
晓贾:“王董,你看这样行不?机票先不订,我先问问姐她与在在哪?就说你有事,让她先回来一趟,到时咱给她绑住不让她走不就完了,没必要去战地冒险不是?”
阿梅:“没用的,现在根本就联系不上她,我今天都打她一天的电话了,一直联系不上,又联系了二哥,二哥说是项目附近被炮火覆盖,信号中断了,暂时联系不上。”
晓贾:“所以啊!你现在就算去了,可能根本都找不到姐的人,更别说把她捉回来,还反而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阿梅:“实话说,我跟季风能成为姐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们都爱冒险,与其说是我要去把她捉回来,不如说是我想跟她一起去冒险来得更真实些。”
晓贾:“那王董,我也喜欢冒险,那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阿梅:“多一个人冒险挺好,可我走了,你得留下来照管好公司啊!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
话说到此,晓贾知道多说无益,不如去替王董安排好行程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