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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捞了整整一宿一天,西湖水下的石箱子这才弄干净,其中也是有一些进了水的,但只是在少数,剩下的盐数量十分惊人。
虽然整体数量不如两这一年的产盐量,但毕竟走海路贩盐拿到其他国家去卖,这盐的价格就能翻上好几番。
这盐税的问题解决了,可新一轮的问题又出来了。
杭州府上下各级官员都开始忙碌了起来,原本杭州府的臬司衙门此刻也被征用了,变成了杭州大案的临时办案衙门。
杭州三宝干的那些不法事桩桩当诛,就比如沈正从还有周通吴千三人合谋炸毁九座堤坝,致使多少百姓的田地被冲毁,人命丧尸。
而更令人愤怒的是死在沈正从手上的那几百个孩子,尤其当百姓们得知那几百个孩子,是被沈正从割了,然后又扔进了地窖之中,不管死活,发现这些孩子的时候,这些孩子都已经化为种种枯骨了。
谁不是当爹又当妈,谁又希望自己的孩子身边有像沈正从这样一个恶魔般的人物,以他的罪孽,就算是扔进十八层地狱都洗刷不干净,实在是令人愤慨、愤怒、愤恨!
这每天堵在臬司衙门嚷嚷着要把身正从凌迟处死的百姓不下几千名,每天都把臬司衙门围的是水泄不通,除了要求朝廷要严肃处理沈正从这个王八蛋,那吴千和周通自然也是跑不了的,冲毁了人家的田地,杀了那么多人,百姓们希望将他们这二位凌迟处死的也不再少数。
臬司衙门现在是热闹起来了,而朱松呢他则躲了个清闲的,直接躲在了钦差行辕之内。
此刻和朱松一样,同在钦差行辕之内的还有两名官员,这其中一位自然是新任的浙江布政使范仲平,而另外一位就是浙江都指挥室秦泰。
这范仲平和秦泰倒不是说是浙江唯一的好官,但毕竟此二人比起吴千、周通来说,那是好的太多了,尤其是秦泰。
那范仲平是个号称三不沾的家伙,在他的为官准则之中,想让自己干活可以,但自己绝对不会掺和大事,也不会掺和要事。
若是想让哥们儿担责任,那是想都不用想,你们若是有功劳我也不眼红,我就老老实实的领着我的死俸禄。
秦泰则不一样,他之前那样是因为周通吴千不能容他,不能容他,就想方设法把他拉下了水,把他赶出了杭州府,又把所有的证据账本部塞进了他家里,若是东窗事发,那秦泰作为杭州都指挥使自然也是逃不了的。
而这兵权为何丧失?主要还是因为周通在建文这四年当朝的时间内,把上上下下的士兵都喂饱了,让士兵们知道他们吃的俸禄并非来自朝廷,而是来自于他这位布政使。
大头兵哪有那个政治头脑,更没闲暇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事情,谁给吃的,谁给钱就听谁的,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而现在周通吴千都已伏法,杭州卫所的那些兵们自然是不愿意陪着平常这两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去死的。
更何况朝廷的兵马都已经到了,虽然朝廷只派了区区一万兵马,可是这一万兵却是经过靖难的百战之士,那个个都是精兵强将,哪里是浙江卫所这些兵能比的?
所以两相比较之下,这些被周通吴千控制住的兵也彻底的倒戈了,原本的不可一世、对秦泰这个都指挥使的轻蔑也变成了顺从,从上到下没有一个愿意陪着周通吴千去送死的。
朱松站在行辕之内的池塘边,正撒着鱼食,看着池塘里这几条金鱼吃的开心,他心情也好了不少,烦恼暂时也忘却了。
“秦大人,本王资历尚浅,这多余的话,本王也就不和你多讲了,你心里大概也都明白!”
“你作为浙江都指挥使任由同僚夺了你的兵权,作为执掌一省军事的最高官员,被架空了,你的表现可是让陛下很不满意。”
“你要记住,朝廷现在是缺官员,但可不缺会打仗的将军,你若是干不了,可有很多人能接了你的职位。”
秦泰知道自己在殿下和陛下那实在是没什么好形象可言了,若非得这一次自己还算立了些功劳,只怕现在的自己早就该从都指挥使的位置上撸下去了。
秦泰跪地拱手道:“殿下的教诲下官铭记在心!殿下的恩情下官永生难忘!”
朱松又朝着鱼池里面撒了一把鱼食。
“秦大人起来吧,今天叫二位来,是想问一下,二位对于按察使这个位置可有了人选?”
“你们两个可不要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来办,按察使虽然负责一省刑法典明,但同时也有监督布政使和都指挥使的责任,说实话本王本来不打算让你们推荐的,但奈何现在是特殊时期,本王也只能打破常规!”
“按察使这个职位上的人,本王希望他是一个公正严明的人,不要再像周通和吴千一样布政使和按察使搞在了一起,做出如此大案,不拿百姓的命当回事,危害朝廷威严,本王不想再有第二次!
范仲平本来没打算把这事当回事,随便找一个和按察使相关的官员推上去也就是了。
可现在一听殿下这意思那就是对这件事看得很重,那就不能马马虎虎的把这按察使的人选给定下来。
范仲平心中也想起了这么一个人,非要形容它,它就是炖了一遍又一遍的牛皮,艮的很。
“殿下,下官这倒是有个好人选,此人原是浙江省提醒按察使司佥事袁雷,为人刚正不阿,坚如磐石,因为得罪了周通被一撸到底,现在是提醒按察使司司狱!”
“他的才能下官作为杭州知府那是看得很清楚,若是他来做按察使,想必一定比吴千要干的好!”
朱松没有立即答应下来,而是问向旁边的秦泰。
“秦大人你觉得呢,这地方三司只有布政使一人推荐,这可不行,你这做指挥使的也是要有推荐的,如果你觉得行,本王这就上表朝廷调此人为浙江按察使,那你觉得不行你再给本王挑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