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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刀客,一个快刀客,他若想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快速的移动起来,不要让人捕捉到自己。
可是快刀客的刀都被人给限制住了,他还是一个具有威胁的刀客吗?充其量只是一个被人拔了牙的豺狼!
弓弦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田平一郎还想举起手中的刀再进行抵挡,那两名勾住他刀的锦衣卫瞬间拉动手中的绳索,将他的刀硬生生扯了下来。
没了刀的保护,此刻他中门大开,若不想被射穿脑袋就只能松开刀逃跑。
可他毕竟不是普通的倭寇,是一名厉害的东瀛剑客,他死死的握着手中的刀,向前一送,那两名扯着绳索的锦衣卫瞬间失重倒在了地上,而他也趁此机会抽回绳索挡下射来的箭。
可这一次他失算了,因为射过来的是两支箭,只有一声响,但射来的是两只。
也就是说那名顶级的弓箭手,他的速度快的令人发指,他在一声弓响的掩护之下,还能在一瞬间爆射出第二支箭,实在是可怕。
这一次小田平一郎终于挡不住了这第二支箭,又稳又准又狠的射中他的肩膀,瞬间的脱力,给了那两个扯着他刀的锦衣卫反应的机会。
那两名锦衣卫使出了吃奶的劲,将小田平一郎的刀从他手中扯开,小田平一郎还想再过去把自己的刀抢回来,却不曾想,另外盯着的锦衣卫早就已经扣动了手中连弩的扳机。
射出来的连弩好似暴雨一般倾盆而来,这些连弩他们密集有力,瞬间封住了小田平一郎要走的位置。
而后又有两名拿着飞爪的锦衣卫扔出手中的飞爪,缠绕在小田平一郎的两条腿上,一用力小田平一郎便重重的摔倒在地,啃了个狗吃屎。
拿着刀的锦衣卫上前想要架住小田平一郎的脖子,以此逼他就范,却没想到这小田平一郎即便人倒下了,却依然不肯服输,倒在地上看到锦衣卫的刀手而来,还抓起了一把土撒向了锦衣卫的眼睛。
只可惜锦衣卫们平常训练的十分的严谨有度,各种各样的情况他们都遇见到了,当然包括已经被摔倒的敌人抓起地上的土撒向自己或者队友的眼睛。
锦衣卫早就有所准备,头一歪躲开了撒过来的土,两柄钢刀交叉向小田平一郎砍去,小田平一郎扭曲着身子,惊险地躲开这一击,又有两名刀手过来再次封住了小田平一郎的退路。
就这样小田平一郎像是一直被架住的螃蟹一般,两条腿被人扯着,刀早就已经脱手而出,此刻有四柄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在远处那个弓箭手又拉弓搭箭瞄准了自己的脑袋。
小田平一郎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大骂着锦衣卫无耻,陈正给一名锦衣卫使了个眼神,那名锦衣卫立即上前一拳打在小田平一郎的下巴上,将他打晕了过去。
这还真是大丰收,那个替吴千种下种子的老和尚找到了,那个杀了五个知县的倭寇找到了。
现在还剩下的就是找出沈正从真正的账本,只要长出了他真正的账本,掌握了证据,那这一场持续日久的拉锯战就算落下帷幕了。
果不其然,陈正他们找到了账本,除了账本以外,他们还发现了更为触目惊心的东西。
在小田平一郎的住所下,有一条暗门直通地下,而在地下则是堆积成小山的累累白骨。
陈正拿起其中一块头骨,看着大小,这些都是小孩子,目测这下面深好几丈,长宽也有几丈,比一般的寺庙还要大上不少。
陈正算是胆子大的他,第一个顺着绳子跳了下去,踩在了这些累累白骨上,看着脚下的这些尸骸,陈正不知道这些孩子在临死之前都遭遇了什么?
这座秘密的地窖,是有通风孔洞的,陈正顺着这条孔洞找到了另一个出口,与其说是出口,还不如说是一条死路,因为这出口外面就是悬崖之下,万丈深渊。
而这个洞口很是宽阔,风可以很轻松的吹进来,可以吹散洞内冻腐烂的臭味。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埋尸地。
陈正抓着绳子爬了上去,将那个把自己绑起来的老和尚拽了过来。
“看看这下面都是白骨,这些都是孩子的尸骸,佛堂之下居然是如此一般地狱景象,你这庙到底是个什么庙!”
圆度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表情悲哀至极,他颤抖着嘴里念诵着往生经。
陈正见他这个样子就来气,早的时候寻思什么去了,孩子们现在都已经化作森森白骨了,才知道念往生经!
“你这个妖僧这个时候装的什么悲天悯人,说!这些孩子都是怎么死的?”
那老和尚听了之后睁开眼睛。
“阿弥陀佛,作孽作孽啊,这些孩子都是死于沈正从的手上,沈正从听了圆悲的话也就是小田平一郎,他说以形补形,所以沈正从他就抓了几百个孩子,把他们割了下来,做成特殊的药自己吃了……”
陈正听了之后惊的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些孩子们他们都是被活着的时候割掉了,然后伤口不做处理,就扔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坑洞之中,难怪有几具尸骸,临死之前都还保持着向上爬的姿势,这简直太残忍了!
陈正知道必须将这个消息告知给殿下,若是沈正从知道他的这个古庙被围了,那他很有可能会跑掉。
陈正立马留下了部的锦衣卫,自己则骑着马加鞭的赶回到杭州城,他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知给殿下。
当朱松一睁开眼睛,就听了陈正的报告,瞬间大怒,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你说那几百名孩子都是被沈正从害死的,寺庙的地下居然隐藏着一座犹如小山一般的骷髅尸骸?”
朱松想过很多种,可能也许这几百名孩子是被军户抢去做儿子了,也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里面去了,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孩子居然是被人活活的割了,然后扔到地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