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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能和陈大妈吵架？”
好不容易将贾张氏拉回家，秦淮茹便埋怨的说道。
“秦淮茹，你和我嚷嚷什么？我是你婆婆，你不向着我就罢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张氏没好气说道。
秦淮茹一脸失望，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了贾东旭，摊上了这么个恶婆婆？
难道这个恶婆婆不明白现在是需要大院邻居接济，不能够得罪的时候吗？
好说歹说把你劝回来，埋怨你一句，你还说我胳膊肘往外拐……
“妈，你看看我们家吧，东旭瘫痪在床，我又还没去轧钢厂上班，家里的粮食、钱，都不多了。你现在是骂的欢，别人会怎么想?等以后大家都不接济我们家，我们怎么办？”
秦淮茹按捺下心里的失望，苦口婆心说道。
不过，贾张氏可不是会轻易认错的人。
“不接济就不接济，难道我还缺他这口吃的？等你进了轧钢厂，就是二级钳工，然后晋升三级钳工，甚至是四级钳工。”
“到时候，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贾张氏不仅嘴硬，而且还异想天开。
秦淮茹听完，心里苦笑不已。
贾张氏这个恶婆婆，真是想当然。
贾东旭在轧钢厂干了很多年了，比苏宁进轧钢厂都早，而且还有壹大爷手把手教，可没瘫痪前也就混了个二级钳工。
她以为钳工的工级就那么容易晋升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苏宁。
不过，看到苏宁现在成了8级钳工，秦淮茹也就羡慕。
要是她当年没嫁给贾东旭，而是嫁给苏宁，日子肯定要比在贾家过得好得多。
起码，没有这么糟糕的婆媳关系，也不用服侍贾东旭这个瘫痪在床的丈夫。
可惜啊，谁叫她当年瞎了眼。
将冉秋叶送回家，苏宁就骑着自行车回轧钢厂上班。
半路上，他把系统签到的过期罐头扔进了路边的一辆垃圾车里。
到了轧钢厂，郭爱明已经给他打好了午饭。
在车间里吃着午饭，苏宁对郭爱明说：“爱明，过完年，你就要到别的车间去了，可要加油好好干，不要给我丢人。”苏宁晋升8级钳工，原本是要调往特种钢车间的。
不过还有几天就放假过年了，所以现在厂里也就没调他到特种车间，而是留在原车间。
至于郭爱明，他现在是一级钳工，过完年肯定会调往另外的钳工车间，这是毋庸置疑的。
“师傅，您放心吧，我会努力上进，绝对不会给您丢人的。”郭爱明说道。
虽然他舅舅是车间主任，但也就只能安排他到轧钢厂里当个学徒工。
不过，舅舅也不错，给他找了个好师傅。
对于苏宁，郭爱明心里很感激，也很尊敬。
所以，苏宁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
“那就好，希望明年，能听到你被评为先进和标兵的好消息。”苏宁拍了郭爱明的肩膀。
“师傅，我一定可以的。”郭爱明说。
当吃完了午饭，郭爱明就拿了饭盒去清洗。
而苏宁就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当上班的时间一到，他就让郭爱明帮忙打下手，然后开始忙活了起来。
今天的午饭依旧是窝头，还有一点咸菜，贾张氏又累又饿，竟然吃的很香。
只三下两下，两个窝头就被她吃完了。
但是她觉得还没饱，又把小当手里的一个窝头抢了过来。
当窝头被抢，小当就哭。
“哭什么哭，你个赔钱货，吃一个窝头，饿不死就行了贾张氏一边吃着抢来的窝头，一边骂小当。
小当也就哭得越凶。
秦淮茹又连忙哄小当。
虽然重男轻女，但秦淮茹却没贾张氏那么严重。
如今棒梗进了少管所，秦淮茹的心思也就多放了一点在小当和小女儿槐花身上。
然而，小当是越哄越哭。
贾东旭也只顾着自己吃，根本就不管。
当吃了三个窝头，填饱了肚子，贾张氏又在家里坐了一会儿，就继续去扫大街。
街道办每天都会派人监督，时间不定，时长也不定，所以贾张氏想偷奸耍滑也难。
当来到上午放垃圾车和扫帚的地方，贾张氏又磨蹭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始下午的扫大街工作。
