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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苏黎炒了几个小菜,与鲁文彻夜长谈,从各自经历,到儿时趣事,再到今后打算。
次日。
天色渐明,吱嘎一声,苏黎的房门打开,他二人走了出来。
“公子!”
门外,林浩微微施礼,也不知他是守了一夜,还是早早便起来了。
“动手吧!”
三人来到宽阔广场,朦胧微光下,鲁文面色坦然,开口说道。
“嗯!”
苏黎点头,道:“你且忍耐一下!”
说罢,他对林浩微微示意,虽未言语,但林浩却瞬间领会。
叮
林浩手握剑柄,银牙缓缓出鞘。
“来了!”
林浩话音落下,咻的一声,霎时间,剑光大作。
鲁文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任由那剑光悉数落到自己身上。
血花溅起,鲁文衣衫被剑光被划得破破烂烂,身上多了数道剑伤,触目惊心。
“嗯哼”
剑伤传来剧痛,鲁文死死的咬着牙忍受,时不时发出阵阵闷哼。
“如此应当足够了!”
苏黎摆了摆手,示意林浩停下,但见鲁文此时伤痕累累,他不由上前将其扶住。
“无碍!”
不待苏黎开口,鲁文强忍着剧痛,笑了笑,道:“这些只是皮外伤,定然糊弄不了那些老家伙,再来!”
“你”
苏黎张口,神色颇为担忧:“你可挺得住?”
“无妨!”
鲁文咬牙笑了笑,目光转向林浩,道:“再来,使点内劲!”
“这”
林浩有些许迟疑,看向苏黎,待他做决定。
“呃”
苏黎看着伤痕累累的鲁文,虽说一切都是昨夜他二人共同商议定下,可真到了此刻,他却是有些于心不忍。
“既如此你可要把握好分寸!”
最终,苏黎也只是无奈叹了一声,松开了鲁文,走到一边,对林浩叮嘱道。
林浩点头,手中剑再次一挥,剑光再次大振,只听得噗呲一声,银牙剑刺到了鲁文左肋。
“呃啊”
剑意纵横,鲁文只觉得一道剑意在他体内乱窜,五脏俱震。
哇的一声,他一口鲜血喷出,面色肉眼可见发白,倒在地上。
哐啷!
在林浩收剑的瞬间,苏黎已然冲了上去,扶着鲁文,关切道:“蚊子,可有大碍?”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赤红玉瓶,却是此前从赤云宗弟子身上搜刮而来的宝丹。
他从赤红玉瓶内倒出一粒宝丹,扶着鲁文,要给之服下。
不料鲁文却是摇头拒绝,咳嗽着说道:“我咳,无甚大碍,还撑得住,咳,倒是如此,此番回去,那些老家伙便不会有所怀疑了。咳!”
“你当真能撑住?”
“当真咳”
虽疼得龇牙咧嘴,但为了不让苏黎担心,鲁文还是挤出一丝笑容,慢慢爬了起来,却是向大门走去,就要离开。
“你可还能御空?”
“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鲁文微微拱了拱手,又道:“我且先走了,依计行事!”
苏黎也没强留,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二人所谋划。
二人各自点了点头,呼的一声,却是鲁文御空去了。
“唉!”
待得对方身影消失于空中后,苏黎这才将目光收回。
他叹了一声,虽说昨夜二人商议已定,可他心中,还是没底。
“你且去通知刀疤、瘦猴,让众兄弟来此集合!”
简单叹了一声,苏黎便不再去多想,开始着手要安排正事。
没过多久,刀疤、瘦猴便将众兄弟聚集到了广场,此时天已大亮,但众人却是睡意惺忪。
木椅上,苏黎正躺着,像是小憩,瘦猴走了过来,轻声开口:“公子,兄弟们已聚齐,可有要事要吩咐?”
“两个事。”
苏黎缓缓睁开双眼,饮了一口酒提神,道:“剑阵,招新!”
剑阵之事本就在苏黎规划中,而如今,他们得罪的,可不仅仅只有赤云宗和王氏,还要加上一个上清观,毕竟昨日那一战,林浩可是动用了清元造化剑经,无形中又与上清观产生了瓜葛。
因此,剑阵之事迫在眉睫,由不得耽搁。
“各位兄弟”
苏黎自那木椅上起身,站于台阶上方,目光在下方仅剩的十余位兄弟身上扫过,道:“如今,赤云、王氏已与我等不死不休,形势甚为严峻”
下方,众兄弟子并未因此骚动,反而一个个神色认真,静静听着。
对此,苏黎颇为满意,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当然,各位兄弟也无需惶恐,本公子对此,早已有安排”
说到这里,苏黎话音却又是一顿,而下方众兄弟,此时,神色皆是一亮,更带着些许狂热。
苏黎:“早在此前,本公子便料定了会有今日,早已设计了一套剑阵,有此剑阵,我等便不惧他赤云宗,不惧他王氏。”
提及剑阵,进入正题,苏黎神色严肃认真,道:“而如今,材料已备齐,剑阵之事须得抓紧,在各方对我等发难之前,务必要将其完成,各位兄弟,可有信心?”
“且要我等如何出力,公子但请吩咐!”
“请公子吩咐!”
“”
下方,众兄弟一个个虽带着伤,却是中气十足,甚为狂热,呼声响彻整个广场。
“如此,你等且准备准备,稍后自有任务安排!”
说完,苏黎自怀中掏出那张剑阵图,抬手将刀疤、瘦猴、竹竿等人召了过来,指着图纸,给几人讲解其中的关键,他一边说着,时不时还一边比划。
如此,时间一晃便过去了两个时辰。
“你等可都听明白了?”
