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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暂时没功夫去理会,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盛南祁在供应商那儿,有没有审问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这么一来,突然有些想盛南祁了,姜茶出了姜家后转身朝记忆中对方房屋那走去。
不想走至半路,盛南祁就似与她心有灵犀般出现。
“你来找我?”他问道。
姜茶点点头,打量了一番对方。
他此时身着一袭猎装,似乎刚从外打猎回来的样子。
姜茶还注意到了盛南祁身上背着的武器与之前有所不同,身上传来的浓烈铁锈味也表示这男人应该刚从某些放置兵火的地方出来。
“你这……是新买的猎具吗?”姜茶好奇地拨弄一番。
盛南祁阻止了她的行为道,“倒也不是,我们找个适合说话的地儿在聊。”
他四处看了看,似乎担心有人跟踪。
两人走至一隐密树林才停了下来,一看周围就他们二人,姜茶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哥哥,那日你绑走的供应商有和你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盛南祁思虑片刻道,“与我而言,应该算有用。”
“我没猜错的话,和你这武器应该有关系吧。”姜茶又尝试拨弄了一下对方的猎弓。
“你小心点,这弓刃比较锋利,当心伤到你手。”
“我没事的。”姜茶摆摆手,不忘将镇中燕春楼发生的事禀告给他听,“杨老板的事你知道了吗?等被县衙抓走,只怕就是下狱的命。”
若是当初规模做的不那么大还好,县衙反正不管事,能睁一只眼闭一眼仍由他闹。
可惜了,伤到了县太爷的小公子,只怕会吃不着兜着走。
“他不会那么简单下狱,可能会找个替罪羔羊。”盛南祁眯眯眸子,眼里透露些许深思。
“我记得你上次也猜测过他可能非本国人而是外邦人对吧。”姜茶记起了这么一茬,“供应商被抓走我瞧他似乎也没多着急。”
也有可能是私下着急没表现出来。
“那供应商对我还算有用,他说出了一些外邦的兵械库和其他地方,短时间内,我应该会和他达成合作。”盛南祁问道,“至于燕春楼……你觉得收购的话,大约需要多少银子?”
“你想收购燕春楼?”姜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错。”盛南祁点点头,“上次我也和你说过,燕春楼底下没有那么简单,可能藏着一些军火,这些都对我有用。”
“大哥哥,能否问一句,你要这些做什么?”姜茶小心翼翼询问。
她知盛南祁身份不简单,但最多也就能猜到他的真实身份和京城挂钩,现如今越来越了解后倒是发现对方的野心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不仅私下招兵买马,更是筹集了一堆又一堆的武器。
盛南祁唇中吐出二字:“报仇。”
“报什么仇?”姜茶脱口而出问道。
问完后才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涉及那么多。
“我这些本想成婚后与你讲。”盛南祁摸了摸姜茶柔软的发丝,眼神坚定道,“有些事你现在知道多了可能并不是好事。”
“我也只是想帮你罢了。”
“我知道”盛南祁斟酌片刻,望向姜茶那双求知欲甚高的杏眼,纠结再三,他将自己的身世缓缓道来。
“很多事我相信你也猜到了,我非村中普通猎户,而是京城盛家将军府嫡子,盛家三代忠诚,一直都镇守边关,可就在我父亲那年凯旋而归时,皇上担心盛家势力,找了个借口将我们满门抄斩。”
姜茶愕然:“满门抄斩?”
“我在家仆的护送下,来到这修生养息,本来家仆是希望我归隐田园,但当初的灭门之仇,我没齿难忘,这么多年来都在暗中布局。”
好在盛家在京中的势力不小,外加皇帝实在愚政。
他离报仇成功,已经指日可待。
“怪不得……”姜茶听完后忍不住喃喃道。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那李娇娇一直说你是什么将军命,她是将军夫人命,有朝一日她一定会嫁给你。”姜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说来也奇怪。”盛南祁背手走了两步,“一直以来,我在外掩饰都算不错,从未将真实身份泄露半分,我也好奇她从哪儿得知的一切。”
“她定有她自己的能力,不过这些不重要了。”姜茶觉得眼下需要重视的是燕春楼。
血海深仇不能这么坐视不理,盛南祁是天道之子,姜茶想要获得灵气也需要辅助他完成天道之路,“如果大哥哥你想要收购燕春楼,眼下要拿出的银子……只怕要这么多。”
姜茶估价后比了个数目。
就以这种情形看,想要收购燕春楼获得整幢楼的东西,除了价格外更难过的是杨老板那一关。
除非能找到比杨老板更大的幕后掌控人,能从他手里过户燕春楼的楼契。
“你觉得那杨老板好相与吗?”
姜茶摇摇头,“是个心机颇深的。”
这次若非拿下供应商,也解决不了他。
“他肯定不会乖乖坐牢,我得赶在他逃出来的时刻,想办法和他交涉来燕春楼的地契。”盛南祁思索道,“可能供应商那边我会安排人与他沟通好,让他去说服杨老板。”
“他会这般听你的吗?”姜茶好奇。
“他不过是个普通商人罢了,有利的话他就听。”
盛南祁勾勾唇,示意姜茶放心,“另外,除了做生意,他似乎是得了什么人的吩咐想要搞坏朝政从商铺经济下手,他的这些做法和我目的并不冲突。”
说白了,他们都是那种希望当前局势越来越乱的混子人。
局势越乱,盛南祁才更好抓准机会下手。
事实也的确如盛南祁所预料中那样,杨老板并没有乖乖听从县令的吩咐入狱,而是在主簿抓人的时候找了个背锅的杂役小二推卸责任。
可惜县太爷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本人亲自前来燕春楼抓人。
杨老板并没有蠢到在原地等死,早在他来之前就溜之大吉。
一个偌大的燕春楼转眼无人料理,县太爷抓不到人只能吩咐厨房师傅赶紧做个藕粉桂花糖糕出来,止住他儿子的瘾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