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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如此,的确如此啊,敢问小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白老爷显得有些失态,若不是姜引提醒,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现在一想还真如姜引所说。
“白老爷,这不是很明显吗?那里住的人都是他们自己人。”
“自己人?”
白老爷念叨着自己人三个字,似乎再次陷入了回想。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显得有些激动,“自己人,果然如此,这些人要么就是红鸢的远房亲戚,要么就是她的朋友,甚至是朋友的朋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为什么?我白家对她不薄,为什么?”
看着气急败坏的白老爷,姜引没有丝毫同情。
当初她选择相信这个女人,活活将自己女儿逼死,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可以说是咎由自取。
但是,姜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小小的道长为非作歹。
“小先生,你说现在我该如何是好!那道长,那道长究竟是什么人,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竟然能同时对付我白家那么多人。”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老两口已经彻底坐不住了,但是面对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办法,哪怕他们去报官恐怕也无济于事。
“白老,要对付那个道长并不难,不过说实话,我实在是有些不想帮你。”
听到姜引说有办法对付那个道长,白老爷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来到他身前就要下跪,口中急切的说道:
“小先生,你若真有办法对付那个道长,我白云辰日后定当以你马首是瞻,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白府吧!”
姜引一把拉住他下跪的身形,气愤地说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不想救你?”
听到这话,白云辰明显愣了一下,看着姜引的同时,似乎在极力的回想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他。
思索半天之后他才疑惑出声,“小先生,我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您,若是之前我不小心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说出来,我一定该赔就赔,该罚就罚,绝无二话。”
“你并没有得罪过我。”
姜引冷声道:“而是因为造成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话让白云辰更加不解了,自己好像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为什么说他咎由自取呢?
就在疑惑之际,姜引的声音再次传来,“想当初你听信那个女人的话,逼死了自己的女儿,难道你已经将此事给忘了?”
听到这个,白云辰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当初为了所谓的白家名誉,他将自己女儿活活逼死。
这一直是他内心的一道伤疤,但是,此事知晓的人极少,眼前的年轻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姜引不等他开口便直接说道:“你女儿直到死了之后,都依旧不忍心看着那个女人伤害你们。”
“她一直守在白府,原本想告诉你们事情真相,却被那女人捷足先登,找了道长在白府画上符篆,还给你们每人也配戴了一枚,为的就是让她不能靠近你们,不能给你们通风报信。”
听到这里,白云辰两夫妇惊恐万分,同时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吊坠,细细看去里面确实有一道符篆。
这也是他们的女儿死去没几天之后,那个叫红鸢的女人给他们的,说是可以保平安。
“那,那后来呢?”
白云辰急切地看着姜引,此刻他已悔恨万分,很想知道后来她女儿怎么样了。
“后来自然是她找到了我,让我帮你们白家渡过难关。”
“孩子!”
“灵儿!”
“爹对不起你啊。”
此刻老两口再也忍不住,顿时在医馆内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此时你们后悔也已经晚了,你们轻信外人,才酿成了今天的局面。”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们,那些所谓的远房亲戚,实际上正是那红鸢的情人,你们的女儿也正是因为撞破她的好事,才被她污蔑。”
“作孽啊!”
听到这里,刚刚止住哭声的白夫人再次大哭起来。
而白云辰则是气势汹汹的起身怒骂道:“那个贱人,今日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我女儿讨个公道。”
说着,他便要往门外走。
“你觉得你能对付得了那个道长吗?”
姜引轻飘飘的话传来,白云辰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
是啊,那个道士杀人于无形,自己就这么去,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想到这里,他逐渐冷静下来,看向姜引的目光满是请求。
“小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求求你救救我白府,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啊。”
想到那个道士心狠手辣的手段,而且还想害自己,姜引早就给他定了死罪。
“我会帮你,但我是看在白灵姑娘的份上,你所欠的是你的女儿。”
听到这话,白云辰再一次老泪纵横,想起这么好的女儿被自己逼死,他的内心如同刀绞。
随后,姜引便跟随白老爷一起来到了白府,既然事已明了,也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到了白府门前,姜引看了看地上的符纹,法力运转脚下,猛地一脚踩出。
狂暴的法力从他的脚底涌出,直透符纹。
眨眼间,那些符纹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消散无形。
阵法被破,整个白府顿时被一股温热笼罩,再没有之前的那种阴冷之气。
感受到温度的变化,白老爷看向姜引的目光之中又多出了几分敬畏,此等手段让他暗自咋舌。
与此同时,西南面厢房中静坐的刘有道猛然睁眼,躺在他腿上的李红鸢感受到他的变化,轻轻抬头看向他道: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不好,阵法被人破了。”
一边说着,刘有道连忙起身道:“快随我前去看看。”
听到阵法被破,李红鸢也顿时惊坐而起,慌乱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急匆匆出了门。
刚走出没多远,便见到白老爷两夫妇正带着两个年轻人往他们这边而来。
李红鸢眼眸一眯,脸上一抹狠厉之色一扫而过。
强忍着心中愤怒,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爹、娘,你们到我这儿来,是有什么事吗?”
看到她和那个道长同时从一间房里出来,衣衫还有些凌乱,白老爷已经彻底相信了姜引的话,顿时指着李红鸢骂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白家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