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进了房间,许褚告辞退下。
“马腾父子安顿好了?”曹操问道。
“已经安顿好了。”曹铄说道:“马腾刚才和我说,只要曹家用得着他,他愿带兵讨伐马超。”
“让他带兵讨伐?”曹操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怕给他兵马,到时候一个都带不回来。”
“父亲不相信他,就由我领兵前去好了。”曹铄躬身说道。
“你打算领兵去西凉?”凝视曹铄,曹操说道:“可你才回寿春不久。”
“这么多年我也是南征北战惯了。”曹铄说道:“只要曹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决不推辞。”
“将来曹家是要交到你手中。”曹操说道:“连你都推辞,我还能信得过谁?”
“父亲说的是。”曹铄应道。
“你才从辽东回到寿春不久,这次我也不让你去西凉。”曹操说道:“先等蒋干送回消息,如果确有必要,我再带兵前去讨伐。”
“父亲打算亲征?”曹铄愕然问道。
“正是。”曹操说道:“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南征北战,我虽也去过战场,却没领兵上阵厮杀。如果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要忘记上阵是什么滋味了。”
“父亲养儿子是做什么的?”曹铄咧嘴一笑,对曹操说道:“烦心的事情让儿子们去做,父亲只要统领曹家上下就好。”
“我有这么多儿子,能用的又有几个?”曹操说道:“你算一个,子文勉强算得上一个,其他要么太年幼,要么就是让人怄气不已。”
“兄弟们年纪都还小,父亲也别太心急了。”曹铄说道:“等他们再长两年,也就明白了父亲的不容易,自然不会给父亲找闲气。”
“你孝顺我是知道。”曹操说道:“许多日子不见你来邺城,你母亲可是想念的很。既然回来了,也别在我这里耽搁太久,去你母亲那边看看。”
“我也是想念母亲的很。”曹铄躬身行礼,对曹操说道:“我先退下了。”
曹操点了下头。
离开曹操的房间,曹铄径直往丁瑶住处走。
还没走到一半,他看见前面路旁闪过一个人影。
虽然人影是一闪而过,他却看清楚正是曹丕。
“子桓,怎么见我就走?”曹丕摆明了是想躲开他,可曹铄却没打算轻易让他离开,拖长了腔调向人影闪过的地方喊道。
本打算躲开的曹丕听见喊声,心里咯噔了一下。
就此离开肯定不行,曹铄是曹家世子,仅仅一个不敬兄长的罪名就能把他整个半死。
可迎上去相见,曹丕还真是有些心虚。
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从路旁的树丛走了出来。
“见过长兄。”向曹铄躬身行了个大礼,曹丕招呼了一声。
“怎么见我就走?”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容,曹铄问道:“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情?”
“没……怎么敢……”曹丕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凉,连忙应道:“我只是一时尿急,想到路边解决一下,没想到却被长兄看见了。”
“尿急?”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曹铄问道:“这么短的时间,你应该还没解决掉吧?”
“才解开衣带就听见长兄招呼。”曹丕说道:“不敢让长兄等的太久,就先出来了。”
曹丕这么回答,恰好是中了曹铄的下怀。
他微微一笑,露出兄长特有的和善笑容:“你我是亲兄弟,有什么怠慢不怠慢的?既然你尿急,我也不能耽误你,快去解决吧。”
“恭送兄长!”曹铄让他去解决,曹丕再次行礼:“我先告退……”
“告什么退?”没等曹丕说完,曹铄就说道:“我恰好有些话要和你说,先等你解决了。”
曹铄不打算离开,曹丕脸色顿时变得一片蜡黄。
他哪里是内急才闪到路边,原本就是打算避开曹铄。
出门的时候他才去过茅房,这会哪里有尿可放?
“我到一旁撒尿,而长兄却在这里等着,总觉着不太恭敬。”曹丕说道:“要不等会也可以……”
“那怎么可以?”曹铄拉下脸,一本正经的比划着说道:“人的尿脬只有这么大,既然你憋的厉害,里面一定是满了。还不赶紧给解决掉,以后可是得出大问题的。”
“快去!”他摆了摆手,对曹丕说道:“就站在路边,我等着你。”
“长兄……”曹丕苦着脸说道:“当着长兄的面,我实在是尿不出来……”
“你是我兄弟,又不是我妹子。”曹铄一瞪眼:“你有的东西我也有,谁也不是没见过。身为曹家公子,怎么能扭捏的像个女人一样?”
知道再和曹铄说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曹丕只得硬着头皮站到路边。
曹铄则走到他身后,歪头看着他。
完全没有尿意,曹丕哪能放的出来?
他假模假样的站在那,好半天也没能挤出哪怕一丁点。
“怎么?”曹铄问道:“尿不出来?”
“正是。”曹丕连忙说道:“长兄在这里看着,我总觉得有些怪……”
“别尿不出来怪我。”曹铄脸一虎说道:“你和我说实话,最近是不是与女人折腾的太多?”
“哪有……”曹丕连忙说道:“我对女人也不是特别的偏好……”
“尿都尿不出来了,还说不是特别偏好?”曹铄说道:“人身上容易出毛病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这个玩意。你要是太没节制,将来可是连生儿子都会麻烦。”
“真没有……”曹铄完全不听他的解释,只是自说自话,曹丕脸上的表情越发凄苦。
“回头我给你找个医者。”曹铄一本正经的说道:“请他为你诊治一下,我听说只要用银针往那东西上多扎几下,由于过度放纵而堵塞的地方就会疏通。”
他又轻轻拍了拍曹丕的肩膀:“既然已经这样,你也不要焦急。要是等不及那位医者,施针的法子我倒是也会一些……”
听他这么一说,曹丕大吃一惊,连忙说道:“长兄,我尿意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