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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万容容果然开口挽留,“我……我只和万星河说,泄露归云水阁秘密的可不能是我!”
她倒是打得好算盘,她告诉星河,星河告诉江迎,这样叛徒就还是只有一个。
一直没说话的星河此时笑出了声。
“呵,可真是我的好师傅!”
万容容的脸开始发作,沿着面具一圈皮肤开始涨红,可怜兮兮地样子谁看了都要心生怜悯的。
她做出一副懊恼凄婉的样子:“我在李家堡遭受无妄之灾,毁了容貌,心中多苦。这些年来也委屈你了,再帮师傅这一次吧!”
“好,你说吧!”星河倒想看她有什么花招。
她冲着昔日“爱徒”招招手:“你……你附耳过来。”
江迎立马挡在二人中间:“少耍花招!”
星河现在等同“一片冰心”,她可不想让这宝贝离着万容容太近。
万容容惨兮兮地一笑:“我都是笼中鸟了,还有什么花招?”
江迎一想也是,万容容是以一片冰心闻名的,想必在那之前,她也没什么得意的手段。弱水?这玩意特性强,所以漏洞还是太多了。
江迎之所以在意“一片冰心”的用法,还是从知道了“一片冰心”试图夺舍星河开始的。这珍贵又危险的灵植,江迎自然想尽可能多地获取线索,免得到时候被它摆一道!
“放心,这冰有多结实你我都知道。”星河看出江迎所想,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前去了。
“说吧,我听着。”蹲在冰壳旁,星河面色不善地看着万容容,和她距离这样近,未免有些恍惚,那些旖旎又痛苦的记忆。
初见的惊艳、情意的滋长……后来就是她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情愫和他的身体一起在欲海浮沉间不断毁灭。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听你说话了,我就要死了。师傅。
万容容趴在冰壳里头,悄悄说道:“你们想知道‘一片冰心’上古的记载对吧?”连声音都变得柔顺起来。
“那就黄泉路上慢慢想吧!”突然这柔顺的女人一声暴喝,冰壳应声尽碎,化为无数锋利的冰片。无情划伤离得最近的星河后,停在她身后的半空之中,赫然是一副翅膀模样!
星河脸上、身上瞬间多出上百道口子,皮肉外翻,诡异的是并不见流血!
只是皮损溅起的冰晶被万容容抓在手里。
在场的金丹期修士谁都没看清一瞬间内她是怎么做到破壳而出、重伤星河、取得冰晶、冰翅凌空的!
这,就是元婴和金丹的差距。
如果你连对方如何做到的都琢磨不出,那就别打了,投降吧!
江迎实在是吃了没经验的亏,她没怎么见过元婴斗法。
李家堡那次光顾着逃命了,虽说认识李天绝,可人家是天才逼王,江迎没见过他用真身硬拼。
“一片冰心!”冰晶一到手。万容容就确认了,如此精纯的灵力,不属于星河,而是……
“你把一片冰心吃了?!”她怒火中烧,看着星河不流血的伤口正在诡异地愈合,万容容气红了眼!
冰肌玉骨,那不就是羊皮卷里记载的冰肌玉骨嘛?!竟然让他抢了先!
“呵,以前总说吃干抹净,没想到,今天真得把你吃干抹净了!”万容容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她的“爱徒”,爱到吞入腹中的那种。
星河似是没听懂,只觉得此话露骨。江迎听着听着,却突然想到……这万容容该不会……
“死吧!”万容容突然动作,背后组成冰翅的无数冰晶开始震动,微弱的声响凝聚成一股“震楼神器”般直钻人脑壳的噪音!
声响犹在,下一息人却原地消失了!与此同时,以镇妖塔为圆心,五丈之地突然湿气横行。
这万容容什么时候施了术法!?江迎觉得四肢沉重,空气中的湿气,好像是……弱水!
这才是弱水的正确用法——湿重困术!
元婴境界的术法,一来就是摧枯拉朽的效果。江迎当即动弹不得!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样。
“哼,以为把我关在冰壳里就行了?一群小男孩,元婴期的奥妙你们想象不到!”
“瘟疫瘟疫瘟疫瘟疫……”江迎在心里猛念,面对这种完压制的局面,唯一有机会破局的就是神兽的威能了!
“啊!”万容容捂脸吃痛一叫。
果然!开始发作了!
“我的脸!”脓液突然暴涨,顺着万蓉蓉的指缝留下来,浓黄色的液体看着恶心极了!
万容容痛苦地捂着脸,抬头看见江迎死盯着她,劈手一道碎冰砸过去,给江迎脸上划出一道血口子!
“混账,使得什么妖术,元婴灵力竟然!”
“怎么,你丹田里的小人儿也很痛吧?”与元婴期修士同步的“元婴”,自然也逃不过神兽降下的天罚!
“杀了你自然可解!”万容容心一横,不管脸上如何,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弱水剑,剑上带着无数细小的倒刺,寒光乍起,她冲江迎运起身法。
元婴打金丹,就像人捏蚂蚁。必然一击致命!
那一刻,星河身体里有一股力量,他清晰的感觉到这力量不属于他自己。原来,他早就开始和一片冰心同化了……
江迎一定是知道这一切,才会那样看他的吧……
我想把一片冰心给你,如果不行,至少用它救救你!
不知是不是心思过于恳切,湿重困术的束缚对他突然失效,一瞬间他捕捉到了万容容飞扑而来的身影!星河下意识地运起身法。
“砰!”在江迎身前两尺,星河撞上了万容容的弱水剑!剑身顷刻尽碎,只有一股无可匹敌的剑意,穿透星河的单薄的身体,准确命中江迎的心门!
“咔咔”电光火石间,江迎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感觉身体里有两道罩门,一个接一个,碎了。
一瞬间妖气冲天,一旁的镇妖塔开始剧烈的摇晃!四野妖兽纷纷受到妖气感召,一时间嚎叫四起,整个昆仑山脉仿佛动摇!
容霁在剧烈的摇晃中缓缓睁眼,从守在他身边的两位师兄只见向外看去。
他看到了自己痛苦的根源、心心念念的不甘遗憾所在——
那个穿着黄色道袍的女孩,像风雪中的一颗小松。(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