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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总共分为三等,第三等也就是最少的要割一千五百八十五刀,第二等要割二千八百九十六刀,第一等的也就是最严重的,要个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说来凌迟也是一门技术活,应天有一名行刑官,最擅长用凌迟的手法处决犯人。
以前那位老先生也不是很擅长用凌迟的手段处决犯人,可是后来朱元璋杀的人实在太多了,这老头慢慢的居然练出来了,现在被誉为应天第一刀。
凌迟的难点就在于犯人能不能在数目数到达之后还能活着?毕竟是千刀万剐之行,若是死了还割犯人身上的肉有什么意义?
那位老者割过三次第一等,只有一次失手,这已经非常不易了。
宋国涛被拖回来,浑身抖的如同筛糠一般,那行刑官不如应天第一刀,但是这几刀都是按照韩王的吩咐在宋国涛身上肉多的地方、又不容易致死的地方下刀。
但是每一刀都是切入皮肤,那种极致的疼痛让宋国涛终于明白,韩王殿下他不是在说大话,他真的是为了百姓要讨个公道。
“殿下!殿下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可是殿下可怜可怜下官!下官回到辽王殿下那要是劝辽王殿下的话,辽王殿下也一定会把小人给杀了的!”
“殿下!不如殿下写一封信,下官把殿下的信带回去,由殿下和辽王殿下以书信对话,别让下官再掺和进来了,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不是朱松一开始没打算写信,实在是因为朱松对自己这个十五哥没什么好感,历史上朱植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燕王靖难成功登基之后,辽王就被改了封地,从广宁被改到了荆州。
可这小子改了封地之后,却做出许多罄竹难书的恶事,连他亲儿子都看不下去,半夜偷偷骑马跑到了京师,向永乐大帝告他爹的状。
而其次就是朱松没有前十一岁的记忆,也说不上和这位辽王的关系到底好不好,所以一直以来让宋国涛去劝谏那位辽王,现在看来这位辽王和史书上记载的还真是别无二致。
“既如此那本王就修书一封,你亲自交给辽王殿下,他若是还不愿意交出他的那个什么小舅子的话,那就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本王会一同将上奏给父皇的奏折写好,若是辽王殿下不愿意的话,本王会立即把这道奏折送到京师!”
朱松说是用奏折,而并非密奏。奏折送到京师也就意味着百官知道此事的真相,若是用密奏的话,那就算是把家丑给遮掩了起来。
宋国涛见朱松如此的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连连磕头谢恩。
朱松当着宋国涛的面把信和奏折写好,甚至把奏折拿到了宋国涛的眼前,晃了晃。
“看好了,你回去就和本王的十五哥说。就说韩王殿下已经把奏折写好了,如果辽王不愿意交出他的那个狗屁小舅子,本王就立即把奏折发到京师,到时候收不了场,本王看他怎么办!”
“是是是!下官一定把殿下的话带到!”
宋国涛连连应道,接过这信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韩王府。
一日之后,宋国涛拖着身体赶到了辽王府,将书信交给辽王。
辽王接过书信打开看完了之后,气的当场把书信撕了个粉碎,勃然大怒。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难道他不知道长幼有别吗?本王都这么低声下气的和他求情,他还是不愿意卖本王这个面子,什么为了百姓!狗屁!”
“他以为他是谁呀,他以为他是大哥嘛,以为他是二哥三哥四哥吗?他不过就是一个老二十!不过就是种地种的好,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父皇多看了两眼他神气什么?”
宋国涛捂着自己的屁股,委屈巴巴的说道。
“殿下,韩王说了,您要是不把董承寿交出来的话,韩王就要把奏折送到京师了,韩王是当着下官的面,把信和奏折先后写好的。”
“这个混蛋!”辽王指着宋国涛的鼻子,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就不知道多替本王说些好话?”
宋国涛委屈的大哭。
“殿下呀,天可怜见啊,下官把能说的都说了,韩王非但不听,还叫人把殿下拖到了开原的大牢里面,要把下官凌迟处死,在下官的身上割了十多刀啊!下官现在的屁股和大腿还没好呢!”
“去你娘的!”
辽王一脚把宋国涛踹倒在地。
“他怎么没用凌迟把你活活杀了!你怕他用凌迟处死你,就不怕本王用凌迟处死你是吗?”
宋国涛惊恐的跪伏在地:“殿下!求殿下开恩啊,下官只是一个传话送信的!殿下,您不要忘了,当初殿下初到广宁的时候,殿下的王府还没建好,是下官一直顶着陛下的压力,督促营造司把殿下的王府建好的!”
“殿下您就算看,在下官这么多年跟随殿下,没有功劳也有些许苦劳的份上,您放过下官吧,您让下官辞官吧,下官以后再也不从仕了!”
宋国涛这番话倒是让辽王想起了当时自己没地方住,的确是宋国涛顶着朝廷的压力一直督促营造王府。
辽王虽然不是什么好家伙,不过倒也没有那么心狠,把气都撒在宋国涛身上,让人把宋国涛凌迟处死。
“你起来吧,回家好好养伤,本王不同意你辞官,等你把伤养好了,本王王府里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办呢!”
宋国涛哭嚎着连连谢恩,辽王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让他滚了。
宋国涛滚了之后,辽王坐在椅子上气的大口喘气,就在这时,给流浪元人打开方便之门的董承寿蹑手蹑脚的从外面溜了进来。
“姐夫怎么办啊?韩王他真的要把我给叫出去吗?姐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姐夫求求你救我命啊!”
辽王此时也心烦意乱,又是一脚踹在董承寿的脸上,把董承受踹的鼻孔穿血。
“你个天杀的王八蛋!这种事你他妈也敢做,本王现在如何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