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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凌阳真人临走之际,却是盯上了苏黎的藏酒。
在‘内鬼’宫妍的‘出卖’下,一老一少,笑嘻嘻地,直冲苏黎的酒窖。
“老狐狸,还有这该死的小妮子,给本公子等着,今后必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多时,凌阳真人这个老家伙,乐呵呵的,从酒窖里走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瓶子,满脸堆笑,甚至还得意地饮上几口。
不用多想,苏黎也知道,与他身上的白玉葫芦一般,这老家伙手中的瓶子,定是芥子乾坤类宝物。
至于这老家伙到底薅了他多少好酒,他无从得知。
不过,无论是多是少,他都甚是肉痛。
尤其是此时的宫妍,跟在老家伙身边,那副目空一切,幸灾乐祸的模样,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咳,掌教师兄,那酒窖里可还有库藏?”
“师弟放心,师兄特意为你留了一坛,你且快些去取!”
“好嘞!”
然而,让苏黎抓狂的是,不要脸的老家伙,却是不止一个。
他哭丧着个脸:“老千”
只是,他抬眼间,千弘道人的身影却是已经消失在那酒窖处,只传来阵阵嘿嘿笑声。
“啊你们你们两个老家伙,好不要脸”
苏黎大骂间,更是飞快向酒窖冲去。
只是,当他冲入酒窖时,却是见得千弘道人刚把一大坛酒装进自己的小瓶中。
“嘿嘿”
甚至,在将一坛酒装完后,千弘道人更是咧嘴朝他一笑,随即逃似的跑了。
“小子,记住你的话,好好教导妍儿和凯儿他们!”
当苏黎追出酒窖时,呼啸声已然响起,两个老家伙自是御空去了,只留下一声话语在空中激荡。
“该死的,不要脸,给本公子回来,别跑”
苏黎那个心痛啊,大声骂着。
最后,像是骂累了,有些口干舌燥,他无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取过白玉葫芦,咕噜咕噜饮了起来。
“大师兄,适才”
“嘘,噤声!”
一边,周宇明一脸茫然。
正欲开口,却是被凌凯止住。
适才两位师长的所作所为,当真是颠覆了他二人的三观。
在他们的心目中,掌教真人便不用多谈了,那是超然的存在,常年闭关于后山祖师祠堂。
而至于千弘大长老?
他向来可是不苟言笑,以严厉闻名,掌管着整个上清的刑罚。
怎的今日却是伙同掌教真人,耍起了无赖?
做起了偷,哦不,是抢,做起了这等勾当?
二人摇头苦笑间,目光却皆是不由自主地向另一边的宫妍看去。
但见宫妍此时小脸扬着,甚是得意,更是哼起了小曲。
“呃”
他二人一阵无言间,心下却是一咯。
吃了如此一个大亏,苏黎岂会善罢甘休?
答案很显然。
虽然他们与苏黎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于苏黎的行事作风,多少倒也有了些了解。
如今两位师长已然‘逃之夭夭’,苏黎不能找他们算账。
那,不用多想,接下来,苏黎定会将气撒在他们这些后辈弟子身上。
想到这里,他二人心下更是无奈叹了一声,各自嘀咕:
“完了,这下可有得受了!”
“呃师妹啊,你竟还笑得出来?没弄清处境?当真是没心没肺啊!”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如他二人心中所想。
果不其然,只见苏黎狠狠的几口酒下肚后,像是还不解气。
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目光自宫妍开始,到周宇明身上结束。
带着一抹难名的笑,将三人一一扫过。
宫妍倒真是没心没肺,面对苏黎的目光,她非但不惧,反倒是小嘴翘得更高,满满的尽是挑衅。
至于凌凯和周宇明,二人身体顿时便是一颤,心下更是咯噔一声:“终于逃不过啊!”
“小浩,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就在二人心下正琢磨着苏黎会如何拿他们撒气时,苏黎便开口了。
只见苏黎咬着牙,带着那让人有些悚然的笑,指着他二人,道:“好生教导他二人,天黑之前,他二人若是还能站着,本公子唯你是问!”
这一番话,尤其是那‘教导’二字,苏黎更是咬得重重的。
二人闻言,瞬间只觉得两眼一黑,脑袋更是一阵嗡鸣,差着一个趔趄,昏倒过去。
“明白!”
话音落下间,林浩却是剑已出鞘,向他二人逼近:
“两位,请吧!”
“啊!”
二人可是见识过林浩的厉害,又岂敢与他交手?
惊呼间,二人却也顾不得自身的形象,各自抱头鼠窜。
当然,林浩也不会就此放过他们。
他目光盯着作为大师兄的凌凯,身影闪动间,追了去,却是要先将他打趴下。
“看什么?”
场中这突然的一幕,自是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就连场中正对决的二人,亦是微微一顿,看了过来。
对此,苏黎当即便是一喝:“不关你等之事,你等继续对决!”
众人微微一颤,赶紧转回目光。
而那对决的两人,瞬间便又战到了一起。
“你,小妮子,刚才很是嘚瑟?”
这时,苏黎一步步逼近宫妍,目光竟是有些不怀好意。
“你你要做什么?”
霎时间,宫妍被吓得花容失色,就连声音竟是也有些哆嗦。
“嘿嘿,做什么?当然是”
苏黎阴沉沉地笑着,话音落下间,他却是大手一探,竟一把薅住宫妍的秀。
呼的一声,将她薅到身前。
同时,他手掌微微一压,将她身子压弯了下去。
“当然是打屁股了!”
