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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鸾?”傅啾啾听出了这是苍鸾的声音,“那你呢?你有没有好好活下去?”
“苍鸾?”
“苍鸾?”
傅啾啾又喊了两声,可是苍鸾并没有回应她。
她有些慌了。
苍鸾让自己好好活下去,那么她呢?
她就不存在了吗?
还是说,她再度陷入沉睡,又或者,她已经分离出去了?
本就不太清楚的头脑,更加的迷糊了。
“啾啾,快回来,快回来,顺着那条红线回来,快,我撑不住了!”
这是珊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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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啾啾看到眼前多出来的红线,像是血一样,她握在了手上,下一刻,她就被这条红线带着离开了这片混沌。
可她最后听到一片嘈杂。
“唐医生,病人又没了呼吸,我看……就放弃吧,她这样醒来……也是植物人了,眼下也联系不到她的家人……”
“不……她会醒来的。”
“唐医生……”
“不用多说了,我是她的丈夫。”
“什么?”
傅啾啾最后听到的就是女人尖叫的声音。
虽然有些刺耳,但也是她想说的。
奶奶的,她算是明白了,可能是自己又被抢救的活了那么一瞬间,真是多谢这位姓唐的医生了。
谢他八辈祖宗。
十八辈。
八十八辈!
不过,他怎么会说是自己的丈夫?
有病吧?该不会是个恋shi癖吧?
听着声音还挺好听的,可这年头声音和脸是反着长的,傅啾啾觉得那人一定是奇丑无比,脑满肠肥,还一脸猥琐,最关键的是还对自己的身体想入非非。
真是恶心透顶了!
呸,谁也别再救她了,让她死吧,她要跟唐羡在一起。
傅啾啾只觉得那条红线带着自己飞了很久,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再睁开眼,清晨的一缕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她动了动手,有些沉重,手腕上的红线是她跟唐羡都有的,她亲手用红线编的。
她摸了摸男人的脸,英俊潇洒,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她脑海里所有美好的辞藻都可以用再在他的脸上。
而想想那个什么恶心的唐医生,傅啾啾祈祷着,他就是个草包医生,放过她,不要再救她了。
唐羡感受到手里握着的手在动,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小姑娘正水眸潋滟,正满目深情地看着自己。
“我不是在做梦吧?”
傅啾啾把头凑了过去,一吻落在他干得起皮的唇瓣,她皱眉,着实有些嫌弃。
“梦里有这个吗?”傅啾啾问道。
唐羡轻笑,“我说梦里不只这个呢?”
傅啾啾清了清嗓子,男孩子好像都会做春梦的是吧?
咳咳!
“快去喝水。”傅啾啾嚷嚷着。
唐羡想到小姑娘亲吻自己时候的嫌弃,不情愿地灌了一大杯水,然后把刚要起床的小姑娘,又压在了床上,“要不要再试一试?”
傅啾啾赶紧摇头,“不要,不要……”
“虚……珊瑚在隔壁。”
傅啾啾不敢出声了,只能由着男人占了好一会儿的便宜。
放开的时候,傅啾啾的脸红了,嘴巴也红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唐羡问道,其实他醒来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有些疲惫,不像是寻常时候睡醒那样,可是身体上是没什么的。
傅啾啾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身体有点僵硬,可能是躺久了,还有点困。”
像是做了一夜噩梦似的。
“那就好,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唐羡也饿了,他醒来后,就一直关心着傅啾啾,滴水未进。
不然也不会被小丫头嫌弃唇干了。
“先不急,苍鸾呢?”傅啾啾问道。
唐羡摇头,“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是没有醒的,是苍澜叔叔把你送回来的。”
“多久了?他呢?”傅啾啾又问。
“在外面。”
“他还在?”傅啾啾惊呼,他不是在这里不能待太久的吗?
难道是想看着自己醒来?
傅啾啾赶紧推开门,看到念夏正在给鸟儿喂水。
“郡主,您醒了?”
“嗯,醒了。”
“您……没事儿了吧?”念夏见傅啾啾跟个正常人一样,可是想着珊瑚说什么她有危险,有点迷糊了。
“没事了,这不是好着呢吗?”
“郡主,这鸟儿真奇怪,给它的东西它都不吃,水也不喝。”念夏摇头,“太难伺候了,这长得好看的鸟儿脾气怎么这么大呢?”
傅啾啾笑了,“算了,给我吧。”
傅啾啾伸手,苍鸾就落在了她的手上,还回头朝着念夏示威似的扑棱着翅膀。
念夏皱眉,“你这鸟儿可真忘恩负义,我好心好意喂你吃的,你还凶我,小心我扒光了你的羽毛,让你变成丑八怪。”
清风拉着念夏到了一边儿,“好了好了,你跟一只鸟儿计较什么。”
“明明是它,你看,去了郡主那乖死了,跟我就敢瞪眼睛。”
清风笑笑,越发觉得女人可爱。
只是,他也知道,念夏脾气不好,以后可得少惹她,听话就是了。
傅啾啾把苍澜带入房内,关上门,“苍澜叔叔,苍鸾呢?”
奈何,它忽闪着翅膀,傅啾啾却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了。
“啾啾,怎么样?”唐羡见傅啾啾的脸色不太好看。
傅啾啾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刚刚恢复,她看着窗台上的蝴蝶兰,试图跟她沟通。
奈何,依旧没有回应。
她又去了外面,叫了头顶上的鸟儿,依旧如此。
她这才知道,她以后再也听不到动物和植物的声音了。
之前她能够听到,是因为苍鸾的灵魄在自己体内,可是现在听不到了,是代表着苍鸾已经和她分开了吗?
还是说……苍鸾已经……
她不敢想,可惜,没人能够给她这个答案。
“唐七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能跟动物们说话了。”
傅啾啾的声音有些落魄,其实她难过的是担心苍鸾有事。
唐羡拦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你想说什么,就跟我说。”
“我担心苍鸾……”
“她会没事的。”
傅啾啾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苍澜所化的鸟儿,“苍澜叔叔,苍鸾没事吧?”
然而,她得不到答案了,直到很多年后,她生下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打小就奇怪,总说自己能够听到那些花花草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