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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作的如何?”
君寒霖到底是没有忍住,朝着楚凌所坐走来,见收走诗词的几人,急匆匆朝八宝明堂赶去,眉头不免微蹙,“一个个真够猴急的,也不知都有谁来点评,忘忧湖诗会进行初选时,规矩说的清清楚楚,反倒是终选了,就讲那点东西算什么。”
“还可以吧。”
楚凌面露笑意,撩了撩袍袖道:“没有言明规矩反而更难,忘忧湖诗会终选分为两场,初选定下的七位头魁要先比试一场,以角逐出头场的前三,如此方能参加第二场,跟那七位才俊一起比试。
这就像是押宝一样。
谁要是有几首好诗词,出于这样或那样的考虑,或写了出来,或没有写出,都是有可能落选的,这场终选啊,对初选的七位头魁而言,有些不太友好。”
“小友说的不错。”
蒋仲子笑着走来,颇为赞赏的看向楚凌,“从一开始的时候,忘忧湖诗会被明确,就是带有不友好的味道。
不过嘛,凡事有坏必有好,有好必有坏。
如若这场终选,最终得胜的是初选所定头魁,那么得到的赏赐,要比内选的那七位才俊丰厚许多。”
“这哪儿是不友好啊,这分明就是不公平啊。”
君寒霖眉头微蹙,拎着手中酒壶,“这就好比行军打仗,敌在暗,我在明,初选定下的七位头魁,一应身世和所作诗词,内选的那七位才俊必然知晓,反倒是他们的一切,却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公子讲的那样,因为这不公平的区别对待,将最好的诗词作出,那就算被选进第二场进行比试,根本就斗不过人家啊。”
“君兄,这世上有绝对之事吗?”
走来的苏十三,轻拍君寒霖的肩膀,“规矩就是规矩,老师刚才也说了,作为补偿,也给予不同的标准,眼下说这些事无用的。”
啪~
道道烟花声在八宝湖响起,夜幕下绽放着璀璨的烟火,连带着此间明亮许多,而八宝明堂前的乐声,跟着转换成轻快之月,数十众穿着华丽的舞女,脸上保持着微笑从各处涌来……
“好啦,不说这些事情了。”
楚凌静静看着,摆摆手道:“难得能来忘忧湖,就算真落选了,楚某也不在意,还是边喝酒边欣赏歌舞吧。”
“这酒喝的没滋味。”
君寒霖耸耸肩,似笑非笑道:“早知道来忘忧湖前,在酒罢去搬几坛将军酒了,我喝了些,味道太寡淡了。”
苏十三被逗笑了。
适才就属君寒霖喝的最多,可以摆在此间的酒,那定是宫中珍藏的佳酿,即便味道是寡淡些,可绝对不差!
君寒霖这话说的,要是叫外人听到,定会骂君寒霖不识货。
不过真要对比的话,尽管眼下喝的佳酿,醇度要比酒罢去的酒好些,但味道的确是寡淡不少。
“听你这样说,我倒是要多喝几杯。”
看着二人的反应,楚凌笑道:“酒罢去的酿酒作坊要筹建了,现有卖的那几款酒,种类终究是少了些。”
“公子还有别的酿酒秘方?”
君寒霖眼前一亮,颇为惊喜的看向楚凌,“要真是那样,酒坊酿造出的新酒,公子可要叫我尝尝啊。”
说着,君寒霖就拉着楚凌,朝他们所坐走去,适才落座时,君寒霖可是搬了不少酒,他无酒不欢。
提到酒,让君寒霖也不在意忘忧湖诗会了。
蒋仲子瞧见此幕,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
“老师~”
苏十三没有跟着走,反走到蒋仲子身旁,神情恭敬的抬手一礼,“弟子是否能向您解惑一二?”
“说吧。”
看着苏十三,蒋仲子神情有些复杂,轻叹一声道。
真是个痴儿啊。
倘若说有可能的话,蒋仲子是真不希望苏十三,就因为一个女人,与荣柱国府这等老牌勋贵为敌。
只是牵扯到感情,哪儿能什么都说清楚呢?
“弟子不问忘忧湖诗会的终选,究竟暗藏着哪些玄机。”苏十三正色道:“弟子就想问老师一言,倘若楚兄未能在这场终选得胜的话,那楚兄是否会遭遇到排挤?可能连玄鸟司都无法庇护?”
讲到这里时,苏十三扭头看去,就见到云川、项彦年、赫连拓几人,笑着围聚在楚凌的身边,楚凌拿着酒觞,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身旁坐着的君寒霖,却举起酒壶豪饮起来,好似在与楚凌打赌。
见到这一幕的苏十三,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相较于过去经历的种种,在酒罢去待的时间不长,可记忆却是最深刻的,苏十三很喜欢这种轻松愉悦的氛围。
没有勾心斗角。
没有钻营算计。
有的只是舒心。
特别是楚凌出手相助,明知可能会得罪荣柱国府,但楚凌却没有推辞,这个朋友,他苏十三认定了!
或许跟荣柱国府这等庞然大物相比,他苏十三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可苏十三对自己却很自信。
这种自信,来源于他的所学。
“岂止是排挤那般简单。”
蒋仲子怅然道:“在上都将无立锥之地,即便能离开上都,只怕也要去过颠沛流离的生活。”
怎么会这样呢。
苏十三紧皱起眉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痴儿啊,这跟你没有太大关系,要怪就怪所处的大环境吧。”
蒋仲子叹息一声,转身朝所坐走去,“有些话是无法言明的,如若他楚凌晚来上都数月,哪怕是那场初选结束,或许就没有这样棘手了,不过真要那样的话,我等也不会认识他楚凌,这就是福祸相依,天道法则谁都逃不掉的。”
苏十三怔怔的站在原地。
“苏哥哥,公子叫你过去。”就在此时,项彦年兴冲冲的跑来,伸手轻摇苏十三,“公子叫你跟君哥哥比比酒量,刚才君哥哥太坏了,居然拿酒骗我喝。”
“好。”
回过神来的苏十三,见项彦年小脸微红,挤出笑容道:“走,我们去把君寒霖喝倒,论酒量,能喝的可不止他君寒霖!”
“好。”
项彦年没觉察到异样,不过坐着的楚凌,却瞧出苏十三的神态变化,眉头微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