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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远……没想到还有人记得他,你是谁?你不可能是炼气期……”女人陷入回忆:“那些老怪不会自己来,你是谁的徒弟?乾元的?玿鸣的?”
江迎挑挑眉,想到可能是她认出了春枯荣,可惜这样见识广博的元婴女修,为了心中执念堕落至此。
“我是谁、我修为几何都不重要。今天我来给你个痛快,顺便赚点功德。”
“你想杀我?呵,那你就不可能是他们徒弟!”女人挑挑眉:“杀了我,你会有大麻烦的。”
江迎眉头一跳,感觉有危险,立马执行第二计划:“我不杀你可以,两个要求——第一,把我们的金银都换成碎的,我们不要元宝;第二,你的司南引星给我。”
“呵,原来是看上我的法器了,你资质倒是可以,只可惜…我的司南引星是只有女修能用的法器,而这位小妹妹”女人看向“春枯荣”说:“那个小姑娘这辈子也修不到元婴,你们俩拿去没用的。”
江迎胸前的金印逐渐清晰,看样子马上可以打出下一发。
女人不再拖延,再度祭起司南引星,把杨志远护在身后。这次司南引星的磁勺飞起,在空中变大,星辰之力的映像汇集在勺子里,只见勺子像个投石器,在星辰白光满溢的时候,将其投向了江迎。
那白光亮得像镁在充分燃烧,江迎知道那团光就是这个世界,对星辰的定义。她忍不住想伸手触摸。
女人见江迎抬手,得意地一笑——这招叫“半捧星”,是将星象迷惑的特性汇集,是世间最强的幻术,当然,指的是她元婴的时候。
但是对付一个炼气小徒,这也够了。
就在江迎伸出手快碰到的那一刻,她卷在里衣中的链青,如一条青蛇直奔星光而去!
像攀援的绳索一般,链青打着转缠在星光周围,江迎内心狂喜,面上却只是一笑而过。却被收回司南引星的女人都看在眼里!
“你是故意的?”
江迎并不接话,修为压制已撤,腾霜凭空出现在她手里,面前的星光开始挣扎散逸,在那之前,江迎一剑捅穿了被困成香肠卷的光团!
女人在江迎对面失声大叫!法器招式当场被破,怎能不反噬自身?
几缕星光还是逃了出来,在江迎面前掀起一阵劲风!
风割断了江迎束发的布条,她的头发披散下来,有种清早起床头发不听使唤的凌乱感。但也把她长而媚的眼睛和本就白的皮肤衬托的更明艳动人。
“你是女修!?”女人瞪大了双眼,捂着心口不自觉地说出:“你是结丹期女修?”
星光之力沿着腾霜剑身送到江迎体内,许久未有动静的识海突然中门大开,将这股不属于大地的力量吸纳进那扇门后的星空中,为整个星空注入了一丝属于这个世界的活力。
没有人比江迎更熟悉头顶的天空,她的识海中自带星空,只要拿到了司南引星,她有把握把修为提升到元婴以上!
看到江迎吸收了星光之力,女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
“孟惊绪,还是那两个条件,你选吧。但你想清楚,我杀了你,司南引星和金银我一样能拿到。”
“那、那林郎……”
“孟惊绪,认清现实吧,他要死了、许多年前他就该死了。”
孟惊绪泪滴下来,穿过林志远胸前的空洞,滴碎在地上。
“小绪、我、我想……”林志远苍白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狡黠、痛苦之外的神情,那是一种如释重负。江迎觉得差不多了,挥手间“春枯荣”原地消散,高小妹已经收了伞,走到她身边并肩而立。
“她不敢杀我们的!”孟惊绪好像疯魔了似的,转头对江迎说:“我知道很多秘密!我们替几个门派的长老都洗过黑钱,去养他们凡世的家族、勾连人间皇权!
没了我他们的家族就难以供奉,杀了我你就是他们心头的刺,到时候你们的仇人真就遍布九州了!你难道不怕?”
“孟惊绪,你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天真?会捡球的狗,到处都是。死了一条再养一条就是了。
真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会为了你这种阴沟里的东西,追我追遍天涯海角?
你不配,我也不配。”
孟惊绪哑口无言,只恶狠狠地看着江迎。
江迎也不急,夜还长。
她背着手弯腰凑到孟惊绪眼前,声音不大、态度嚣张:“怎么,被我破功了也不至于起不来吧?还不把司南引星放下,去给我换钱?”
曾经的元婴强者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气?孟惊绪怪叫一声猛然暴起!抓住江迎的双肩,她暂时没法驱使被吞噬星辰之力的司南引星,原本四五件傍身法器,在当年那场大战中尽数折损,如今她修为又不如对方,只有这一身傲骨了!
只见她迎头向江迎撞去,竟然学起了雄鹿打架那套!
江迎已经结丹,身体强度根本无所谓,但是她绝不相信一个经营地下钱庄几百年的人,手段会如此干涩。
果然,在她撞来的同时,整个钱庄被拉进一片丛林,真正的热带丛林!
“妈的,跟我玩冲出亚马孙呢?”江迎被一头撞倒跌进水里时,晦气地吐槽。
水里巴掌大的绿色蝾螈和她打了个照面,逃也似的没了影。
不多时,一片荷叶浮上水面,清嫩的绿色在千奇百怪的热带植被里显得特别脆弱。
江迎环顾四周,高小妹、孟惊绪都不在。
这招调虎离山真是直接,就硬调。
“高家小妹妹危险喽!”腾霜幸灾乐祸,一副“看你怎么收场”的语气。
江迎看了看周围,说道:“她的空间结界有两层,空间向内外同步扭曲,学到了……而且此处不见得是空间。”
“什么意思?”
“你看”江迎指了指河床,“现在是枯水期,这个时期的蝾螈会同类相食,然后变成屎绿色的丑八怪。
但是我刚才看到一只小蝾螈,它不找根水草躲起来,反而在水中间游,可见还没有到同类相食的阶段。”
“你怎么知道……”
“恰好看过《动物世界》。”
“那又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