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练珈神秘商人的身份没有被剥夺掉。
这职业，对玩家来说，可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当然，她们应该不会想成为神秘商人的。
吧？
江蘅也不太确定。
人太多了，总是有一些人会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江蘅的领地目前，奴隶有两万多人，几个军团和她的臣属加起来有近三万。
玩家……每天玩家的人数都在增加。
时至今日，玩家的数量跟奴隶的数量几乎齐平。
要不了多久，玩家的数量就会超过奴隶的数量的。
也挺厉害的。
一开始，玩家的阵亡率是相当的高。
一千人的聊天频道，现在只剩下稀少的几十人。
不过现在人员数量也趋于稳定了。
江蘅估计，之后聊天频道会出现合区什么的，逐渐开放剩下的几个频道。
从游戏开始到现在，也已经三四个月了吧。
时间过得可真快。
江蘅感慨着，也没忘记问1号商人她现在的情况。
“既然你的力量被夺走了，那么，神秘商人这个职业……”
“也一样，降到了最低级。”
练珈老老实实的回答，看上去人很可靠的样子。
有点像薇薇安。
不过这两个人的差别还是挺大的。
薇薇安冷静沉稳，待人温和有礼。
而练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神秘商人太久了，她的冷静和沉稳之中带着几分漠然。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把人当人看，一个不把人当人看。
“降到了最低级？”
江蘅重复了一遍，问道。
“嗯。”练珈点点头，开始跟江蘅科普起神秘商人这个职业。
现在算是职业了。
那练珈的曾经和现在来打比方。
曾经的练珈，作为1号卡牌商人，她的卡牌池里面，最低级的也有史诗级。
最高级的，甚至可以有传说中的神器。
真的神器。
现在练珈的卡牌池里面，最低级的是无品级，最高级的是稀有。
而她升级的方式就是售卖卡牌，卖的越多，获得的经验就越多。
神秘商人的升级之路是非常非常漫长的。
练珈成为1号卡牌商人，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她也不记得了。
“那么，这些卡牌，从何而来？”
江蘅的眼睛闪了闪，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接着问道。
爆裂的火焰在水域上炸开，灼热的温度吞没了无数的迷雾怪物。
“以前是地狱的恶魔，现在是……世界意识。”
“可以用金钱向祂们购买，也可以用灵魂。”
“灵魂是最好的货币。”
练珈慢吞吞的回答道。
“……你可以控制卡牌池的概率吗？”
练珈摇摇头，她只能知道卡牌池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嗯。”
江蘅有点可惜，不能控制卡牌池的概率，没有办法做个黑心商了。
“那你现在售卖卡牌的价格，不会还和之前一样吧？”
练珈以后常驻九域领地，一铜币起步，她不得亏死。
玩家中绝对会有一大堆的羊毛党，开完一铜币的罐子，明天再来。
“不一样，主人你可以调整的。”
还好还好。
江蘅已经想到了，该怎么赚玩家的钱了，源源不断滚滚而来的金钱。
“所以，你们策划了这么久，目的到底是什么？”
江蘅话锋一转，直视练珈，尖锐的问道。
“我们只是想，脱离地狱。”
作为地狱管辖的神秘商人，并不好受。
这不是一个好差事。
“是吗。”
“你们计划了这么久，就脱离了一个你出来？”
江蘅面带嘲讽，鬼才信只是为了脱离地狱。
这可能是其中一个目的，但绝对不是全部的。
“不止我，还有其他人。”
“之前，大家都是用灵魂赎回灵魂的办法，脱离了地狱。”
在练珈之前，也是有其他的神秘商人脱离地狱，只不过下场不怎么样。
都很凄惨。
所以，她们改变了策略，转而给自己换了一个主人。
表面上看，练珈的主人是江蘅。
实际上，她真正的新靠山是世界意识。
江蘅是受世界意识眷顾的人，选择她，是向世界意识投诚。
而神秘商人这一势力押注的人，也不止江蘅一个。
她是选项之一，不是唯一的选项。
“知道了。”
江蘅敷衍的回答。
两人心照不宣，一个没说真话，一个假装听到了真话。
“对了，这是哪里啊？”
江蘅环顾一圈，这片水域，根本看不到尽头。
也没看见什么水生迷雾怪物。
“薄暮岛。”
“？？？”
说她们不是提前就计划好的，江蘅死都不信。
就这么正好的，在她的目的地这里等着她。
就算她没去黑市，薄暮岛也有神秘商人在这里侯着。
“这就是薄暮岛？”
江蘅好奇的环顾，岛呢？
别说岛，连块陆地都没有。
除了迷雾怪物之外，江蘅看不到别的生物，开始漫无目的在水域行走闲逛。
“薄暮岛在水下。”
练珈背着行囊，低声道，顺从的跟在江蘅的身后。
“……”
听上去就很麻烦的样子。
还是等寒冰佣兵团来了以后再说吧。
江蘅从空间里面拿出一块浮空木扔在水面上，开始盘点起今天的收获。
莉莉萨不在这里，但是契约还生效。
江蘅不可能一个人独吞。
拿出跟莉莉萨的联络工具，远程跟她联系了一下，进行分赃。
挺肉痛的。
江蘅一边心痛，一边跟莉莉萨把东西分好。
莉莉萨的单独拿一个空间戒指存起来，江蘅刚打算挂掉通话，莉莉萨犹犹豫豫的声音就响起来。
“你的那张邀请卡……”
“不用想了，已经用了。”
江蘅一句打断了莉莉萨妄想，这明摆着的事情。
邀请卡是有归宿的。
莉莉萨也知道，但她就是有点不死心罢了。
“下次下次，下次要是还有的话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江蘅敷衍道。
比起排名靠非常后面的莉莉萨，要是真的有新的邀请卡，江蘅才不会考虑她呢。
两人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江蘅当然要利益最大化。
“真的？”
莉莉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在通讯那头犹豫了许久，最后狠了狠心。
“我给你送件东西过去，你一定用得到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