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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赤云宗弟子吕少烔、赵万洪、罗澜,三人气势汹汹,来到长顺镖局挑衅。
拆了对方招牌,打伤对方门人。
却不料苏黎出面,一番言语后,竟将三人的气势压了下来。
最后,经过双方“一致”决定,通过切磋来证明三人赤云弟子身份。
“兄弟们,关门,打狗,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随着苏黎喝声落下,众长顺门人一拥而上,朝赤云宗三人轰去。
“说好的切磋,你等为何出尔反尔?”
吕少烔双手捏诀,凝聚一个赤色火掌,轰向身边数人时,不由怒斥苏黎。
“哈哈!”
对此,苏黎只是放声一笑,回道:“这便是切磋,我等众人与你三人切磋!”
“你”
“无耻之徒,出尔反尔!”
一边应对着冲来的众人,三人一边破口大骂。
“呵呵?无耻?彼此彼此吧!”
对于三人的辱骂,苏黎倒并未在意,相反,他此时已然躺到了那木椅上,悠哉地饮着酒,欣赏着场中的大战。
“嘿嘿,小娘子,坑蒙拐骗有什么意思,不如跟着疤爷我,在这长顺镖局做个总镖头夫人,岂不美哉?”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大战一开始,刀疤便向三人中那女子冲去,舔着嘴唇,却是要辣手摧花。
噗!
而回答他的,是罗澜的一支火箭。
火箭咻的一下眨眼间便来到刀疤面门,不过他也未有丝毫慌乱,右拳从容挥出,将那火箭一击而散,化为点点火光。
“这”
罗澜瞳孔收缩,面色难看,难以置信。
当然,如此硬接一箭,刀疤自己亦不好受,他只觉得拳头隐隐作痛,有种烧灼之感,竟是破了一块皮,心下不由暗自称奇。
另一边,竹竿手持长棍,正面迎战赵万洪,而瘦猴虽不善战斗,却善极速,在旁为竹竿掠阵,时不时地对赵万洪偷袭。
轰隆!
竹竿凌空而起,一棍落下,赵万洪亦是凌空凝聚一个火球相迎,两者碰撞,轰隆一声,二人身形剧震,在空中歪了歪,险些掉了下来。
噗呲!
而就在此时,一道血花自赵万洪后背溅起,却是瘦猴手持匕首,偷袭得手。
“你找死!”
赵万洪怒目圆睁,锁定了瘦猴,要将其置于死地,不过竹竿可不给他机会,手中长棍又一次落下,双方再次战到一起。
至于三人中的大师兄吕少烔,此时却是被其余一众长顺门人围攻,有些手忙脚乱,自顾不暇。
倒不是他对付不了这些喽啰,实在是人数众多,足足二十几人,他上一刻刚把冲来的几人打退,下一刻便又有人从另一边向他攻来。
当然,其实以他的修为,别说这二十余人,纵使再来二十人,他也不会放在眼里,抬手可杀之。
实乃如今形势所迫,他三人深入虎穴,一旁还有苏黎和林浩尚未出手,在没有能身而退,必胜的把握前,他实在不敢下杀手。
若真要了这些喽啰性命,对方真下了杀心,那他们三人便真要交代在此处了。
“道友,你可曾看到,我等三人所使的《玄明离火诀》?”抬手又一道火掌又将几个轰退后,吕少炯不由向苏黎喊道。
“玄明离火诀?对不住啊,适才打了个盹儿,着实未曾见到;要不,道友你再使一次?”
木椅上,苏黎懒散地靠着,面不红耳不赤地说道。
“道友,你且看好了,在下再施展一次!”
吕少炯也是一阵无奈,对方既然已经说了,未曾看到,那他还能如何?
自然是再说一遍。
滋滋滋!
吕少炯凌空而起,双手于胸前掐诀,一个远比此前大了数倍的赤色火掌凝聚而成,轰的一下向下方那二十余名喽啰攻去。
当然,他也把握了力度,不至于伤到那些人性命。
“啊!”
“痛死我了!”
“好热!”
一时间,二十几人被震得身形四处乱飞,东倒西歪地落在地上,惨叫不已。
“道友,此番可曾看清楚?相信了我等身份?”吕少炯凌空而立,目光灼灼,再次问道。
对此,苏黎却是再次摇了摇头,道:“道友啊,看是看见了,但这并不能证明道友你等的身份啊!”
吕少炯闻言,神色微怒,道:“道友这是何意?莫不是认为在下所使并非玄明离火诀?”
“道友,正是如此啊,我等并未见识过真正的玄明离火诀,无法判断啊!”
苏黎表现出一副无奈的神情,话锋又一转,道:“要不道友你等束手就擒,待我等上禀赤云宗,验证你等真假,道友意下如何?”
“啊!我等就是赤云弟子,何需验证?”
到了此时,吕少炯却又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自始至终明显知晓他三人身份,什么冒充赤云宗弟子,什么居心叵测,什么自证身份,这一切的一切,一方面是对方在戏耍他们,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对他们出手,且事后赤云宗还无法追究。
一时间,吕少炯想了许多:
原本他们三人气势汹汹来到这长顺镖局,不仅拆了招牌,打伤了两名守卫,甚至出言挑衅;饶是如此,这镖局里的众人亦是敢怒不敢言,为他三人气势所压。
然而,一切都在这白头发的男子出现后发生了改变,此人一出现,竟是一番胡搅蛮缠,不仅将他三人带偏了去,忘了此行的目的;甚至还将气势掰了过去,反过来压制他三人。
此时吕少炯后知后觉,想明白了所有,对方或许不会伤他三人性命,但会将他们擒下,以此勒索赤云宗,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此人虽无修为波动,不知其道行几何,但不可否认,此人心思缜密,算计之深,当真令人悚然!”吕少炯死死地盯着苏黎,心中百感交集,不由叹道。
“看他那模样,想必是要对你我出手了!”
