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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周通和吴千异口同声的反问道。
“怎么回事?锦衣卫什么时候去的?怎么没有人告诉我们!你们他妈是干什么吃的!锦衣卫要抄家你们就让他抄是吗!”
那官差也不敢反驳,心里却腹诽道:“锦衣卫谁敢拦啊!”
吴千是个性子急的家伙,他当场就要冲出去,被周通一把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我的儿子在他手里呢,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知道!”周通也很着急:“咱们俩得冷静下来,他把我们的家眷都抓走了,他用的什么理由?你我要是就这么着急过去,如此莽撞,只怕是咱们俩都要被他死死的拿住!”
“咱俩得好好想一想,这绝对是一个陷阱,他就等着咱们俩跳进去了,你放心,咱俩一定能想出好办法,你这么去反而是害了你儿子,你要是死了,你想想你的妻子!小妾还有你的儿子他们会怎么办?”
吴谦听了周通的话,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只好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周通逼着自己想办法。
“这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要是他们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就把你我的家眷抓进牢里面,那可站不住,就算他是亲王也没有拿臣子随便开刀的事!”
“我想想……我想想,咱们两个现在什么也不要动,他抓了咱们的家眷,咱们现在去找他,那就是自投罗网,他会把咱们两个抓起来的,咱们两个要留在衙门,衙门里最安,咱们俩要把沈正从叫过来,让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韩王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硬!”
那官差也不敢耽搁赶紧去通知了沈正从,而沈正从自然而然也得知了消息,毕竟杭州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正从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这才小田平一郎去杀了那五个知县,这五个知县一死就死无对证,即便是有人敢告状,可没有证据,朝廷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
可没想到这才几日过去,这韩王他就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开始露出了手腕,不光把秦泰的家抄了,还把周通吴千的家抄了。
浙江三司三个官级最高的大人都被他给收拾了,现在就连沈正从也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局势了。
“我知道了,告诉二位大人,这个时候我去了臬司衙门那就坐实了我与二位有勾结,这件事情暂时交给我去办,我去看看这位韩王殿下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那官差告退之后,沈正从打理了一下自己,确定没什么事了之后,他转头对程楼儿说道。
“楼儿,把那幅上阳台贴给我找出来,我要去给韩王殿下送过去!”
楼儿甜糯地应了一声,将上阳台帖找了出来。
“老爷当天没送,现在送过去,只怕是韩王殿下不会太高兴。”
“当天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要是再把这幅上阳台贴送过去,那我不是还由得他拿着吗?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这韩王殿下到底怎么了?难道朝廷真要放弃杭州不管了?”
沈正从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这次你就别跟着过去了,上次出了那样的事情,恐怕韩王殿下见到你也不会太高兴,你就在家好好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程楼儿甜甜一笑,目送着沈正从越走越远之后程楼儿的表情也越来越冷。
……
沈正从带着上阳台贴来到了钦差行辕,到了钦差行辕之后,他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
“沈正从求见韩王殿下!”
门口的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
“你等一下,我去通禀。”
那护卫进了院子,把消息带给了朱松,朱松本来就是在钓鱼,等着他们上钩,可万万没想到上钩的居然是这条鱼。
朱松喝着茶倒也没急着让人把他带进来,而是看像刚刚回来的老曹。
“仵作带来的结果如何?那五个知县是怎么死的?”
“回殿下,那五个知县都是被人用刀砍死的,这伤口特别奇特,伤口很深,而且刀很快!”
“那个仵作是福建人,早些年他家乡遭倭寇侵扰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这种伤口,这伤口就是倭刀砍出来的!”
“倭刀?倭寇?”
朱松还真是惊讶,原本只以为是浙江官场的水深,却没想到水居然已经伸到国外去了,把倭寇都整出来了。
“建文这四年浙江遭受过倭寇的攻击吗?”
老曹点了点头:“殿下,建文二年八月有倭寇侵扰我大明,大多都是集中在福建,浙江和广东三省。”
“所以浙江在建文当政的时候是经历过倭寇袭扰的,也有可能有倭寇留在了浙江,也许这个倭寇被人给养起来了,当做杀手。”
朱松点了点头:“要如此看来的话,那名倭寇目标这么明确就是奔着那五个知县来的,那只能说明这倭寇要么就在周通的手下,要么就在吴千的手下。”
“这两位大人还真能沉得住气,既然他们这么能沉得住气,那就只有两种结果,一是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可这两位大人今天在秦府外的表现可真不像,那就只能是第二种了。”
“他们两个犯的事太大了,他们也转圜不了,朝廷若知道了他们俩干的事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若只是单纯的贪污的话,问题还算不得那么严重,本王兴许能看在他们两个的能力上放了他们一马,毕竟浙江如此重要,可现在竟然涉及到了倭寇,那本王就不能放过他们了。”
“这个范仲平他能接任浙江布政使的职位吗?”
老曹点了点头:“殿下,范仲平此人可以获得这个职位,而且他还可以把杭州知府的职位给一起干了。”
“不过此人性格太过沉稳,他绝对不会有太大的差错,当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功劳。”
朱松听了之后也就放心了:“现在这个情况只要他能稳一点就好,不求能够带来多大的功劳,在浙江立起多大的建树,稳稳当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