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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铭根本没想到苏逍会把枯枝直接投来砸自己,反应不及,枯枝在他鼻梁上砸了个结结实实!
“咔嚓!”
一声脆响,枯枝断成数截!付铭也喷出两管鼻血躺在了地上。
旁边的叹不归和吕定江皆是一惊!愕然地看看倒地的付铭,又看看站在远处,带着头套看不见脸面的苏逍。
“你、你这傻子,你特么竟敢打我?!”
付铭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鼻血,怒火中烧,毫不犹豫拔剑冲去!
“去死!!!”
瞬间,付铭凝神境七重的修为完爆发,一道剑气重重劈下!
“砰!!”
剑气砸落,扫飞地上的杂草与枯枝,震起厚重的尘雾!
只是尘雾散去后,却不见那个穿着破衣烂衫、带着头套的家伙。
“妈的,躲哪去了?”
付铭发现自己攻击落空更加恼火,还没等他四下搜寻,身后已经传来异响。
“后面?!”
付铭一惊,赶紧提剑扫去,拿剑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更快速度擒住!
“你?!”
正是苏逍!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苏逍擒住付铭手腕顺势一甩,将他整个人甩到半空之中。
付铭身形在半空中颠倒,没等落地,苏逍紧随其后一跃而起,一记大脚重重踹在他的脸上!
还在半空中的付铭被这一脚招呼上,又飞出老远才重重落地!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直接昏死过去!
“这……”
叹不归和吕定江两个老头都懵了!
吕定江惊讶于这个“傻子”的身手,虽然付铭不算特别优秀,但好歹也有凝神境七重的修为,可是面对只有凝神境五重的“傻子”,竟然走不过两个回合。
而且,那“傻子”还没动用丝毫的修为之力,只凭武技就已经将付铭完碾压!
实打实的,越境秒杀!
叹不归则是震惊于苏逍的狠辣和果断,他是这里唯一知道苏逍的真实身份的人,但毕竟隔了那么多年才再相见,也不算了解如今的他。
直到刚才那一幕,他才明白如今的苏逍杀伐果断,早已不是往昔少年。
好一会儿,两个老头才回过神来。
“竟敢当着老夫的面行凶,当真放肆!”
反应过来的吕定江瞬间暴怒,周身炸出浑厚气浪,飞身冲向苏逍!
从他的气息来看,修为至少是宗师境大成!
头套下,苏逍神色变得凝重。
他能越境秒杀付铭,主要凭借的是力量与反应速度、以及多年的战斗经验,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修为的不足。
但苏逍也很清楚,跨境界战斗是有风险的,吕定江比现在的自己足足高出了两个大境界!何况他的战斗经验绝不会逊色于自己,现在还对自己起了杀心。
要与他对战,除了恢复真正修为……
别无他法!
做好了暴露身份的准备,苏逍暗暗运劲,准备强行冲破体内的修为压制。
但还没等他动作,叹不归率先过来挡在了苏逍身前,冷眼盯着吕定江。
吕定江顿住:“你想拦我?”
“我的徒弟,轮不到你动手教训。”
吕定江不屑一嗤:“你以前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现在还修为大跌。我杀他,你保不住!”
叹不归却丝毫不慌,嘴角勾起冷笑:“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
“但,若较起真来,只怕你也不会好受。”
说着,叹不归右手一抬,一团蓝色的诡异火焰在其掌心凭空出现!
吕定江顿时一惊,脸上现出忌惮之色。
“你还能使得出祭炼真火?”
叹不归笑容不减:“我只是老了,不是快死了。”
“我相信你还没忘记,我曾经是赤北最好的炼器师。我使出的祭炼真火,就算是柳山也未必应付得了。”
炼器师是修士中一种极为特殊的存在,他们能将自己的真气转化为祭炼真火。这种火焰不仅能用以铸炼,还能作为一种对付敌人的手段,一旦被沾上,水泼不灭,除非引火者自己将火焰驱散、或者是有修为高出好几重的人,用另一股真气将火焰强行扑灭。
所以,即便炼器师自身的修为不是特别强大,大部分人也不敢主动招惹他们。
吕定江死死盯着叹不归,犹豫许久,终究还是没再往前。
但他也没有马上离去,目光再次瞥向叹不归身后的苏逍。
“这小子,不是傻子了?”
“你才是傻子。”
叹不归冷哼一声:“我这徒弟前段时间摔了一下,但是因祸得福,现在聪明着呢!你以为跟你执法堂那些酒囊饭袋一样?”
叹不归随口胡诌时脸不红心不跳,反正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真正的屠六已经死了。
“好……很好!”
吕定江咬着牙,目光狠厉:“看来你是要与我执法堂作对了,咱们山水有相逢,走着瞧!”
说完,吕定江走向远处,一把将昏死的付铭提溜起来。
“没用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吕定江自顾自说完,带着付铭飞身离开了铸剑堂小院。
等他彻底走远,叹不归才散掉了手上的祭炼真火,满头大汗瘫倒在地,连连喘着粗气。
他刚刚才修为大跌,加上多年酗酒年老体衰,能维持这片刻的祭炼真火已是不易,刚才的沉着气势完是硬撑出来的。
踹了好一会儿,叹不归才问道:“逍儿……这吕定江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你何必招惹他?”
苏逍还盯着吕定江离去的方向,冷声道:“这只是开始……”
“他也参与过当年灭我苏家满门之事,此人,必死!”
“不只是他,所有与当年那件事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叹不归听着苏逍的话,明白他的决意根本不是自己能劝得动的,只能苦叹一声。
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站起身问道:“你真的,杀了柳山?”
“……”
“不归叔,可是在怪我杀了你的朋友?”
柳山毕竟是叹不归多年的朋友,就算他真的责怪自己,苏逍也并非不能理解。
如他所料,叹不归眼中确有一抹淡淡的悲色,但很快又摇了摇头。
“你杀他,是为父报仇,他死在你手里,是应有此报,罪有应得。”
“但你刚才还说,云剑宗通敌,这又是怎么回事?也是柳山干的吗?”
苏逍默然片刻,才道:“那位告诉我,云剑宗与南疆异族勾结。”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弄明白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至于柳山和唐波的死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包括,这里。”
叹不归闻言也是沉默,片刻后,一声长叹。
旋即,叹不归又抬头看向苏逍:“那,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不归叔。”
苏逍沉声:“你没忘了我们苏家,我很感激。但我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险。你还是不要参与了。”
“若你真有心帮我,为我保密即可。”
叹不归听着苏逍的话,老迈浑浊的双瞳一阵异动,不知泛起了什么情绪。
……
翌日清晨,苏逍早早离开了铸剑堂的小院,一直往外走出了内门区域,直到半山坡才停住脚步。似乎专门来这等着谁。
只是,有的人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不多时,六七号人也出现在了半山坡,向苏逍围了过去。
“你这该死的傻子!昨天竟敢偷袭我?!”
“真当自己翅膀硬了是吧?”
为首的,竟是付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