不过，即使扫大街，贾张氏也是出工不出力的在那儿磨蹭，加上现在天寒地冻，她扫了老半天，也没把南锣鼓巷的一半街道扫完。
“张氏，你怎么搞的？扫半天了，连这点街道都扫不完，你这劳动效率可不行啊，思想上不能开小差。”
负责监督的街道办干事，跟着贾张氏在外面挨冷受冻，此时一来检查，当看到贾张氏竟然连半条街道都扫不完，就没好气的批评道。
而贾张氏表面上虚心接受教育批评，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当一回事。
贾张氏也琢磨好了，明天就继续磨洋工，等混过这一个月，也就不用扫大街了。
“好了，你去把垃圾倒了，就可以回家了。”
批评教育了贾张氏一顿，街道办的干事就让贾张氏把垃圾车里的垃圾倒掉。
贾张氏原本是想偷奸耍滑，垃圾车里的垃圾留着明天再倒的，那样她又可以磨一会儿洋工。
可没想到，街道办干事竟然不走，非要监督着她去倒垃圾。
没办法，贾张氏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冒着严寒去倒垃圾了。
好不容易把垃圾车拉到堆放垃圾的地方，贾张氏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双手扶着膝盖，弓着身子喘了一会儿气，她才把垃圾车里的垃圾倒到垃圾堆。
而这时。
忽然，贾张氏看到散落的垃圾堆里竟然有个铁皮罐。
“这铁皮罐头是个好东西，拿回去正好卖钱。”
贾张氏眼前一亮，心里想着，就去把铁皮罐捡起来。
但没想到一上手，还挺重。
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没开过的铁皮罐头。
用铁皮罐装的，一般都是罐头食品。
“还没开，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贾张氏心里想着，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街道办干事的身影。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把罐头塞进了衣服里。
把罐头藏在衣服里，再把垃圾车和扫帚拉走放好，贾张氏就回四合院了。
回到四合院，到了家里，贾张氏就把铁皮罐头从怀里拿了出来。
“妈，这铁皮罐头哪儿来的？”贾东旭看到就问。
“扫大街的时候捡的，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好吃的。”贾张氏喜滋滋的说，扫了一天大街的劳累好似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秦淮茹正在做着晚饭，听到贾张氏说见到一个罐头，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心里也好奇。
而这时，贾张氏也就把铁皮罐头打开了。
当一打开铁皮罐头，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在屋里飘散开了。
“没想到竟然是个牛肉罐头，真香。”
闻到牛肉香味，贾张氏面露喜色。
她在拘留所关了半个月，就没吃过什么油水。
当从拘留所出来，回到家里，也整天是吃窝头，她早就吃腻了。
如今捡到个牛肉罐头，里面满满的一罐牛肉，少说也有半斤，今晚正好开开荤、解解馋。
“太好了，今晚有肉吃。”贾东旭也高兴，他也好多天没吃过肉了。
如今看到铁皮罐里满满的牛肉，他也是嘴馋。
要不是现在天气冷，罐头里还凝固着一层油，他早就下手抓来吃了。
“妈，这捡到的东西，能吃吗？”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说。
路上捡到东西不是没可能，但是捡到一盒牛肉罐头，就有点稀奇了。
好好的一盒牛肉罐头，谁舍得扔路上啊。
而且，路上那么多行人，别人捡不到，偏偏却让她婆婆贾张氏捡到，这听着就像是谎话。
然而事实还真是如秦淮茹猜测的那样，这个牛肉罐头不是贾张氏在路边捡到，而是在倒垃圾的时候捡到的。但贾张氏怎么可能会承认。
