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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璟之又把令牌放到左怀安跟前,“本王是要你去办一件事。”
闻言,左怀安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拿下令牌,“别说一件事了,只要不让我去什么北境南境,就算办十件事我都愿意。”
“哪怕这件事跟大理寺少卿有关?”萧璟之挑眉问。
“什么?”左怀安吓得急忙站起身,良久回过神后,他又来到萧璟之跟前,“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左怀远的关系不好。”
左怀远向来聪明好学,科考直接中了榜眼,如今在大理寺任职。
反观他,众人眼中的无所事事,他这兄长当地还不如左怀远这个弟弟。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左丞相更重视左怀远一些。
这也导致了左怀安和左怀远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左怀安把令牌摊在手里递到萧璟之跟前,“我怕水,王爷还是把我派去北境吧。”
“若是能找别人去做这件事,你觉得本王还会找你吗?”
萧璟之不是不知道左怀安两兄弟的事,但左怀安迟早要面对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隔阂。
左怀安却是一脸难为情,“王爷,我真的……”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本王要拿到三年前无头公案你的总结陈词。”
萧璟之完不给左怀远拒绝的机会。
按理说萧璟之想要知道大理寺的任何卷宗,只要拿出令牌方可随意调动,根本没必要让他去大理寺走这么一遭。
“王爷这是想锻炼左公子,也是信任左公子。”辛衡在跟随萧璟之离开后,忍不住给左怀安说道。
左怀安心里有百八十个不愿,“我看王爷就是故意整我。”
“左公子难道忘了答应过丞相不久后将参加科考的事了?”辛衡提醒。
左怀安心虚道:“我当然没忘。”
可他又没说日后要去大理寺,所以干嘛非得让他在这个时候去大理寺!
所以萧璟之到底有何意图?
辛衡追上萧璟之,便忍不住好奇,“二公子来找王爷究竟是何用意?”
若不是左怀远来找过萧璟之,萧璟之不会安排左怀安去大理寺总结陈词。
“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都有心结,或许左怀远想解开心结,让左怀安专心备考。”
这只是萧璟之的猜测,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萧璟之不方便插手太多。
他所能做的就是让左怀安不要再逃避,直接面对左怀远。
而且这对让沈云舒知道三年前无头公案更多细节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王爷,简竹那边传来密信,有人已经出发寻找徐献忠的家人了。”
无头公案时隔三年被提及,相信当年有关之人,必定会引起警惕。
萧璟之眼底划过一抹寒厉,“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落到他手上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安然无恙。
既然想动手,那就让他们知道敢碰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
隔天。
因为前几天曾尚书没能把沈云舒重新请回府给曾凤梧把脉,所以曾凤梧就自己来找沈云舒了。
“我知道前两日,我说的话让沈小姐很介意,但沈小姐不妨考虑一下,要是借此机会,让沈小姐名声大噪,对沈小姐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曾凤梧也知道沈云舒想要的不过是让天下女子都能从医。
她断定沈云舒不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要是我爹在朝堂上帮沈小姐说上两句,沈小姐日后进太医院也不成问题。”
沈云舒抿了口茶,“曾小姐说的没错,我是希望我的医术能被所有人看到,但曾小姐这件事让我心寒。”
曾凤梧唇角微扬,“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有那么重要吗?”
“曾小姐真会说笑,倘若我不救的话,曾小姐现在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沈云舒要让曾凤梧牢牢记住,不是曾凤梧运气好,才有幸躲过一劫,而是她费力将她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
“我知道沈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想帮沈小姐。”曾凤梧当然知道要不是沈云舒的话,她怕是早就没命了。
沈云舒轻笑,“若真想帮我的话,曾小姐就不会来找我了,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但有些东西毕竟是要担风险,相信这点沈小姐比我更清楚吧。”
曾凤梧是想告诉沈云舒,若是背后没有扶持,就算沈云舒医术名声大噪,在朝中也不会惊起多大的风浪。
如果沈云舒识相的话,应该早些掂量好自己的立场。
“所以曾小姐是想跟我交个朋友?”沈云舒知道曾凤梧这个时候肯定不会让她做其他的事。
毕竟利用之间还需要一个过程。
曾凤梧顺着沈云舒的话接道:“对,就是交个朋友而已,沈小姐日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随时找我,只要我能帮的,一定帮沈小姐。”
“除此之外,曾小姐找我还有别的事吧。”沈云舒直言道。
“我手上的疤,沈小姐肯定有办法帮我祛除吧?”曾凤梧一双期待的眼睛紧盯着沈云舒。
沈云舒不假思索的摇头,“抱歉,这个我帮不了你。”
“你能解那么难的毒,为何一道疤你都祛除不了?”曾凤梧有些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曾小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别的大夫。”沈云舒不想解释太多。
再说了,这道疤是她留给曾凤梧的印记,又怎会帮她祛除。
曾凤梧看沈云舒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瞬间泄了气,“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沈云舒摇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曾凤梧扯着嗓子质问,心里反反复复想着一个念头,越来越激动,渐渐陷入了一种癫疯的状态。
沈云舒则是看到曾凤梧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样子,“曾小姐,只要活着,什么都事都能解决的不是吗!”
曾凤梧心中蹿起一股子无名火,“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这个疤痕对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她开始魔怔了一样的把绢帛扯掉,然后不停的去摩擦手腕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
不一会儿,伤口又开始出血,可曾凤梧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嘴上不停的呢喃着,“他不会喜欢的,他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