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管理员是是一名身穿黑色楼兰风长裙的中年女士,名叫菲曼莉,她是一名帝尊境界的强者。
菲曼莉拎着裙子朝盛骁追去,边追,边问道“盛骁大人,虞凰姑娘可是要生了?”菲曼莉女士有四个孩子,对此她很有经验,一看虞凰那情况就是要临盆了。
这时,一阵阴风从后面刮来,菲曼莉女士看到盛骁大人的儿子追了上来。“这位夫人,我娘亲要生产了,小镇治疗所在哪里!”明明要生孩子的是虞凰,可夜卿阳却急得跟自己就要生娃了一般。
菲曼莉女士忙伸手指向小镇镇尾那栋黑色的古楼,告诉夜卿阳“那里就是,我的丈夫就是一名帝师治愈师,他随我一起在飞升小镇定居,他今天刚好就在治疗所。”
“多谢。”
夜卿阳疾步追上盛骁,“父亲,治疗所在镇尾!”
“嗯。”
盛骁直接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他便抱着虞凰现身与治疗所的大门前。
治疗所的所长夏烈帝师便是菲曼莉的丈夫,是飞升小镇治疗所的负责人,先前盛骁他们强势撕开结界擅闯婴灵大陆时,夏烈帝师便察觉到了。见盛骁大人抱着夫人直奔治疗所而来,经验十足的他早早便准备好了担架床。
“所长!”盛骁抱着虞凰冲进治疗所,神情少见有些慌乱,他道“我夫人要生产了,借贵所病房一用。”顿了顿,他又问“有擅长接产的治愈师吗?”
夏烈忙将担架床推过来,示意盛骁将虞凰放上去,他说“见过盛骁大人,我是夏烈,是婴灵大陆飞升小镇治疗所的所长。我夫人生过四胎,全都由我亲自接生,盛骁大人请放心,在下定会帮助夫人尽快安全生产。”
盛骁却说“这次,怕是跟先前那四次都不同。”
夏烈推着虞凰朝二楼尽头的单人病房走去,边走边说“女子产子,不都是一样的么?”夏烈突然停了下来,犹豫地看了眼盛骁,皱眉问道“莫非盛骁大人是介怀我的男子身份?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只能让我夫人来帮忙了。”
“所长误会了。”盛骁忙解释道“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为什么”夏烈感到困惑。
夜卿阳追了上来,替夏烈解答了困惑,他道“你修为低微,恐怕无法帮忙接生。”
夜卿阳挤走了夏烈,自己握着担架床往通往二楼的电梯口走去,边走边解释说“我弟弟妹妹是天生神兽,灵力强大,生来便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他们诞生后,是要以血为祭的,你的话”夜卿阳扫了眼夏烈那略显瘦弱的身板,直白无情地道出事实“怕是不够他们解渴。”
夏烈“”
夏烈根本不相信小婴儿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他阴阳怪气地说“若真如你所说的这么霸道,那就只能劳烦盛骁大人亲自接生了。”
盛骁却说“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夏烈脑子里再次浮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自己的老婆要生产了,身为丈夫,盛骁大人还有别的事要去做。有什么事,能比老婆生孩子更重要?
难道是着急去寻找其他神相师的轮回转世?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在下只有帝师修为,既然令公子认为我无法胜任这份工作,那在下也爱莫能助了。只能,请我夫人帮忙接产了。”夏烈听到夫人的脚步声,赶紧转身去跟菲曼莉说明情况。
了解详情后,菲曼莉表情凝重起来,她见丈夫一脸不忿,便对他说“那可是天龙神相师的孩子,跟普通孩子能一样么?再说,虞凰姑娘的兽态本体是神羽凤凰,他们的孩子生来就是世间仅有的幽冥凤凰,或许,你这弱小的身板,还真不能对付他们。既如此,只能我去了。”
菲曼莉拍了拍丈夫的手臂,便第一时间赶去了产房。
夏烈本来还觉得不服气,听夫人这么一说,倒也觉得在理。
也是,那可是神相师的孩子,能跟普通修士的孩子一样么?
夏烈走到产房前静候,注意到盛骁大人跟他家的公子都下意识地将武器召唤出来,像是准备大干一场,他这心里更是犯嘀咕。
这真的是在生孩子吗?
他瞧这架势,更像是在备战啊。
“令公子看着颇为眼熟。”夏烈没话找话说,盯着夜卿阳的脸看了片刻,难掩好奇地问道“我像是在哪儿见过你。”可据他所了解,盛骁大人跟虞凰都很年轻,没听说过他们有一个儿子啊。
况且还是这么大的儿子。
盛骁瞥了眼夜卿阳,问他“你以前也来过婴灵大陆?”
夜卿阳颔首说“十年前来过一次。”
“哦?”
夜卿阳说“在末日战场时,有个婴灵大陆的参赛者暗中偷袭我,差点被我反杀时,选择弃权躲过了一死。等末日战场结束后,我便追来了婴灵大陆,将他给杀了。”
盛骁莞尔,“果然是你的风格。”
而夏烈在听见夜卿阳的解释后,脑海里却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
他认真想了想,神情疑惑地说“这故事听着,也很耳熟呢”熟到像是被他亲眼见证过一般。
夜卿阳怀抱着骨剑,靠墙而战。他偏头朝夏烈望去,盯着对方的脸看了一会儿,唇角突然一弯,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容。“多年不见,帝师不记得我了,也是正常的。”
夏烈听到这话,更是满头雾水。“我们当真见过?”
夜卿阳颇有耐心地解释道“十年前,烛龙族,你应当见过我。帝师大人不记得我了,那可还记得被我挑断了四肢筋脉,捏爆了兽心的少主烛黎?”
夏烈愣住。
他脑子里,顿时浮现出十年前应邀前往烛龙族参加寿宴,亲眼目睹烛龙族的少主被鬼修夜卿阳当众挑断四肢筋脉,捏爆兽心的骇人画面来。
“你”夏烈再看夜卿阳,眼神立即就变了。
黑衣,黑眸,从不离身的骨剑,以及那一身诡谲阴森的气场
“你是夜卿阳!”夏烈声音都破了,可以想象他心里有多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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