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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舒打算赌一把,赌现在的萧凛佑还不敢杀她。
沈云舒最终确实赌对了。
现在的萧凛佑势力不够,而将军府的势力颇大,沈云舒又还是将军府嫡女,所以他不敢杀了她。
萧凛佑透过被划破的面纱,看到沈云舒脖子上的伤口,“不疼吗?”
沈云舒冷笑了一声后,摘下一边面纱,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而萧凛佑急忙背过身去,好似生怕会看到沈云舒的脸似的。
但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他又忍不住的回头瞄了一眼。
不过,沈云舒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殿下若要看我的脸,我直接摘下面纱就是。”沈云舒走过来,故意道。
萧凛佑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听闻沈小姐京城第一美人,可如今脖子上多了一道疤痕,怕是会影响美观了。”
沈云舒挑眉,“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我有的是法子祛除疤痕。”
萧凛佑拧眉,“可你之前明明告诉凤梧……”
他顿了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故意不想给凤梧祛除疤痕。”
“可惜殿下明白的太晚。”沈云舒微微一笑,“不过有件事殿下错了,曾小姐的疤也是我故意留下的。”
今日所闻,果真是让萧凛佑大开眼界。
沈云舒当真是蛇蝎心肠。
“凤梧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你要如此对她?”
沈云舒别开脸,铺好银针,冷声道:“她活着就是妨碍。”
萧凛佑看了眼沈云舒手上的银针,竟心生畏惧,“你要干什么?”
“殿下不是说身体不舒服,我自然是要给殿下医治。”沈云舒一脸无辜。
萧凛佑赶紧躲得老远,“我好的很,不需要你了,赶紧走!”
“殿下就算今日赶我走,刚才的账,我迟早还是会找殿下算的。”
无论是前世的仇,还是现在的恩怨,沈云舒都要一一向萧凛佑讨回。
把沈云舒赶走后,萧凛佑这才松了口气。
由此,他更加坚定了不能娶沈云舒的决心。
不过沈云舒,他倒要看看,沈云舒是否真有本事来找他报仇。
“长风。”
现在,是他出手的时候到了。
与此同时,凤仪殿。
皇后刚听说沈云舒被萧凛佑所伤的事。
她拨了拨茶盖,“看样子三皇子对沈云舒不太满意。”
馨嬷嬷见皇后抿了口茶后,赶紧接过茶盏,“娘娘也不用担心贵妃会撮合沈小姐和三皇子了。”
皇后却还是摇头道:“三皇子无意,并不代表贵妃就会放弃。”
“娘娘的意思是,抢先一步给沈小姐定下婚事?”
皇贵妃的心思是很明显了,若她们再不出手的话,恐怕将军府的势力真要变成萧凛佑的了。
“不,本宫要从皇上入手。”皇后答应过萧凛简,暂时不会动沈云舒。
但不代表她会放弃让将军府的势力一落千丈。
“娘娘需要奴婢做点什么?”
“上次皇上没能给少将军赐婚,本宫自然要帮皇上分忧。”皇后勾唇,“把朝廷上下,不起眼和没权没势的家族小姐一一列举出来。”
这一次一定要给沈云珏好好挑选一门亲事,让皇上高兴,同时削弱将军府势力加持。
想到这儿,她好像能够想象得到贵妃那一脸失望的模样了。
——
“大人,不好了。”这阵子曾尚书也没去上朝,赵营有什么事都是来尚书府跟曾尚书报备。
前几日倒是一切正常,可今日一早,大理寺收到了戴侍郎的血书!
“什么?”曾尚书惊讶的直接站起身,“他怎么会出现在大理寺?”
这阵子,他一直都有派人四处寻找戴侍郎的踪迹,更是到处都安排了人手,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事发生。
可他自认为一切都安排妥当,戴侍郎又怎会出现在大理寺。
赵营满脸愁容,“想必是有人抢先一步找到了他,今日一早,很多百姓都看到他在大理寺门外手持血书击鼓鸣冤。”
曾尚书瘫坐回了椅子上,他不过是因为丧女之痛沉淀了几日,居然就让人捷足先登了。
“大理寺有我们的人,你安排下去,务必阻止他开口。”
不能再留活口了,不然事态发展下去,他保不了何永华不说,就怕引火烧身。
赵营却不为所动,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曾尚书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有什么,你一次说完,我承受的住。”
“这件案子,已经被左少卿截下了。”
左怀远?
“他不过是一个少卿,怎么有资格……”
曾尚书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突然想到,能让左怀远截下,说明他背后有高人相助,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皇上!
也就是说,皇上并未打算放弃彻查此案,而是秘密让左怀远调查。
左怀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少卿,谁都不会想到他身上。
“大意了。”曾尚书摇头感叹。
他揉了揉太阳穴,沉思了几许,“只要何永华那边对当年的证词,不做改变,或许还有转机。”
当年就是何永华拿出了最致命的证据,方才确定了徐献忠的罪行。
“左少卿已经查到何尚书和徐献忠都是徽州人士。”赵营又补充。
曾尚书再次瞪大了眼睛。
当年他已经将何永华的乡贯修改了,怎么还能查到徽州去?
“咳咳咳……”曾尚书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赵营上前,“大人,要不先请大夫过来瞧瞧。”
曾尚书摆摆手,“不必了,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可能就是接二连三受到的打击,人一时间有些无法承受。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想必何永华已经去大理寺的路上了吧。”
“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来不及了。”曾尚书已经知道这件案子最终的结果走向,若再出手,只会让人怀疑到他身上。
何永华,他终究是护不住的。
“这几年大人在何尚书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难道真要这么放弃了?”赵营只是觉得有些不值当。
同时又有所担忧,“万一何尚书说了不该说的话,势必会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