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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中品!”
王魃有些吃惊地看着燃烧烟雾中升腾的白光。
尽管有所猜测,可是这一刻真的确定了甲五的品阶时,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态。
甲五倒是浑然没有身为中品灵鸡的自觉,在王魃的身边讨好的蹭来蹭去。
王魃当即赏了他几只废弃的灵虫。
心中却还是有些可惜。
“可惜甲五只是肉鸡,不是那种能够战斗的灵兽,否则有一只一阶中品灵兽保护我的话,那就好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魃隐隐觉得最近宗门内的氛围有些奇怪。
之前在陆家粮记的时候感觉还不太明显,可是当他看到草药店和符箓店的商品都售空的时候,他隐约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只是身处宗门之内,他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样的危险又是来自何处。
索性也不再多想,反正天塌了个高的顶,还轮不到他。
时间匆匆。
王魃顺利突破壮体经第六层后的第五天。
山庄脚下。
老侯有些纳闷地看着多出来的几桶鸡料。
“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用的鸡料一会多一会少的,还起伏那么大?”
“你也知道,我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怎么培育出灵鸡嘛,所以消耗确实不稳定,这样吧,你这几桶留下来,反正天渐冷了,酵制时间久点也没事。”
王魃也是无奈笑道。
研究灵鸡这个事情,他并没有瞒着老侯,甚至可以说他故意让老侯知道。
只是他刻意隐瞒了成果。
这也是他故意为之,就是提前给宗门打预防针。
让宗门知道,自己不是一下子弄出来那么多灵鸡,而是有轨迹有过程的。
就算李执事那里出了问题,他也能通过老侯这个大嘴巴,在宗门那里留個伏笔。
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用到。
算是双重保险。
而不说成果,则是为了避免过早泄露,引来别人的窥视。
毕竟想要通过培育灵鸡来翻身的养鸡杂役大有人在,但真正出成果的几乎没有。
大家就算是知道王魃在研究,也多半没人会信他能出成果。
这是王魃的一贯说辞,所以老侯也懒得多问了,轻轻一拎,帮王魃把鸡料送上了山庄里。
看王魃似乎完沉浸在养鸡大业中,他无奈摇头道:
“你老兄可真是坐得住啊!你就没觉着最近宗门里,有点不对劲么?”
“哪里不对劲?我觉着挺好的啊,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王魃心中一动,脸上却还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
老侯看向王魃的眼里,顿时多了一丝‘怒其不争’,当即就发挥出大嘴巴的优良作风:
“你不知道么,宗门拉壮丁了!”
王魃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派了一部分杂役去宗门外面做苦力去了!”
老侯继续爆料道。
“做苦力?这不太可能吧?宗门的仙人动动手的功夫,何必需要杂役去做苦力?”
王魃想了想,摇摇头,以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老侯:
“不会又是那个什么成仙会的人跟伱说的吧?”
“嘘!”
老侯连忙竖起手指,左右瞧了眼:“小点声!”
“这还用得着别人说么?我亲眼瞧见‘外务房’的弟子亲自押送杂役出去的!”
“而且我还听净山房的人说,据说是离宗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道灵泉,估计就是让他们去挖的!”
“更何况,这些宗门弟子要是真的动动手就能解决事情,那还何必让咱们在这干活呢!”
话语之间,对宗门弟子多有不满。
王魃一想倒也是,如果仙人们真的无所不能,也确实用不着他们给仙人们养鸡了。
“不过,这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吧?咱们算是万兽房的,外务房应该管不着咱们吧?”
“再说了,我是养鸡的,总不能让我丢下这么多鸡不管,出去挖灵泉吧?”
“仙人们难道不需要灵食了?”
王魃的话有理有据,老侯也说不出个什么,搜肠刮肚,最后也只是一脸愤慨道:
“反正啊,我觉着咱们这些底层的杂役啊,一定要聚集起来,这样才没人敢小瞧咱们,欺负咱们!”
“这可不像是你老侯能说出来的话,不会又是什么成仙会的人说的吧?”
王魃笑着打趣道。
“去去去!我和你在这唠个什么劲!喂你的鸡去吧!”
老侯气恼地瞪了王魃一眼,便驾着驴车走了。
不过没走多远,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从驴车上跳下,快跑了回来。
百余丈的路,他飞快跨过,到了王魃的面前脸不红气不喘。
“差点忘了大事了!”
老侯飞快道:“我听说养猪的甲字庄、养牛羊的乙字庄都在闹病!对了,丁字庄现在也有二十多个庄子闹鸡瘟,你可千万得注意点!”
听到这个消息,王魃忍不住面色微变。
“二十多个庄子遭了鸡瘟?!我记得三个多月之前不就开始闹鸡瘟?难道万兽房的仙人们还没去解决?”
他之前也听陆掌柜说丁字庄一些庄子在闹鸡瘟,却没想到已经波及了二十多个庄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遭鸡瘟的庄子鸡料都不是我送的,我也是最近看到净山房里不少牲畜的尸体,多问了一嘴才知道的,反正你可千万注意点!”
老侯说完,便飞奔着离开了,他每天要送的庄子不少,时间并不宽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魃隐约觉得老侯最近的身手,似乎比之前要灵活不少。
但他的心思很快就被闹鸡瘟这件事给牵扯住了。
“居然有二十多个庄子闹鸡瘟了!这可麻烦了!”
鸡瘟,乃是对禽类疾病的统称,在前世,还有一个王魃更熟悉的名字:禽流感。
即便是在前世,对这种疾病也依旧没有特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通过消毒、隔离和大量宰杀禽畜的方法阻止蔓延。
而如果这个世界的仙人对鸡瘟也束手无策的话,那么丁字庄的珍鸡们恐怕即将迎来一场灭绝式屠杀。
不,或许整个东圣宗,将再也看不到一只珍鸡!
王魃没有心思关心宗门的损失,他更在乎的是,一旦宗门中的珍鸡受灾,那么他想要依靠珍鸡冲上壮体经第十层的计划,将会直接夭折。
而更关键的是,他觉得有些蹊跷:
“三个月前就闹过鸡瘟了,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引起了宗门的注意了吧?”
“可结果却是,鸡瘟依然再次爆发。”
“而且,鸡瘟、猪瘟和牛羊瘟的致病原因都各不相同,却这么巧合地一起爆发了。”
“这里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