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凰就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轩辕夫人的监视下。
她想,她抱着盛骁露出痛苦悲伤的那一幕幕,也都传到了轩辕夫人的耳朵里。。。
而只有那样,轩辕夫人才会相信虞凰他们是真的相信薇薇安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惊蛰圣胎了。
虞凰抿紧了红唇,她说“我承认,当我得知薇薇安是神月国唯一的孕妇,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的确拥有奇异能力时,我的确对我先前的推测产生过动摇之心。”
闻言,金羽圣灵又问道“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是你。”虞凰看金羽圣灵的目光中,充满了嘲讽,她冷笑着说“我思来想去,仍不相信卑鄙狡猾的你会将惊蛰圣胎放在一个平民妇人的肚子里。你固然想要报复我,但比起报复我,你更想要的是重生。”
虞凰的脸上露出了傲然之色,她笃定道“我想,金羽圣灵大人盼着复生盼了一万年,绝对不会允许复生大业出现任何闪失。所以,我更坚信惊蛰圣胎就藏在我殷族朱榆树下,而薇薇安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你使的障眼法。”
“呵!”听完来龙去脉,金羽圣灵怒极反笑。
他不肯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被一个小丫头给耍了。
他以为自己在设局,殊不知,虞凰将他的局也算计了进去。
“你明知道薇薇安是障眼法,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我的计谋,趁早毁灭了我的惊蛰圣胎?”金羽圣灵又感到困惑,他说“毁灭了惊蛰圣胎,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这是一个好问题。
虞凰也早就料到金羽圣灵会提出这个问题。
虞凰红唇上翘,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她说“你听过乐极生悲这个词吗?”
金羽圣灵一愣,心里产生了极度的不安。
虞凰笑容浅淡,声色平静地说道“登峰造极过的人,才摔得最疼。”说完,虞凰偏头对狄若风说“师祖,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的金羽圣灵大人看看。”
“好勒!”狄若风笑眯眯地打开了手里的塑料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一堆破碎的森白色的骸骨。
狄若风用灵力托举着那些东西,将它们送到金羽圣灵的面前,并体贴地提醒对方“金羽圣灵大人,你要的圣体,我帮你带来了。”
金羽圣灵盯着那堆森白色的骸骨,整个人如遭雷劈。
“狄若风,你竟敢盗我圣墓,毁我骸骨!”
当初,金羽圣灵拖着一身重伤,奄奄一息地逃进圣灵大陆,最终惨死在一处密林中。他为了不让人发现圣体所在,死前特意布下了一道神相师禁制。万年后,他才命令轩辕慎秘密地将他的圣体转移到了轩辕族圣人墓。
只要他成功收回夺回大陆气运跟能力,与圣体融为一体,就能成功复生。
就算实力无法恢复到神相师境界,也不会低于帝尊修为。
可狄若风这老不死的东西,竟大胆地挖了他的坟,并偷走了圣体骸骨中的灵力,还毁了圣体骸骨,这让金羽圣灵如何能甘心!
听见金羽圣灵暴跳如雷的吼声,狄若风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来,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早在三年前,大国师就猜到你的圣体藏在轩辕族的圣人墓了。大国师就算死了,他也早早地为我们指明了生路。”
听见这话,金羽圣灵更是气急败坏。“莫宵!”
金羽圣灵咬牙切齿地骂道“死狐狸,他坏我大事还不够,还要将我逼上绝路!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弄死他!”若知道那死狐狸会坏了他的复生大计,当初在深渊遇到濒临死亡的小狐狸时,就不该出手相救。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金羽圣灵定要穿越回到他与莫宵相识的那一天。
他发誓,他会将年少的莫宵砍得他妈都不认识!
金羽圣灵的情绪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这时,虞凰又贱嗖嗖地说了句“金羽圣灵大人,你历尽千辛才成功融合了圣魂,到头来却发现圣体被毁,是不是非常愤怒,非常绝望呢?”虞凰目光一片冰冷,她冷笑道“如果你也感到愤怒绝望,那就对了。因为曾经被你害死的那些前辈们,他们也都曾体会过你此刻正在承受的痛苦。”
无论是精灵王摩尔多,还是伏天帝师,亦或是她的父亲,甚至是大国师莫宵,他们每一个在临死前,都曾感受到过无止境的绝望。
“小贱人!”金羽圣灵再也容忍不了虞凰的挑衅,他右手一挥,一股强劲的灵力便朝虞凰攻击过去。
“哼!”狄若风与盛凌丰同时站了出来,守在虞凰的面前,轻松化解掉金羽圣灵的灵力攻击。
这时,盛骁也赶紧将虞凰拉到身后,将她藏的严严实实。
怒不可遏地望着他们,‘轩辕夫人’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狰狞愤怒的表情。
既然他复活无望,那这个世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今天,就要彻底毁了你们,毁了这个世界!”
金羽圣灵突然往前一步,身体与那道长袍圣魂体融为一体。
轰——
二者合二为一,金羽圣灵的修为直线攀升。那一瞬间,‘轩辕夫人’的体内爆发出磅礴的灵力波动。
很快,‘轩辕夫人’头上的金色灵力圈便从三个变成了四个、五个!
每一道灵力圈的都散发着刺眼的璀璨的光芒。
只有修为达到帝师巅峰修为的驭兽师,他们的灵力圈才会发出刺眼的光芒。没想到,‘轩辕夫人’在与圣魂融合后,竟直接从王师初期修为突破到了帝师巅峰修为。
而帝师巅峰修为的驭兽师,一般都会被人尊称为帝尊。
整个圣灵大陆,也就只有鲛人族的帝诺拥有帝师巅峰修为。
“都去死吧!”
‘轩辕夫人’张开那张殷红的唇,唇角被撕开,那张嘴无限放大,瞬间变成了一个漆黑色的像是深渊一样的洞。一股强大磁力涌向虞凰他们,虞凰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有种将要被对方吸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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