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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英平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他心中清楚对方若非修行者,怎会如此自信地挑战自己?英平平日里虽莽撞,却也是个精明的人儿,他有着七成的把握对方定然是受人指使故意与他两人为难,所以必然不敢太‘过分’,况且英平有着自己的‘杀手锏’。
“英平!此事非同小可!你别意气用事!”叶长衫焦急而又小声地说道。
“放心,我英平何时吃过亏。”英平一脸淡定地回答到,神态语气像极了姬阳与,一时间让叶长衫产生某种错觉。
就在叶长衫稍有迟钝的那一刻,英平已经走上前去,同样伸出右手,说道:“寒门,英平!敢问兄台”
“长安,姜培元”
“你是姜家的人?”
“此‘姜’非彼‘姜’”
“哦?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么?”男子一头雾水。
“我与姜长鸣姜公子相熟,若伤着了你我怕对他不好交代。”
面对如此‘大敌’英平还有心思调侃,叶长衫听了差点没笑出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出招吧!”
姜培元感觉被羞辱,便也不再客气,蓄势向着英平猛扑过去。
这姜培元的确是位修行者,只不过也是刚入道行没几年,连半桶水的水准都没有,将将小满境。黄衣公子自身是大满境界强者,身后也跟着两位大满境的随从,但他偏偏挑选姜培元自有用意,第一是试试英平的深浅,第二是也不至于出手太重,这第三嘛
正在思考之间,姜培元已经冲到了英平身前。
姜培元虽然精瘦无比,但面对的终究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身型大小形成强烈反差。姜培元上来便是一阵迅猛的出拳,他欲借助自己体形上的优势直接制服英平。果然,英平疲于躲闪连连后退,见自己的三板斧将英平打得有些狼狈,心中有些暗喜,欲趁其立足未稳,一鼓作气将其拿下,于是他猛地抓向英平的肩膀。毕竟是‘小满境’的修行者,面对身前这位少年,姜培元的身影如同饿狼扑食般迅猛。
英平平日里勤奋的苦练终究是有些成效,虽节节后退可下盘始终稳得很,并未失了重心。他身子虽还未长熟,但长时间服用子春配制的小药丸,又在姬阳与的长期训练下,此时他的身体与力量已远远超过同龄人,甚至接近成人——这,便是他的第一个杀手锏。
眼瞅着他的右手就快抓住英平的肩膀时,只见英平灵巧若脱兔般身子一闪、身子一侧,反手将姜培元的胳膊擒住,用力一拧。这一拧力道十足,皆用在关键之处。姜培元胳膊的关节与穴位一阵吃痛,姿势有些变形,可还未等他将重心平衡过来,忽然感到腿部支撑点被重重一击,竟是硬生生地跪在了地上。
形势在这一瞬间似乎就逆转了过来,英平反身一阵出拳,简洁而有力的拳头一声一声清脆地落在姜培元的脑袋上,清脆无比。
叶长衫先是心中担忧无比,到了现在甚至没心思去担忧,取而代之的是完完的吃惊——英平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其实也并非英平偷学什么,这些招式不过是伊鸿雁教他的最简单的摔跤术,只不过这次,他融合了一些其它的东西在其中——那便是‘天地之息’。
自那日初感天地之息后,英平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那些日子里他虽然不敢再去运化天地之息。但他一直在感悟、琢磨这玩意儿,回忆起那日的感觉,好像在运化这玩意儿时,整个人的嗅觉、听觉、视觉都敏锐了不少,只闻天地之息此物能化为手中剑伤人、或化为身上甲御敌,可不想还能令人五感如此敏锐?