一时间,伴随着啪啪两声,很是清脆,宫妍的翘臀上,竟是挨两巴掌。
“啊”
宫妍尖叫,只觉得俏脸一阵发烫,甚是羞怒。
当然,她的脸颊黑呼呼的,此时倒也看出不羞红。
也不知为何,适才在苏黎手掌薅向她时,她一时间竟是忘了反抗。
直到此时翘臀上挨了两巴掌,她才奋力反抗,挣脱了开来。
她银牙轻咬着薄唇,羞怒地指着苏黎,骂道:“你你不要脸,怎么可以”
到了最后,她更是带了哭腔,捂住了俏脸,倒真是受了天大的欺负和委屈。
然而,这一切,却是被长顺众人有意无意间的余光给瞄到。
众人皆是一震的同时,心下却是各自嘀咕:
“天啦,我刚才看到了什么?是我眼花了?”
“公子真是让人佩服啊,竟然”
“没想到公子还有这么一手,我辈楷模啊!”
“公子,快将这小妮子收入房中吧!”
“”
众人心中所想,可谓是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
甚至此时的刀疤,双目更是放光,喃喃着:“难不成要不了多久,这小娘们就会成为我们长顺镖局的女主人?”
与此同时,早已逃到另一边的周宇明,此刻亦是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这”
他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话来。
好似喉咙处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般,只能在心下叹道:“太师叔祖,这也太”
话到最后,他却是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
“还傻站着做甚?”
苏黎没有去在呼众人此时的目光,更没有去在乎宫妍的感受。
他自顾自地躺到那木椅上,微微舒展着双手,吩咐道:“还不快过来给本公子捏肩?难不成你还想挨上两巴掌?”
“你呜呜”
宫妍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泪花自俏脸滑落的瞬间,她便捂着脸,飞快跑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呃”
不知不觉间,苏黎却是露出了一丝懊悔。
悔不该当着众人的面,欺负一个女孩子。
甚至还是在其翘臀上扇了两巴掌,这让她以后如何见人?
这是一个男人干的事?
一时间,他拍着额头,竟是在心里骂着自己:“本公子真是猪狗不如啊!”
“嗯,这小妮子,纵使以后要教训她,要打她屁股,也得私下进行,不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样,影响着实不好”
时光荏苒,转眼五日匆匆而过。
五日间,长顺镖局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一切如常。
赤云宗和王氏自此前破阵无果,狼狈逃走后,两家的弟子,便再也没有来长顺镖局挑衅。
倒是千弘道,在这五日间,来了长顺镖局一趟。
不为别的,他只为送弟子而来。
将一些稍有天资的弟子,送来给苏黎教导。
当然,自上次从苏黎这里薅走不少好酒后,着实是让他念念不忘。
刚一进长顺大院,第一时间,他便轻车熟路,直奔酒窖而去。
不过,有了上次的教训,苏黎却是早已吩咐瘦猴,将酒窖转移,什么也没留给他。
至于新酒窖在何处,却是成了长顺镖局一等一的机密,除了瘦猴等少数人外,再无人知其所在。
千弘道人扑了个空,失望之下,却又厚着一张老脸,对苏黎软磨硬泡。
只是,任由他说得天花乱坠,苏黎却是不为所动,连连出声将他打发离开。
最终,带着满腔的不甘和无奈,千弘道人也只得叹了一声,回上清去了。
而反观苏黎,虽保住了酒窖,但他情绪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千弘道人此番,可是带来了十几名弟子,指望着他一一教导成材呢。
尤其是当他目光扫过这些弟子,但见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神色激动地期待着,他更是一阵头大。
于是,这几日间,他懒觉睡得少了。
酒,倒是喝得多了。
因为他动不动就对这些弟子大骂,导致时不时的口干舌燥
“几日下来,本公子指点了你们不少,你等,可有收获?”
“承蒙太师叔祖教导,我等收获颇丰!”
或许,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几日下来,这些弟子一声声太师叔祖叫着,态度亦是极为恭敬,听得苏黎倒是颇为享受。
当然,在这些弟子中,有三人面色不是特别好看。
宫妍埋着个脸,自从那日某个地方挨了苏黎两巴掌后。
她便像是有了心事一般,一改此前刁蛮的秉性,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至于凌凯和周宇明,他二人不仅鼻青脸肿,甚至身隐隐作痛,似要散架一般。
这些,都是这几日下来,林浩‘教导’的结果。
“嗯!不错!”
苏黎点了点头:“今日,乃我长顺镖局,选拔赛,决赛第一日”
“接下来的两日,本公子要主持决赛,无暇指点你等”
“你等也各自去搬木椅过来,坐在一边,一同观摩”
“是,太师叔祖!”众弟子朗声应道,而后便各自搬椅子去了。
截止前一日,长顺镖局选拔赛,初赛已完美落幕。
初赛决出的四强,分别是:刀疤、竹竿、沈才哲及齐志威。
四人中,刀疤积分最高,七场下来,无一败绩。
竹竿次之,输了一场,这一场便是输给了刀疤。
至于沈才哲和齐志微,亦是依次排列,分别输了三场和四场。
这段时间以来,这四人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为长顺镖局公认最强的四人。
当然,需要把林浩排除在外。
因此,大家对于初赛的这个结果,倒也没有感到任何意外。
依据瘦猴拟定的赛程,在昨日初赛结束时,四人便进行了抽签。
抽签的结果也同时公布:刀疤对战沈才哲,竹竿对战齐志威。
“刀疤,沈才哲,你二人上场!”
随着苏黎话音落下,刀疤与竹竿当即入场,决赛第一场打响。
纵使两人在初赛便有过对决,但此时进入了决赛,二人亦是认真对待。
刀疤没有因为此前胜过沈才哲而掉以轻心。
沈才哲也没有因为此前输给了刀疤而索性放弃。
一时间,术法激荡,轰鸣声不断。
二人均是力以赴,斗得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