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晨我对你太失望了!”
电话刚一接通,顾晨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完整的话,然而对面便响起了赵佳慧连珠炮一般的质问。
顾晨整个人都怔住了,旋即便是一阵无语。
赵佳慧竟然有脸质问自己?
她没搞错吧?
她母亲堵在电梯口,对他百般羞辱,她弟弟更是抢走他母亲唯一遗物,并且当着他的面将其摔碎,她赵佳慧更是找一群保安在万辉集团大门前羞辱自己,如此种种,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打电话反咬一口,真是将无耻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顾晨,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小瑞和我妈去医院了,你现在立刻赶去医院,给小瑞道歉,求得他们的谅解,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
“不然你要怎样?”
顾晨冷冷地打断她。
顾晨冷笑了起来:“不然你准备怎样?是告我,还是把我抓进去?或者干脆雇用打手把我打残,给你弟弟报仇?随便你,有本事你就来吧,我顾晨等着你……赵佳慧,不要以为我顾晨是好欺负的,可以任由你赵家人骑在脖子上拉屎,区区赵家,真以为我怕你们嘛!”
顾晨怒了。
赵家欺人太甚,赵佳慧更是将无情无义四个大字几乎刻在了脸上,亏得他当年那么爱她,如今想来,简直是可笑。
不等赵佳慧继续开口,顾晨这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不想听到这个女人声音。
与此同时,赵佳慧这边,她握着电话的手不住地颤抖,贝齿咬得咯咯作响,打死她都没有想到,顾晨竟然都敢挂她的电话了!
结婚三年,虽然他们一直相敬如宾,但是顾晨对她却也是百依百顺,可以说她让他向东,他绝不向西,跟她讲话,从来连高一点的音调都没有过。
没想到,这才刚刚离婚,他不但冲着她吼,甚至还敢挂她的电话。
果然,从前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赵总,顾晨实在是太不识相了,要不然我找人教训他一顿如何?”秦秘书沉声道。
“算了,原本我对他还心存一丝亏欠,现在……我们之间两清了。”
赵佳慧咬着牙齿,狠狠地道。
秦秘书闻言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佳慧的气总算是消了一点,就见她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冲着秦秘书道:“秦秘书,雷州慈善晚宴的事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秦秘书道:“您是说,后天,姬家举办的那场慈善晚宴?”
“嗯,没错。”
赵佳慧点头道:“已经可以确定,姬氏集团的姬妃语,准备投资新标的那块地皮,而且投资力度极大,听说上千亿,我们若是能在这个项目上跟姬氏集团达成合作,万辉集团必定更上一层楼,所以,姬家召开的这场晚宴我们必须要好好表现,争取让姬妃语注意到我们。”
秦秘书闻言大喜:“赵总我明白了,我一定好好准备,一定给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我一向很信任你。”
赵佳慧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
……
姬妃语开车载着顾晨,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赶路,最终,车子缓缓驶进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封闭的园区内。
这个园区很大,级别也很高。
沿途所过,顾晨甚至可以看见成队的武装警卫不时地巡逻。
很明显,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园区。
住在这个园区里的业主其身份明显都非同一般。
兜兜转转,最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四进的宅子前,姬妃语按了按喇叭,可是宅子的电子大门却迟迟没有反应,似乎家里没有人在一样。
“什么情况,家里应该有人的。”
“顾先生,麻烦您在车里稍等,我下去看看。”
说完,姬妃语推门下车,走到电子门前,按了一下门铃,足足过去有二十秒,里面才有动静,就见一个类似于管家的老人步履匆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手动打开点子门。
姬妃语蹙眉道:“王伯,什么情况,刚才怎么没人给我开门?”
被叫王伯的老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苦笑道:“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出事了!二小姐正在里面大发脾气,把前来给老太爷看病的医生都给狠狠地骂了一顿。”
“大小姐,你快进去看看吧,劝劝二小姐,人家医生们也不容易,千里迢迢请来给老太爷瞧病,虽然看不好,但也不能怪他们呀!”
姬妃语脸色一变。
竟然有这种事情!
“这个臭丫头,真能胡闹,行了我知道了王伯。”
说完,姬妃语回到车边,冲着顾晨道:“顾先生,请跟我来吧!”
顾晨点了点头,跟随着姬妃语下车,走进前院正当中的第一栋别墅内。
前脚刚进门,紧跟着便听见超分贝的怒骂声传入耳中:“你们都是废物嘛?我们姬家花了这么多钱请你们来,你们就是这么糊弄我们的,无能为力,无能为力,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怎么才能又能有力……本大小姐就把话放在这,今天你们要是治不好我爷爷的病,一毛钱也别想拿到……什么,你们还有脸说尽力了,尽力个屁,都给我滚,滚蛋!”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一个身材高挑,娃娃脸,身材逆天的女孩,正对一群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猛批斗。
她掐着小腰,好像一只炸了毛的小母鸡,站在她面前的一群医生,一个个唯唯诺诺,被女孩的气场压制得老老实实的,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沅沅!”
姬妃语见此一幕,立刻冲着女孩喊了一声,而女孩这才发现有人进来,回头一看是姬妃语,原本一脸怒容的小脸瞬间跟阳春三月绽放的菊花一般,开心地笑了起来。
“妃语,你回来了!”
姬沅沅欢快地跑到姬妃语身边,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
姬妃语瞪了姬沅沅一眼:“要叫我姐姐。”
“哎,叫名字显得亲切嘛?”
姬妃语一脸无语,转头看向面前的一群医生,蹙着眉头道:“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