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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泰听了之后松了口气。
“好好好,太好了,追了这么多日,终于算是追上了,快,他们住在哪儿?”
守卫可不敢得罪堂堂兵部侍郎,自然也不敢得罪另外两位王爷,可是兵部侍郎现在就在眼前,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话。
韩王府和燕王府各带了一卫的人马,一卫五千六百人,加在一起就是一万多人,这一万多人都是韩王府、燕王府的亲卫,自然是不能离得太远的。
除了大多数的护卫以外,一些亲卫中的亲卫,就住在韩王殿下和燕王王妃不远的地方,以便有情况,随时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所以当齐泰率领一部分士兵出现的时候,隐藏在周围的两王府护卫们瞬间警觉了起来。
“殿下,兵部左侍郎齐泰求见!”陈正担忧的报道。
“齐泰?太孙殿下的心腹,他这个时候跑到徐州来找我,是找我还是找四嫂?还是我们两个都找?”
陈正回答道:“殿下,应该是两个都找。”
“他们带了多少人?难道是太孙要把我们抓回去?”
朱松紧皱眉头,可旋即他就觉得应该不会,因为父皇是下了圣旨的,这出了皇宫的旨意,怎么可能说收回就收回去?
难道是朱允炆不装了,直接率领自己的心腹,要用强把自己和四嫂给抓过去,那也应该不会,朱允炆那点儿小手段还瞒不过老爷子。
想明白了这一层,朱松也就放心了下来。
“让齐大人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齐泰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官袍和官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每个士兵手里各捧着几匹布。
“下官,兵部左侍郎齐泰,参见韩王殿下。”
朱松看着齐泰呵呵一笑:“齐大人不必这么客气了,咱们已经算是老朋友了,起了吧,不知齐大人此次追本王至徐州,所谓何事啊?难道是京中有变要召本王和四嫂回去?”
齐泰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不,当然不是!殿下,臣此次前来其实是太孙殿下的意思,太孙殿下让下官多带了几匹布,韩王妃一家从未去过北方,这布匹衣物还是要多多益善。”
“除此之外,燕王妃和三位王子此番北上所带的行李也是少之又少,殿下记挂着四婶和三个弟弟,也让下官一并带了些布匹过来。”
听到这朱松反倒不明白了,这太孙殿下之前几乎已露出爪牙,怎么现在反而又对自己和四婶以及四婶家的三个孩子这么好了?
“原来如此,那太孙殿下还有其他的什么吩咐吗?”
齐泰笑道:“没有了没有了,噢,还有一件事,太孙殿下希望韩王殿下回到辽东之后能多给太孙殿下写几封信,到底还是一家人,到底还是亲叔侄啊,以后太孙殿下少不了要韩王殿下多多帮衬啊。”
“哪里哪里!”韩王摆了摆手:“为国分忧,为君分忧,为太孙分忧,这本身就是我等作为臣子的本分嘛,不过本王一定会多写几封信的,请齐大人代为转告太孙殿下,本王会时时思念太孙殿下的。”
“好,那这些布匹,下官送到也不多打扰了,韩王殿下、韩王妃、燕王妃,想必这一路行来也累了,那就请早些休息,下官告退。”
齐泰说着拱手向外退去,就在这时朱松叫道:“齐大人你这一路不停奔波,想必也累了,也不在徐州城多歇息几日,直接就回京?”
齐泰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很快就明白了韩王是什么意思,韩王这是不希望自己在徐州城住下,或者说不希望自己离得他们太近。
不过齐泰也不打算顺着韩王的意思,你越让我走,我还就不走,就算是留在这对你们是一个威慑也好。
“殿下,虽然朝中公事繁忙,但是下官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而已,没了下官这一个不少,多了下官这一个也不多,所以不着急回京。”
“更何况下官这一路行来是换马不换人啊,人也累了,就算下官不累这身后的这一帮将士们也累了,总要歇息一下。”
朱松点了点头:“好,那齐大人就在徐州城歇息住下来吧,陈正。去传本王的王命,其他人以及此次所来的兄弟们,在徐州城吃喝玩乐的账算在本王的身上。”
齐泰听了之后矫情道:“哎哟,这真是让下官不好意思啊!”
“哪里哪里,你是太孙殿下的心腹,本王与齐大人也是相见恨晚啊,花点银子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齐泰退下之后朱松的表情冷峻下来。
他忽然想起四哥四嫂在皇宫内的眼线,就连父皇身边都有四哥四嫂的人,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是不是有点太猖狂了些?
朱松思来想去,反正他们都已经让自己知道了,自己再去多问两嘴,想来四哥四嫂也不会责怪自己这个弟弟。
想到此处,朱松命人带着燕王府的那份布匹亲自去了燕王妃的住处。
而燕王妃此刻也正等着二十弟来呢,不为别的就为了齐泰突然追了过来,燕王妃心里面也是没底,是不是太孙说动了父皇,收回了成命要自己等人回京?
朱松见到燕王妃,一番客套,将布匹交给燕王妃的侍女之后,朱高炽便摒退了屋内的下人,此刻屋内就只剩下燕王妃燕王世子和朱松。
“四嫂,弟弟有件事一直想问四嫂。”
燕王妃知道朱松问的是什么,微微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二十弟是不是要问为何我与你四哥能在宫中安排下眼线?”
“正是!”朱松问道:“不管在什么时候臣子在陛下身边安排眼线,这都是大忌,若是被发现了,那是要砍头的罪过,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燕王妃笑着解释道:“二十弟,我与你四哥也是有苦衷的,自打太子故去之后,陛下立了皇太孙,皇太孙表面上看着仁义宽厚,可是却时时刻刻的针对你四哥。”
“我们其实是想在皇太孙的身边安排眼线的,可是东宫有吕氏把持,实在是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不得已我们只能推而求其次,在父皇的身边安排了一位深藏不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