两个时辰的讲解,苏黎只觉得甚是疲累,也不待几人答话,直接来到那木椅旁,索性躺了上去:“都没问题的话,便下去各自带人开始动工吧。”
几人面面相觑,阵图里各个关键点,他们倒是明白了,可要实际着手,若无精通之人在旁指导,那进展必定艰难。
如此道理,苏黎自也明白,当下他补充道:“小浩,你且先去协助指导他们,本公子稍作歇息后,便会现场督查!”
而后,他咕噜咕噜饮了几口,却是在那木椅上睡了过去。
这一日,长顺镖局所在别院里,各个角落,都可以看到有兄弟的身影,动用着法宝,在角落里挖着什么,布置着什么,发出阵阵轰鸣,引得外面街道不少路人好奇驻足。
同样是这一日,晌午,在长顺镖局众人都在忙活着剑阵之事时。
另一边,云海、云池城。
一间高档客栈,豪华的房间。
“哼,符道友、清玄道友,你上清到底是何态度?”
这间豪华客房本是王氏老祖王世雷的房间,但此时,房间内,除王世雷外,却是多出了四个老者。
这四个老者,两人为赤云宗烛焚公、烛烬公。
另外两人则是上清观长老符道子、清玄子。
房间内,五个老者身前的荼各自冒着热气,泛着浓浓茶香,可五人却无半点品尝的心思。
王世雷、烛焚公、烛烬公,三人目光灼灼,却是等着上清观两位答话。
烛烬公:“符道友,清玄道友,你上清对此事持何种态度,倒是给个准话。”
“唉!”
符道子无奈叹了一声,道:“不瞒几位道友,如今仙门大会在即,我上清作为东道主,着实不方便参与其中,还望见谅!”
“你”
烛烬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些气急败坏,指着符道子,说道:“好得很,你上清既不参与,那待我等活捉那贼子后,你等可莫要假借功法外泄之名,横插一脚”
“哼,烛烬道友此言何意?”
符道子神色有些不悦,道:“你赤云宗对一个小辈不依不饶,莫不是报仇是假,打我上清《清元造化剑经》功法的主意是真?”
烛烬公顿时怒极,他冷哼一声,道:“符道友好大的帽子扣下,不过我赤云宗可不接;本座今日便把话放在此处,那贼子先后屠戮我宗弟子无数,无论你上清态度如何,此贼,我赤云宗杀定了!”
“唉!”
对方态度如此坚决,符道子不想与之针锋相对,倒不是畏惧,只是多少也该卖对方一个面子。
当下,他又是叹了一声,道:“烛烬道友稍安勿躁,你看如此可好?”
也不管对方是否在听,他自顾开口:“此番你等要对付那贼子,我上清不反对,但有一个前提,切莫将动静闹大,最好你我这等老家伙不要亲自出手,小辈的事,还是由小辈去解决,如此,也落不下口实;诸位道友,意下如何?”
“既然道友如此说了,那我等不出手便是!”
在场几人微微沉吟间,烛焚公却是先开口,道:“只是希望道友说话算话,在我等门下弟子对付那贼子时,上清莫要从中干涉!”
符道子闻言点了点头,笑着道:“道友且放心,只要你等不亲自动手,我上清自不会干涉!”
说着,他目光转看向主座上的王世雷,问道:“王道友意下如何?”
对此,王世雷自没有任何异议,在他心里,一个后辈,还不值得他亲自动手,当即点头同意。
然而也就这时,房门却是突然被敲响,房内五个老家伙却是一一向门处看去。
吱嘎!
门打开,却是王氏家主王承豪领着满身是伤,面色苍白的鲁文走了进来。
“二祖,小文回来了!”王承豪向房内几位老家伙行了一礼,而后说道。
扑通!
然而,还不等几个老家伙反应过来,鲁文却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二祖,快救救少爷,他”
此时的鲁文,表现得倒真如一条丧家之犬,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世雷登时一惊,有些急切,问道:“你且莫慌,义儿到底如何了,是生是死?”
“少爷,他他被对方给给断了一条胳膊,活捉了,对方放话,想要少爷活命,需”
“需要什么?快说!”
王世雷猛地站了起来,话语都是用吼出来的。
鲁文见此,心中暗暗冷笑,神色却是“悲痛交加”,道:“对方说了,若想要少爷活命,需要灵丹升枚,宝药万株,限期十日”
话说回来。
长顺镖局,阵阵轰鸣声响起,好似地动山摇。
如此场面,持续了三日,三日来,外面街道的路人愈发好奇:
这长顺镖局莫不是发生了何种变故,封印着某种怪物,要破封而出了?
只是三日后,那轰鸣声渐歇,归于平静,长顺镖局一切如常,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那些路人也各自摇头,不再驻足。
只是他们并不知晓,一道剑阵已悄然间,覆盖了整个长顺镖局。
宽阔广场。
台阶上方,苏黎掌心握着一柄小小的玉剑,那是剑阵控制中枢。
如今剑阵落成,他不由长呼了一口气,此时纵然赤云宗与王氏联手攻来,他亦是不惧。
“诸位兄弟,三日来,辛苦了!”
“为镖局效劳,理所应当!”
“”
一番鼓舞的话后,苏黎便让众兄弟各自散了,让他们好生养伤,同时还让瘦猴吩咐厨房加餐,予以关怀。
“将那王远义提来见本公子!”
三日间,因为忙着剑阵之事,他倒是将王远义那厮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