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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川。
王氏大院。
且说鲁文与王远鑫离开后,王远正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飞快冲向鲁文所住的破木屋,竟发现鲁文不知何时,竟已将其母转移而走,只留下一个木偶。
“糟了!”
霎时间,他来不及多想,神色无比焦急,提着那木偶,飞快返回议事大厅。
“两位长老,大事不好了!”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诸多礼数,大呼着。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天塌了?”
议事大厅内,王承祥与王承仁正彼此在不知商议着什么,突然见得王远正闯了进来,他二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呼”
王远正重重地呼着气,将手中的木偶扔在地上,道:“两位长老,大事不好,那王远文,恐有异心,早就将其母转移了,我等却不知”
“什么?”
蓦地,两个老家伙嚯地站了起来,神色变得极为难看。
王承仁:“正儿,你可确定?”
王远正神色极为认真,指着地上的木偶道:“侄儿非常确定,那厮早有谋划,早就将他那老母亲转移走了,只留下这个木偶蒙蔽我等”
紧接着,他又将此前自己发现的,关于鲁文的种种异常说了出来。
“嘶!”
两个老家伙倒吸一口气,已然震怒。
“快,他们走不远,来得及,速速召集人手,追!”王承祥当机立断,直接喝道。
“是!”
王远正拱了拱手,转身飞快而去,召集人手去了。
“看不出来,那厮城府竟如此深,就连你我,也被蒙骗了过去!”王远正退下后,王承祥咬着牙,一脸愤恨。
王承仁点了点头,道:“如今,希望鑫儿能有所警觉,早日看清那厮的真面目,将其拿下”
“但愿如此了!”
就在王氏紧锣密鼓,召集人手,整队出发时,鲁文和王远鑫,二人各自化作一道流光,正极速飞行着。
远远的,他们身后,哪里还有什么王氏大院?
刷刷刷!
二人已御空而行间,来到一处偏僻所在,但见此处怪石嶙峋,如一座座小山,形成山林。
林间长满了各种藤蔓,枝繁叶茂,遮阳避日。
一时间,二人仿佛如有默契,一同扎了进去,惊起一群群小鸟。
“你”
山林内有些幽静,很是凉爽,没有半点阳光透露进来。
在二人身影落下的瞬间,鲁文便刻意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保持着警惕,开口道:“你是到底何人?”
与此同时,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只见此刻的王远鑫,其面容竟是突然一阵扭曲。
“你”鲁文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张了张口,却是只有一个“你”字。
但见那“王远鑫”,面容一阵扭曲,最后,竟变成了一名黑影。
确切地说,是变成了一名身都包裹在黑袍内的人。
“你‘魇’组织的人?”此刻的鲁文,神色间,尽是骇然。
“呵呵!”
黑袍人像是恢复了本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笑了笑,道:“眼光不错,此前在王氏,看你那时的神色,莫不是早就猜到了,我并非王远鑫?”
“不错!”鲁文此时依然戒备着。
“不用那么大的戒心,自己人!”
黑袍人再次一笑,道:“有人以宝物寻到我等,出手助你!”
“谁?”鲁文问道,疑惑间,心里却是浮现了苏黎的身影。
“咳!我等有规矩,对所有客户都严格保密!”黑袍人轻咳一声,回道。
鲁文眉头微锁,又道:“你既是‘魇’组织之人,定有代号吧,如何称呼?”
黑袍人也不隐瞒,道:“千面者!”
鲁文一怔,回想到适才这家伙的变幻之术,的确精妙,让人匪夷所思。
不仅如此,这家伙非但能随意变幻,甚至就连声音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
“千面者,如千面一体,当真不简单,名不虚传啊!”得知了对方名号,鲁文不禁叹了一声。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过奖过奖!”简单的谦虚回道。
鲁文:“王远鑫呢?”
“自然是杀了!”千面者云淡风轻,淡淡说道。
“你且速去带上你母亲,我等将你们送到安之地。”
简单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后,千面者便直接进入了正题,说道。
“嗯?”
鲁文戒备之色更甚,道:“你怎知我将我母亲转移出来了?”
千面者淡淡一笑,相当自信,道:“呵呵,‘魇’组织情报网遍布神州,这点小事,自然瞒不过我们!”
“我如何信你?”鲁文又道。
千面者:“如今,除了相信我,你还有路可走?”
“哈哈”
鲁文笑了,他指着对方,道:“如此说来,若我拒绝,你便要对我出手?”
千面者摇头,道:“别误会,我等的任务,是送你们母子二人去一个安的地方;想必你也清楚,你将你母亲转移出王氏,留下一个木偶,若我所料不错,此时王氏定然已经察觉,派人来追你我了”
“嘶!”
鲁文倒吸了口气,死死的盯着前方黑袍千面者,对方竟然连那木偶都知道?