木椅上,注意到吕少炯此时那灼灼的目光,苏黎微微张口,对身旁的林浩细语道:“且待他出手,你便出手将其擒下,切记,莫用《清元造化剑经》里的剑式!”
林浩本欲点头,可当他听得苏黎的后半句时,却又是一阵犹豫:“公子,那我用何剑式?我可只学过《清元造化剑经》啊!”
苏黎闻言,不由微微侧头,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用何剑式?莫不是你除了《清元造化剑经》外,便一无是处了?抽、砸、抱、摔,这你都不会?”
“呃”
林浩呆了呆,最终还是点头:“明白了!”
“道友,既然你未曾见识过真正的玄明离火诀,那今日不妨亲身体验一番!”
果如苏黎所料,想通了苏黎的盘算后,吕少炯自不会束手就擒,任其摆布,他身影一动,手中印诀捏过,又一只巨大的火掌浮现,朝苏黎轰来。
“别拔剑!”
苏黎淡淡的三个字落下,林浩却是早已腾空而起,手握银牙剑柄,不过剑倒是没出鞘。
轰隆!
银牙剑带着剑鞘却是被林浩当作了一根木棍,他握着剑柄一挥,直接砸在那火掌之上。
火掌化为点点火星消散,林浩则是只觉得手臂发麻,身体剧震。
虽不能动用《清元造化剑经》里的剑式,但林浩凭一身剑道修为,仅在片刻间,不待身形稳定,便化作一道白影,直扑吕少炯身后。
手中银牙带着剑鞘,如一根木棍,狠狠的抽在吕少炯后背,让对方一个踉跄,嘴角更是溢出丝丝鲜血。
嘭!
逮住时机,不待吕少炯稳定身形,林浩身影如鬼魅,高于对方头顶,握着剑柄,嘭的一下正中对方后脑勺。
“啊!”
吕少炯后着后脑惨叫,身子自空中落下,砸在地上。
“啊噗!”
又一声惨叫,却是林浩身影落下,正如此前吕少炯踩那牌匾一般,林浩的脚狠狠的踏在他胸膛上,一口鲜血自他口中喷涌而出。
“你等速去相助他们三人,将那两人擒住!”
将吕少炯踩在脚下,林浩看了看四周,大声对那些早已爬了起来的喽啰吩咐道。
“总镖头,我等来助你!”
“竹竿镖头、瘦猴长老,我等来相助你二人!”
眼见吕少炯被自家二公子踩在脚下,众人一时间可谓是士气大振,纷纷奔向其它两处战场。
“滚开,这个小娘们是疤爷我的,你等莫要参合!”
眼见众人来相助,刀疤反到是不乐意了,大吼着。
不过众人却是没理会他,毕竟二公子已经放话,要快些将此二人擒住。
刀疤、竹竿等人实力本就不弱,而随着众人的加入,仅片刻,便将赵万洪、罗澜擒了下来,连带着吕少炯,三人被押至苏黎身前。
木椅上,原本躺着的苏黎,此时亦是坐了起来。
他扫了扫眼前这三人,开口道:“三位,到了此时,还不从实招来吗?”
“哼,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我赤云宗弟子,宁死不屈!”三人恶狠狠的盯着苏黎,吕少炯更是咬牙开口。
啪!
“好!好啊,好一个宁死不屈!”
苏黎拍手叫好,话锋却是一转,道:“兄弟们,谁手?的,受累,让他们听话!”
“啊”
“痛,别打脸!”
一时间,众人将三人围住,拳脚直接往身上招呼。
“停,那两个男的随便你们,这个娘们是我的,别给我打坏了!”
眼见众兄弟不分男女,一律拳脚招呼,刀疤可真是急坏了。
良久,惨叫声渐息,就连那动手的众兄弟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苏黎:“如何,三位可要交待?”
吕少炯:“”
赵万洪:“”
罗澜:“”
三人鼻青脸肿,心中叫苦:我三人早已经表明身份,您老人家就是不信啊,我等还要如何?
“兄弟们,搜身,将一众宝物扒出来!”
听得苏黎此言,刀疤却是激动了,率先说道:“公子,这个小娘们便由我来,放心,我一定将她扒个精光,一点也不会留下!”
说着,刀疤直接上手,在罗澜身上一阵摸索,也不知他是真的在搜索宝物,还是趁机占便宜。
“无耻!”
“滚开,快拿开你的脏手!”
“啊,别碰我,滚开!”
“呜”
到最后,罗澜竟是声泪俱下,哭了。
只是刀疤见此,非但毫无怜悯,反到是愈发兴奋,肆无忌惮,最后连苏黎都有些看不下去,斥了一声,刀疤这才意犹未尽的停手。
至于吕少炯与赵万洪,身上的宝物却早已被众兄弟扒了个精光。
“三位,事到如今,也不必藏着掖着,你等既口口声声称自己乃赤云弟子,那本公子便给你们个机会!”
苏黎把玩着从三人身上扒来的一件宝物,道:“本公子放你等三人中的两人离去,去筹集财物:银两也好,宝物也罢;赔偿我长顺镖局的损失!”
“当然,若你等当真是赤云弟子,那便还要多一份赔偿,毕竟此前赤云宗可是冤枉了我兄弟二人,承诺了会给予补偿。”
说着,苏黎也不管三人同意与否,直接吩咐人将吕少炯、赵万洪扔出了院外,留下了罗澜。
“去吧,筹赔偿金,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