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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听完觉得好笑。
刚好她现在有空,去村子一趟看看热闹也不是不行。
“爹,那您先休息会儿吧,我一会儿便让小二去医馆请大夫。”姜茶回道,“等大夫来了我们再一同坐车回村里去。”
姜父哪里知晓她心中的小九九,见她应下忙擦着额角的汗道,“好,麻烦你了。”
附近医馆并不远,小二的速度很快,马上就带着拖着医箱的大夫来了。
姜茶也不拖延,立即和姜父返回了村里。
刚踏入姜家门槛,二婶骂骂咧咧的叫喊声就传至她耳中。
“真是个杀千刀又狼心狗肺的贱货!早知道她不安好心,但没想到她下手居然这么狠……嘶,轻点,疼。”
“少说两句吧,当初茶茶就让你及时止损了,你非不听。”
说话的是姜母。
她正在洗手盆里洗着帕子给二嫂擦血。
“我呸。”
二婶却半点不记好,“什么及时止损,姜茶那分明就是眼红心热,她跟赵母一个货色,就盼着赵德敏把我家二丫休了,她好上位,眼下好了,赵德敏根本就是个草包,只怕她的状元郎夫人梦也破咯。”
说到后头,二婶语气还夹杂着些许幸灾乐祸。
“娘,茶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二丫忍不住反驳。
“傻姑娘,你傻可不代表娘傻。”二婶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道,“我看将姜茶把你们忽悠的不轻,一个一个心甘情愿地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是嘛?”听到这儿,姜茶带着大夫和姜父大步迈入屋中。
她瞥了一眼二嫂,沧桑又刻薄的脸上唯一倔强的便剩那张嘴,额头被一张大大的白布简单包扎起来,隐约可见血迹。
“看来我今天大夫是白请了,毕竟我不管做什么在二嫂眼里都是个花言巧语的白眼狼。”
姜茶咂嘴,“罢了,既然二婶这么看我,待会儿的医药费我便就不付了,二房自己出吧。”
“你……”
二婶没想到骂着骂着姜茶会来,一时语塞。
“我怎么?”姜茶轻笑一声,“二婶要真聪明,就不会被赵母诓骗那么多银子去了。”
“就是……”二丫小声在旁接话道。
姜茶闻言更有底气,“反倒是二姐姐,跟着我之后,在四季春招待也得了不少银两,简单的道理你听不进去,银子这种东西白花花摆在面前总看得到吧,二婶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也该有点基础判断能力。”
“茶茶,你来了。”彼时,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走了出来。
见他们两来,二婶顿觉理亏,闭了嘴不再言语。
老爷子还好,姜老太太知道这事后则是起了埋怨心思,她先是瞪了二婶一眼,随后牵起了姜茶的手打起了感情牌。
“茶茶来了正好,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得不计前嫌,赵家的事……好歹是这么大笔银子,你还是帮你二婶想想法子要回来吧。”
姜茶摊手:“我是真没什么法子。”
她就说怎么二婶伤了叫个大夫也就算了,怎么还特地吩咐姜父把她也捎来。
原来是打着求她出主意讨回银子的算盘。
“这钱是二婶自愿给的,当初你们两契约没记错应该写的是等赵德敏高中后,他尊二姐姐为状元郎夫人吧,眼下最基础条件都不满足,就别说什么夫人不夫人了。”
要怪只能怪二婶蠢,赵母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那她还打伤我了呢,这总得赔个医药费吧!”二婶喋喋不休指着伤口叫嚷道。
“你冲她喊,可别冲我喊。”
姜茶一边说一边让出了位置示意旁边的大夫前去瞧瞧。
本以为二婶被砸的伤口蛮严重,眼下看着还有这雄赳赳气昂昂的精力瞎叫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果然,大夫看了后摸着胡须道,“只是皮外擦痕,没有伤及根本,一会儿我给你换个好点的白布包扎,再抹点药,几天后就没事了。”
姜父闻言递来了医箱。
大夫也接过开始给二婶换药。
一边换,二婶一边响起了犹如杀猪般的叫喊。
“大夫,你轻点……哎呦,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这种折腾……”
“嘶……轻点,你这糟老头子莫不是姜茶那小蹄子肆意寻来特意报复我的吧!”
“说了轻点轻点。”
一阵抱怨过后,大夫的药终于换好了。
好在他行医多年,也算见过世面,姜家二婶一番闹腾也没有耽误他换药包扎一气呵成。
事成后姜茶对他谢道,“麻烦您了大夫,医药费四季春会报给您的。”
“多谢小姜老板了。”大夫作揖道。
见医馆大夫提着小药箱走后,姜老爷子上前道,“还是茶茶心善啊,被你二婶这么指着鼻头骂也不生气。”
说完又呵斥躺在床上叫痛的二婶,“你看你,一大把年纪在小辈面前丢脸都快丢尽了,你要是再敢在家里惹是生非,小心我叫老二休了你。”
这招比什么都管用,二婶立马偃旗息鼓半点声都不敢出。
见她没事了,姜家的人都纷纷散去,唯独留下姜茶和二丫。
姜茶会那么好心给二婶出医药费吗,当然不会。
她只说四季春报,又没说四季春要出,一看只有他们三人,姜茶立马露出真面目,“二婶,这看病包扎的银子我可算在二房里头了,之后田里分账,这笔银子我可就给你扣了。”
“你这狗娘养的,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二婶骂道。
“先别骂呀。”姜茶被骂了也笑嘻嘻,“你动作幅度小点,要不然一会儿伤口裂了又还得出一次钱。”
二婶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丝毫不愿看见姜茶那张令她生厌的脸。
“你还待在这儿干嘛,我要休息了!”
“还没走,自然是有事要问你。”姜茶环抱着双胸道,“榜上成绩出来后,你去了赵家,有没有看见之前那京城小姐?”
“你说那个荣沛?”二婶皱眉,“她不是早走了吗,怎么会在赵家。”
“赵德敏出成绩,她也应第一时间知道才是。”
“没注意。”二婶冷哼一声,“现在想想就算是京城小姐又有什么用,如若她真的在赵德敏落榜后还愿意下嫁,我只能说她是个傻子。”
“话也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