事实上很简单,修行者浑身每一处都在运化天地之息,此物取自天地之间,那五感自然会更加敏锐。自打姜培元冲上来的那一刻,英平就开始悄悄感受,只不过这次他大大地收敛自己,始终控制在一个量级以内,是以姜培元的每一招每一式他都能躲闪开。
英平的拳头虽快且有力,可却并未将天地之息化至其上,是以砸到姜培元头上时,有些吃痛但却不致命。
此刻姜培元有些恼羞成怒,本是想在少公子面前表现一番,如今倒好,不但没表现好,还在众人面前丢如此大的人,被一个少年打得如此狼狈。
姜培元扶稳站定之后赶忙调整好呼吸,一发力便摆脱英平的束缚,此刻的他颜面尽失急着要找回场子,先前还有些顾忌,这时哪管得了这么多,催动天地之息运化至掌心,大喝一声狠狠地拍向英平。
英平一阵猛揍之后也有些累,此时姜培元一掌拍来确实没有力气闪躲,当这一掌硬生生地落在自己的腹部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从腹部传来,紧接着胃、肺皆是一阵疼痛。
见英平生吃一掌有些遭不住了,姜培元顿时气势大盛,也不顾对面是谁、年龄有多大,红着眼发疯一样的一拳一掌地落下去,打得英平毫无招架之力。
“哼,你方才不是挺能打么?花拳绣腿,也想战胜我?你连天地之息都不会运化,如何与我一战?先生看来是老眼昏花,替他教育教育你们?寒门弟子呵呵我看不过如此”
姜培元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仿佛一个有着十足暴力倾向的人在虐待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
此时英平已经想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拍打宰割,只是无力地护着脑袋,直到最后,英平胸口一甜,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叶长衫见状不禁大急,方才他已经偷偷将束缚在手脚之上的沙袋下去,为的就是以防要上去帮忙。此时哪里还顾得了其他,松开牵牛绳就冲了上去。还别说,褪去这些沙包后,叶长衫感到自己的身子无比的轻松,就连跑起来都像在飞一样。他冲到姜培元身后,将平日里姬阳与教他的那些出拳套路一股脑地甩在姜培元身上,仿佛他面对的不是姜培元,而是一个木桩子。
叶长衫接受的历练可比英平强多了,平日里不但要负重修炼,就连子春给他配的药丸都另加了几味药材,现在摆脱了负重,叶长衫可谓‘如释重负’。这几拳下去不但迅捷,更要命的是下的都是死力气,平日里带着沙包训练都能将厚实的木板砸出个小凹,况乎此时?何况经过多日进补,叶长衫的筋骨真的是坚硬无比。
姜培元正肆意的宣泄着他的暴戾之气,忽然肋部传来沉重的击打感,这拳头可谓铁拳一般,其势沉重无比,其速迅猛无比,比方才英平的拳头强烈数倍不止,当真像一把铁锤硬生生地砸在肋部,只怕多砸几下肋骨都要被砸折咯,只是细细一感受,似乎这拳头少了些什么,只是纯粹的力道并未夹杂半点其他的东西
姜培元无比吃痛,但他迅速缓过劲来,抬起一脚便将踹向叶长衫。叶长衫哪受得了这一脚,被踹地几乎飞了出去,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滚了几圈,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哼,寒门竟出了你们两个废物?号称修行之人,竟未开阳?真是笑话!哈哈哈哈——”
一行人闻之也哄然大笑,面对此刻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英平与满脸是灰的叶长衫,这行人似乎一点都不同情,甚至嘲讽之意更加嚣张。
周围之人虽有同情,但却没一个人敢上前,只得议论纷纷,将注意力转向寒门弟子未开阳之事上。
黄衣公子笑得更加的轻蔑,他双眼始终没有离开英平,仿佛看到英平现在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会有莫名的有股畅快之感。
英平虽然在挨揍,但他却没有因此失去理智,至始至终,他都在注意黄衣公子。
“你是他们的主子吧?”
英平忽然有些含糊地说道,虽然尽力发声,但还是有些口齿不清。
黄衣公子收敛了笑容,发现英平此时正盯着自己,于是有些不解地看着英平。
“嘿嘿,你肯定是他们的主子”,英平忽然笑了起来,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随后,他不屑地斜眼看着黄衣公子,道:“我记住你了”
黄衣公子直起了身子,眼神逐渐寒了起来。他始终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骑在马上,俯视着这位少年。
见黄衣公子的表情有了变化,英平又挑眉道:“下来,让小爷我看清楚点。”
这句话黄衣公子听得十分清楚,但他却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
“难道你不想仔细看看我?”
黄衣公子怔了一怔,没想到英平此时会说出这句,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诚恳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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