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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壮体经的突破。
王魃的身体之中,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等,都明显出现了提升。
尽管在狭窄的房间里施展不开,但那种身体迅速强壮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
但王魃并未志得意满,趁着天刚亮,他直接在屋里杀了只灵鸡。
本就臭烘烘的屋子里,又多了一丝难闻的血腥味。
但他毫不在意。
之后将拔毛后的灵鸡剁成一块块,完看不出是灵鸡之后,他才将灵鸡端出去。
放在砂锅里炖上。
他则是先去了山庄脚下的泉水里,洗了个澡。
这让一直监视着的于长春一度忍不住要出手。
但还好王魃洗完澡便又回到了山庄里。
随即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喂食、铲屎、打扫山庄……
“呦,怎么那么香,炖鸡呐?”
老侯今天赶了个早,拎着两桶鸡料上了山庄,不过却被王魃拦在了山庄门口。
“我这儿出病鸡了,可得要小心点。”
王魃一脸凝重的样子,故意大声说道。
这是为了给之后他不间断吃鸡埋伏笔,毕竟杂役吃掉自己庄子里的病鸡,谁也说不出个什么。
老侯闻言连忙往外退了点,这鸡瘟一般不传人,可万一自己不一般呢?
不管如何,可得小心点。
两人飞快交接完鸡料,照例又聊了一会。
王魃还是一副既忌惮又渴望的样子,给老侯的感觉就是,他实在是很想进成仙会,只是还有些犹豫不决。
但很明显,这份犹豫不决,很快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彻底消失。
按照他的经验。
最迟明天,这位王兄弟,必定会主动请求加入。
老侯胸有成竹,也不耽误,毕竟他还要去别的杂役那里煽风点火,每天忙碌得很,当下笑呵呵的和王魃挥手作别。
王魃欲言又止,似乎内心极为纠结。
一直看在眼里的于长春微微颔首,也觉得按照这個进度,明天应该就能拿下这个养鸡的杂役。
旋即也就闭上眼睛吐纳打坐起来,只留了一丝心神继续关注。
而王魃则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着。
上午忙完一切,他便端着煨好的灵鸡,进了屋里。
不出所料。
随着他壮体经的突破,身体对于灵鸡的消化能力也大大提升。
花了大半天,竟完整地吃下了一只灵鸡!
尽管撑得快要吐了,可这也是个前所未有的进步。
而之后的观想阴神时,他更是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体对灵气的滞留效果提升了将近一倍!
与之对应的,便是凝聚阴神之力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原本一滴阴神之力的凝聚需要连吃六只鸡,花费10天的时间,而如今,仅仅是一个下午的功夫,王魃就已经顺利凝聚了三分之一滴阴神之力!
算下来,只需要三天,就能顺利凝聚一滴!
“我的想法是对的!”
王魃心中高兴不已。
提升壮体经,的确可以间接提升阴神之力的凝聚速度。
但他也知道,眼下这个速度,依然还不够。
如今他对阴神之力的需求前所未有的高,阴神之力越多越好,可时间却没那么多。
他不知道成仙会的于长春什么时候会对他失去耐心,但他知道,一旦对方对他没有了期待,他必然会迎来对方的痛下杀手!
所以,他一方面必须努力凝聚出更多的阴神之力,一方面,他也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和对方虚与委蛇。
晚上,他犹豫了下,最终决定带上四只灵鸡,和仅剩的8块灵石,再次在阴神之力的掩护下,悄悄出了山庄。
只是这次他运气不太好,一连去了几个庄子。
结果要么有的珍鸡已经部病死,要么就是被净山房的人给拖走,集中处理。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几个名次靠后的庄子,拿下了差不多600只鸡。
获得了大概1200年的寿元。
本打算花掉的8块灵石,却是没有花出去。
“还差550只左右,再有550只,我就能练成第九层了!”
王魃有些遗憾。
第九层需要消耗的寿元,差不多是2300年。
不过他还是收拾好心情,回到了山庄。
一大早。
老侯便又提着鸡料送上了山庄,只是他没敢进来,停在了门口处。
交接完鸡料,王魃便似乎迫不及待地和老侯聊起了成仙会。
然而这次,老侯却是怎么也不松口,无论王魃怎么问,都只说是等到你入会了,自然便都知道了。
王魃见状,脸上还笑着,心里却顿时沉入谷底。
“来得好快!这么快就穷图匕现了?也对,一般的杂役,只要还想着凝聚灵根,恐怕也就能熬个三两天。”
毕竟,若是按照老侯说的,成仙会的后台,乃是净山房掌房,宗门内除了宗主之外的六位掌权长老之一,能够搭上这么一位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的高枝,那简直就是瞬间起飞了。
况且还有《埋骨秘术》在前面吊着。
正常杂役,估计都抵不住这样的诱惑,甚至有行事果断的,恐怕第一时间就攀附上去了。
反过来想,谁要是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诱惑,那多半是看出了成仙会有问题。
“怎么办?!该怎么应对这一局?!”
“我倒不是不能加入成仙会,可就怕一进去就给我下什么法术,那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王魃心中飞快的思索。
而与此同时,山庄外的山坳里,于长春的手掌之中,悄然浮起了一道道无形的丝线。
他紧紧盯着水镜之中的王魃,等待着王魃的最终决定。
一旦王魃在今日依然没有选择加入成仙会。
那么迎接王魃的,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击。
没错。
虽然他很忌惮李芝这个深不可测的师弟,可相比起万一暴露之后的惩罚,于长春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
毕竟,刘长峰的死,可是近在眼前!
所以,要么加入,要么立即杀死,不留后患!
哪怕一个杂役暴毙或者失踪会引来关注,也再所不惜。
水镜之中。
王魃似乎毫无所觉,依然在老侯身边,绞尽脑汁地追问着。
随着他问的问题越来越多。
于长春掌中的丝线,也开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想到自己之前信誓旦旦地对李芝夸下海口,说三天内必定招揽成功。
他隐隐感觉到,这个杂役,恐怕真的要打自己的脸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手指微动。
远处丁八十七庄门口,老侯的身体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震,眼眸里的光泽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
而与此同时,在满是污垢、洗得发白的杂役道袍下,老侯的腰间,缓缓裂开了一道细缝,一根根锋利的白骨,悄无声息地缓缓滑动,从他的周身游走,最终滑到了他的手臂处。
然后,老侯抬起手,像是要向王魃作别一样。
袖下,森森白骨,泛着一丝苍冷。
对准了毫无察觉的王魃。
缓缓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