听到秦淮茹不相信，她还对秦淮茹不满。
老娘扫大街都能捡到起码半斤装的牛肉罐头，你捡到啥了？
还在这里跟老娘唧唧歪歪。
当即，贾张氏也不高兴了。
“怎么不能吃？你不愿意吃拉倒，我还不愿意给呢。贾张氏撇撇嘴，就去厨房把铁皮罐里的牛肉，都倒入锅里加热。
“哼！”贾东旭也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的盯着厨房。
秦淮茹顿时感到无语，她这也是好心提醒，谁知贾张氏不愿意听就罢了，还摆出一副刻薄的嘴脸。
当牛肉放到锅里烧了一会儿，牛肉的香味就飘散开了。
这牛肉真香。”贾张氏陶醉道。
“妈，还是托你的福，我们今晚才会有肉吃。”贾东旭也嘴馋的说
“某人还说这牛肉不能吃呢。”贾张氏哼哼道。
秦淮茹只觉得这话刺耳。
。
“好香啊，谁家在煮肉？”
“苏宁家里吧，咱们大院里，也就他最阔绰。”
“苏宁还没下班呢，小冉都还在院子里打水洗菜。”
“是贾家。”
“贾家天天吃窝头，怎么可能是贾家？”
“真的是贾家，香味就是从贾家飘出来的。”
“张氏不是整天叫嚷着咱大院里就她家最穷吗？竟然还吃上肉了，看来也是骗人的。”
“以后她再哭穷，咱们也不接济她了。”
大院里，很多人都闻到了从贾家屋里飘出来的香味。
当闻出那是肉味，大家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贾家很穷？
很穷怎么吃肉？
不是应该吃窝头的吗？
既然吃得上肉，那就说明贾家还是有些家底的，以后贾家再哭穷，大家接济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贾家。
当牛肉在锅里热好，也就开始吃晚饭。
晚饭的主食依旧是窝头，还有野菜汤。
不过，当捡了一罐牛肉罐头，贾张氏母子已经看不上秦淮茹做的窝头和野菜汤了。
当煮热的牛肉一上桌，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人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好吃。”
“真香。”
贾张氏母子一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说。
而秦淮茹拿筷子也夹了一块牛肉。
“你吃什么？你不是说这牛肉吃不得吗？”当秦淮茹夹起一块牛肉，贾张氏就伸出筷子阻止。
“我给小当吃。”秦淮茹面无表情。
“她一个赔钱货吃什么肉，有个窝头吃就不错了。”贾张氏的筷子把秦淮茹筷子上的牛肉橹了下来。
秦淮茹的筷子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尴尬的收回去。
“妈，小当要吃肉。”小当可怜巴巴的看着秦淮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当乖，等你爸和奶奶吃完了小当再吃。”秦淮茹哄着。
可小当却怎么哄也不听。
而当秦淮茹把小当哄好不哭了，碗里的牛肉也都被贾张氏和贾东旭母子俩给吃光了，只剩下一些肉碎和油。
见状，秦淮茹只得拿窝头在碗里沾了一下，然后给小当吃。
当吃到沾了肉碎和油的窝头，小当也觉得好吃，脸上也就有了笑容
而秦淮茹看到，心里却充满了苦涩。
因为贾东旭和贾张氏只顾着自己吃，却一点都没留给她。
“苏宁回来啦！”
“呀，这么大一只老母鸡，起码得两块钱吧！”
这时，屋外，响起了壹大妈的声音。
贾家屋里，秦淮茹、贾张氏和贾东旭都朝屋外看去杠。
只见屋外，苏宁的自行车上不仅有鱼，有豆腐、青菜，还有一只老母鸡。
而壹大妈笑呵呵的和苏宁打招呼。
“用不了两块，就一块多。”苏宁说着，很快就进了后院。
当看到苏宁买了鸡，买了鱼，贾张氏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苏宁真是个自私自利的畜生，有钱买鸡买鱼，也不知道接济我家一点。”贾张氏嘴里就没好话。
而秦淮茹看着苏宁的自行车上的鸡和鱼，再看看自家饭桌上，那个被贾张氏母子吃完了肉的碗，心里就更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