不愧是“魇”组织啊,情报网遍布神州,果然非虚。
不过,震撼归震撼,他并未失去理智,尤其这关乎他与母亲的性命,他不会轻信对方。
“你等既受人所托,那到此,任务便完成了,此后的路,我自己走!”
‘魇’组织诡异神秘,他可不想与对方牵扯过多,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尽快打发走。
“哦?”
千面者饶有意味的说道:“你自己走?你莫不是想带着你母亲去云海,寻你那儿时玩伴?”
“你”
鲁文瞪着双目,指着对方,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千面者:“我知道些什么,你且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们‘魇’组织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客户的委托,他只交代,让我等送你们母子二人去一个安之地,不让你回云海,当然,仅凭你自己,也断然回不去。”
“客户委托?”
鲁文有些想不明白,他可以肯定,那个所谓的客户,定然是苏黎无疑。
可为何,苏黎会特意交代,不让他带着母亲回云海呢?
既然想不通,他索性不再去想,再次开口,问了另一个问题:“不知你口中的安之地是何处?”
“咳这个你且与我去了,便清楚了!”千面者像是有些为难,最终,却没有把具体地点说了出来。
“哼,这不能说,那不能说,我如何信你?”鲁文当即怒喝。
千面者无奈摇了摇头,道:“不是不说,是事关重大,关乎我‘魇’组织的据点,万不可透露啊!”
“既不可透露,你为何又要带我去?”鲁文目光冷冷,反驳道。
“这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这”
千面者吱吱唔唔,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终,无奈之下,他只得叹了一声,道:“如此吧,时间紧迫,你且先去接你的母亲,至于何去何从,你自己考虑,我也不强求。”
“不过,你可得快些,不然”
鲁文打断,道:“不劳阁下提醒!”
他也很清楚,王氏反应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在此之前,无论如何,都要将母亲带出陵川。
随后,他微微拱了拱手,道:“告辞!”
说罢,也不管对方是何反应,直接御空而起,冲出山林。
与此同时,下方传来千面者沙哑的声音:“我便在此处等你!”
“这家伙,说什么疯话,如此笃定我会回来?”鲁文在心里冷笑嘀咕了一声,也未理会。
他化作一道流光,接母亲去了。
云海、夕云城。
长顺镖局。
且说百里宏、俞诚,二人自信满满,拔剑破阵。
却不料,仅片刻间,二人便被道道剑意划得衣衫褴褛,身上剑伤,百里宏更是险些丧了性命。
若非关键之时,苏黎停了剑阵,手下留情。
那他二人,恐怕皆已身死道消。
砰!
砰!
在苏黎的吩咐下,刀疤一手一个,将二人提着,扔出了大门。
“啊”
门外,二人的身体狠狠地落在地上,百里宏更是捂着肩头的窟窿,蜷缩着,惨叫不止,甚是凄惨。
“嘶!”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只觉得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啦!这剑阵竟有如此威能?”
“这到底是何种剑阵?就连上清这种剑道大家的弟子也破不了,吃了大亏?看来,以后断然不可得罪这长顺镖局,与之交恶”
“这长顺镖局不简单啊,下次招新,我定要抓住机会”
“”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神色各异,不约而同的抬眼,看向长顺镖局上空。
恐惧、敬畏、忌惮、狂热、向往
“滚,就你们两个废物,这三两下,也敢来挑衅我长顺镖局?呸!”
将两人扔出大门后,刀疤也没急着进入院中。
此时他仿佛高高在上,神色不屑,甚至有些厌恶地瞪着二人。
一口浓痰吐到那捂着肩头,蜷缩在地的百里宏身上,恶狠狠说道:“赶快滚,不然疤爷的拳头可不客气,要向你们两个废物身上招呼了哦!”
“你哇!”
百里宏捂着肩头,浑身是血,已然怒极。
他贵为百里世家少爷,亦是上清符道子座下得意弟子。
如此身份背景,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狗仗人势的东西,你”
“啊噗!”
出声怒骂间,百里宏瞳孔突然一缩,却是只见刀疤阴森笑着,硕大的拳头轰来,招呼到他身上。
又是一声惨叫,他口中鲜血不断喷涌,身剧痛,仿佛骨头断了几根,身体似要散架一般。
“哼!不给你松松骨,你真当疤爷的话是放屁!”
几拳过后,刀疤收回了拳头,倒也真怕一个不小心,将这家伙生生给折了。
“你唔”
百里宏狠狠的咬着牙,又要开口大骂,却不料此时,他的嘴突然被一只手捂住,一个“你”字出口,后面他便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走!”
相比于百里宏,俞诚此时伤势要稍微轻上一些,人也要冷静些许。
一个走字出口后,也不待百里宏反应如何,他便将其夹于肋下,御剑而起,狼狈逃了。
“快看,那两个废物,像不像两条丧家之犬?”
后方,刀疤起哄的话音响起,俞诚身形差点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