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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平一郎听了之后说道:“这方子不是我给你的,是你请我喝酒,我喝醉时说的东瀛的一个传说,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可是你听了之后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到处抓小孩,就连我这样的人都觉得你很残忍!”
沈正从咬着牙说道:“你觉得我残忍,那是因为你理解不了我,我多想成为一个完整的男人,我的妻子,那么的美貌,可是我却不能享用她,这难道不是人间第一悲惨之事吗?”
“至于那些孩子,他们活着也是痛苦,还不如死了,至少能为我做出那么大的贡献,别人不会记住他们,但我会,我会永远记住他们!”
“我这次不是要你去抓小孩子,是要你去杀几个人,这几个人知道堤坝和抓小孩的真相,要是这两件事情被捅出去了,只怕你也藏不住了。”
沈正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不多就五个人而已,上面写了他们的官职,他们的住址,把他们杀掉!等到朝廷的钦差大臣韩王走了之后,我会派人把你送到港口,让你踏踏实实的回家。”
沈正从说着起身离开,小田平一郎打开纸条,看着上面五人的住址和姓名,之后他反手将纸条一点一点的撕下来,塞进了自己嘴里。
……
几天之后,朱松接到了一则消息。
浙江死了五个知县。
而这五个直线的任区分别是龙游县、浦江县、桐庐县、临安县、还有一个常山县。
而恰巧的是被炸毁的五座堤坝在这五个县里面。
因为之前朱松都是让人在暗中调查,并没有将这五个知县抓到大牢里面去审问。
第一这不是自己的地盘,第二没有诏狱要用也只能用杭州的大牢,可如此难免会让杭州的官员知晓此事,暗地里操作的可能性很大。
可朱松也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子真的这么大,居然敢杀人灭口。
不过这也证明了朱松调查这九座堤坝的方向是对的。
不然的话,那些人也不用如此着急的想要杀人灭口。
“这五名知县的尸体在哪儿?”
老曹回答道:“殿下,这五名知县已经下葬了。”
朱松冷笑一声:“五个朝廷官员突然被杀,查都没查就下葬了,这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五个究竟是怎么死的,这明显就是做贼心虚啊。”
“查清楚是谁下的令了吗?是周通还是吴千,或者是那个知府范仲平?”
老曹摇了摇头:“殿下都不是,这五名知县的家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齐齐的选择把这件事情按下不报,下葬好了这五名知县之后那五名知县的家人们也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囊,离开了当地,不过都被咱们的人给拦下来了,现在正安置在附近的一座小村子里。”
朱松满意的点点头,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人,三司衙门那还有一个都指挥史司。
“这按理来说,都指挥使不能一直待在军营里面,那个秦泰反其道而行之,家眷都在城里,他却不爱往城里跑,天天和手下的将士们同吃同住,你这几天和他相处下来此人如何?”
老曹听了之后撵着胡须,思虑半天。
“殿下,下官这几日和秦泰接触下来,这秦泰好像与吴千周通等人关系处得并不融洽,不光是他,而且这杭州知府范仲平也是如此。”
“秦泰不爱回城,正是因为周通和吴千总是想方设法要拉他入伙,他说有一次差点着了他们的道,他们把一个女子送上了他的床,若非是秦泰的妻子思维敏捷,带着家丁浩浩荡荡的找过来把事情闹大,只怕是现在秦泰早就已经入了他们的彀中。”
朱松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位掌兵权的都指挥使反倒是他们三个人之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好人?”
老曹拱手说道:“殿下,秦泰是不是好人下官不敢保证,不过这就做堤坝的事情,应该和他逃不了关系。”
“哦?”朱松心中一喜:“你查出什么了?”
“殿下,那九座堤坝应该有所偷工减料,但也不至于下了一场大暴雨就将九座堤坝部冲塌,能够把九座堤坝部弄塌的方法就只有一个,火药。”
“而整个杭州城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火药的就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都指挥使的军营内,而火药调控极为严格,没有都指挥使点头,这火药是万万取不出来的。”
“所以下官认为秦泰也参与其中,甚至没准这个主意就是他想出来的,毕竟火药只有他有。”
朱松听了之后细细思索一番,老曹说的很有道理。
“是啊,本王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九座堤坝一同垮塌,就算是偷工减料也不至于这么齐啊,用火药炸毁倒很有可能。”
“要是这九座堤坝的事情查出来了,那可就不是光拿几百万两银子回去就能交差的了,只怕咱们要在杭州大闹一场才行。”
“老曹你怎么看,咱们是应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是把这件事情上报给陛下,让陛下来做决断?”
老曹听了之后想了半天:“殿下,下官认为,这九座堤坝的事情和那消失的几百个孩子的事情,都应该让陛下知道,如果真的证明了这杭州的官员不是什么善茬的话,就算是锦衣卫要抓他们,那也得陛下点了头才行了。”
朱松点了点头,随后亲自写了一份奏折,将杭州的种种疑点部写明,让人六百里加急快马送到京师。
奏折辗转最终进了皇宫御书房,朱棣看完了朱松的奏折之后,啪的一下合上,气的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狗胆!杭州这帮官员为了贪墨朝廷的盐税,炸堤坝!毁农田!让成千上万的百姓流离失所!还趁乱少了几百个孩子,这几百个孩子去哪儿了?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不心疼是吧!”
朱棣看着端着笔听着自己说话的太子,开口问道:“老大,你说说这事应该怎么办,你总是让朕对天下仁德宽以待人,赦免天下,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要怎么说?还是要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