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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了一阵,宋清悠就将脑子里的念头驱了个干净,萧宁宁身边有母亲大哥相护,能出什么事情,更何况她哥萧奕然可是男主。
倒是萧祈殊。
这个前期最强男配,怎么到现在没有显露出来他该有的威能,不是养伤,就是沉吟不语,亏得她那么相信他能逢凶化吉,逃出生天。
再一想萧祈殊跟漕运头目相熟的样子,宋清悠就想将一切与萧祈殊说上一说,看看能不能再对那漕运头目都知道一些也好。
于是乎,她喊了两声萧祈殊没有得到回应后,伸手推去。
哪料萧祈殊的身子竟直直栽倒了下去。
“萧祈殊!”
宋清悠感受着指尖滚烫的热度,连忙将人扶起,艰难扶回了房子,这次不忘让大胡子给他们二人送些毛巾热水之类的。
现下他们这些被押送的犯人可比之前待遇好上许多了。
“不行。”
大胡子皮笑肉不笑:“我们作为押送的官差,岂能与被押的囚犯相提并论,更是应该公正无私,最不放任囚犯胡来。”
宋清悠似笑非笑,当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帮子官差里,就数他每次要银子最快,最多。这样的人现在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下她也不多废话,从袖口摸了摸,递过去些银子。
边上萧家人看得眼红。
他们原先就注意到宋清悠藏了银子,只是谁都没想到,被搜过一遍身的宋清悠还藏了那么多的银子。
不可否认,宋清悠这些日子逐渐没了那么多的银子开销,节省起来,然每次有需要银子的时候,宋清悠总总都能拿的出来。
只这一点,就教人眼红。
大房尤甚。
比起林霜,当时唐玉涟和萧宁宁可是被搜干净了的,平日里真真连口饭菜都舍不得吃,就指望着日后能为萧奕然走走门道,再鸡犬升天。
想到这些日子的苦涩,母亲晕倒时的绝望,萧宁宁心中仅剩的感恩都消失殆尽,救治母亲时,宋清悠本也不是心甘情愿救的,而是借机羞辱她。
没有认真打理过的尖锐指甲刺入掌心,鲜血顺着臂膀往下滴落,萧宁宁目中尽是恨意,那时要不是宋清悠与她争论,她和母亲何至于被搜身,落得个如今这样凄惨的下场。
宋清悠必要受到惩罚。
萧宁宁低垂着眼帘,在大胡子官差等人离去时,远远跟了上去。
“哟,萧小姐今日怎么又来了?”
大胡子等人在屋内笑着揶揄,萧宁宁笑容勉强,脚步却坚定,再次迈入屋门,顺手还将屋门合上。
这些日子,她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从开始的无能为力和痛恨,萧宁宁也逐渐想开,既然不是她能选择的,那就好好把握。
她当下扬起了灿烂笑容。
“宁宁岂敢让诸位大人久等。”
这是萧宁宁第一次主动逢迎。
大胡子官差等人激动不已,犹如受到鼓励般,顿时狼嚎一声,争先恐后扑了上去。
上下沉浮间,萧宁宁嘤咛道:“宁宁尽心尽力,诸位大人又什么时候愿意履行诺言,难不成都是骗宁宁的?”
世家女子,温声软语。
大胡子心头畅快的很,听了话也没有不耐,只是问道:“想要吃食?”
这会子才想到这个?
在他们眼里,她萧宁宁如此不值钱?
怒火覆盖萧宁宁脑子,她还未来得及发火,就又在几个官差推攘间乖顺下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宁宁清醒后,娇媚道:“诸位大人可是答应过宁宁,绝不放过宋清悠的。”
屋内众人一顿。
片刻后大胡子才开了口:“宋家此次没被萧家牵连,动了她,宋家怕是不会轻饶。”
区区宋家!
区区一个商贾之家而已!
以前她连多看眼都觉得脏污了眼睛的玩意儿,这帮人居然害怕。
萧宁宁险些冷笑出声。
“大人就这么放任宋清悠?照我说,宋清悠也没什么了不起,主要是,大人您可知道宋清悠有多少财物?整个萧家的私库当初都被小叔叔暗地让宋清悠转移了,那可是比整个宋家都要多上不知多少倍的钱财。”
她语带蛊惑,似是海底惑人心魄的海妖。
大胡子官差等人盘算一二,最后是大胡子摸着袖子里色银子咬牙道:“你们去不去我不知道,宋清悠我是抢了!”
从认识起,宋清悠就始终在掏银子。
在这之前,他可见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至于整个萧家的私库……大胡子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坐拥金山的样子。
另一些官差沉默了会儿,也跟着附和大胡子:“都是兄弟,要干一起干,哪能让你单独承受了宋家的怒火。”
话是这样说,谁心里不为萧家的私库心生摇曳,要是有了那么多的银子……
见这些人当真准备去抢了宋清悠,萧宁宁满意勾了唇角,却也打心底憎恶了这些人。他们当时竟只是诓骗她的!
另一边,宋清悠捏着萧祈殊孔武有力的臂膀发愁,败血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萧祈殊却已在短短时间内发作两次。
“怎么样?我儿怎么样?”
萧老夫人围着,着急问询。
宋清悠沉吟片刻,撒了慌:“不过是腿伤又发作,引发的炎症,无事,有我在这里,老夫人还是先回吧。”
这些时日里,唐玉涟根本不将萧老夫人放在眼中,唯有让萧老夫人掏钱时才有些敬重。
“那……我儿可就交给你了。”萧老夫人一步三回头。
待她的背影彻底离开,宋清悠才收回视线,萧祈殊不知作何打算,似乎并不打算带着萧家离开,以至于萧老夫人无依无靠了去。
从空间取出之前没用完的药给萧祈殊服下,宋清悠自顾自地思虑起离开的事情。
待她再回过神来,是大胡子等人敲响了房门的时候。
“诸位怎么来了?”
宋清悠打开屋门,目光略过大胡子官差后面的萧宁宁,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大胡子笑眯眯的:“是这样的,这个驿站之后,就大都要徒步走了,且没有停歇的地方,我们兄弟商议着凑些银钱雇个马车,这样也能省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