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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劝服姜茶加入，又怎会让钱老板三言两语呛走对方。
姜茶抬了抬眼皮，心里古怪之意再次涌上。
杨老板三番四次邀请她，又这般强行想留住她，肯定别有用心。
之后的话姜茶选着听了一些，大多是讲商会的合作流程，后面她没有开口，听了一耳朵废话和其他商铺老板对杨老板的恭维后，总算等到散会。
一看能走，姜茶马上抬腿就欲出门。
“等一下，小姜老板。”
杨老板却喊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和这人说话太费脑子，姜茶条件反射排斥。
“没什么，就是不知明日小姜老板是否有空，能再来我们燕春楼一聚？”
“明日还要来？”姜茶面有不虞。
“就你我二人，如果小姜老板不放心，带上季老板也可。”杨老板道。
虽没搞清楚他目的是什么，但既提到了季老板，姜茶也只能勉强点点头算应下。
离开燕春楼，刚走到一安隐晦地方，盛南祁便撕下了自己的伪装，语气不善道，“这杨老板看着不像本地人。”
“他的确不是本地人。”
这句话一开始倒没引起姜茶的注意。
她道，“我记着他好像是外村人吧，反正不是我们村和不是镇上的。”
“我的意思是，他非我国人。”盛南祁补充道。
“你是说，他是从外邦来的？”姜茶瞪圆了眼，后知后觉醒悟过来。
“眼下朝廷不管事，外邦有些势力开始不安分，估计想着从商铺下手，垄断钱脉。”盛南祁分析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姜茶想到那阿芙蓉粉就头疼。
想拆穿又不知如何拆穿，想找供应商又不得不得按捺下自己脾气，走一步看一步。
“就算他给你们阿芙蓉粉的原材料，你们应该也见不到供应商，想要找到，只能跟踪他，看他与谁对接。”
盛南祁思虑片刻道，“这件事我去办。”
他会让暗卫这些天牢牢盯着杨老板。
“那你要小心点，我怕被发现他对你不利。”姜茶担忧道。
“不会。”盛南祁勾了勾唇，“不过这燕春楼办着我瞧也有掩人耳目的意思，估计偷偷打着做生意的名号私下走私了不少东西，方才我在房间待着就闻到了一些古怪的味道。”
而且他进燕春楼的时候，还认真观察了一下招待客人的小厮。
他们面孔瞧着平平无奇，实际上手脚肌肉都不小，瞧着并不像是普通人，应该都有些功夫在身上。
“什么味道？”姜茶本以为自己对味道足够灵敏，居然还有她没发现的细节。
“有……火药味。”
如果盛南祁没猜错，底下应该还私下养了个兵械库。
其实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将这兵械库转为己用，对他之后完成大业是一笔助力。
“火药？”
难怪姜茶没察觉，涉及到她知识盲点了。
她撇撇嘴，本以为是生意人的事，哪曾知道中间这么多弯弯绕。
如此一看，感觉以后单独去燕春楼又要特意防备什么，免得对方一个不爽，直接杀人灭口。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忧心忡忡，“那我明日还要带季老板去吗。”
“带。”盛南祁道。
“不过不是带真正的季老板，明日我会易容成季老板样，与你一起去。”
“……好吧。”
有盛南祁在，姜茶也会安心不少。
李娇娇自那日被盛南祁明面拒绝后，自尊心大受挫伤，甚至有些自暴自弃。
她开始逐渐怨恨起盛南祁，想着干脆一了百了嫁给赵德敏算了，就算混不到将军夫人至少还能混个状元夫人。
可惜赵德敏是个扶不起的烂墙，没有李娇娇的帮助后，成绩又开始一落千丈。
科举考试就在眼前，考试时间越近，他越烦心赵母对他的唠叨。
赵母整日絮叨道，“儿啊，你这次赶考可千万要给娘挣一个好功名来，这样咱们赵家才能在村里扬眉吐气。”
“扬眉吐气又如何，不还是要仰姜家鼻息。”赵德敏不屑道。
“你看你这话说出口像什么样子。”
赵母不满道，“我们也只是短时间依附一下姜家罢了，是那姜家二婶傻，仍由我们蹉跎，你放心，只要等你高中，别说什么姜家二丫，娘一定再给你挑个貌美如花又有钱的好媳妇。”
所谓的契约也就是单纯一张纸罢了。
待他们去京城，姜家二婶想追过来都难。
“我有事，先出去了。”
赵母说的越多，赵德敏压力越大。
他知晓自己的真实水平，比起单纯靠成绩，他更想走捷径。
但眼下又有何捷径能让他走？想来想去，他还是想到了李娇娇。
两人心思碰撞到一处，就在李娇娇想出门找赵德敏商讨的时候，对方也正好出现在他门前。
这时，恰好没犯病的李巧巧走了出来，把他们两个抓了个正着。
“哟，哪阵风把我们赵书生给吹来了，你不会真看上我姐了吧。”
“少胡说八道。”李娇娇示意她闭嘴。
她确实一开始有这个心思，但等赵德敏真出现后，这点心思立马就被消磨完了。
赵德敏不论是从容貌还是身材亦或是身世智商上，简直没有一点能敌过盛南祁，更别说已经娶了姜家二丫，她是疯了才会找这赵德敏做下家。
“娇娇，你现在有空吗？”
赵德敏有求于李娇娇，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嫌弃也只能暂时忍下。
“有事？”
“可能需要私下商量。”赵德敏瞥了一眼李巧巧。
“感情是我还打扰到你们了。”李巧巧乐了，“那行，我走”
她一边走一边往里面喊，“娘，看来我姐婚事有着落咯。”
“你小点声！”
李娇娇怒道。
两人离开李家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树林。
李娇娇满脸厌恶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可否能算出今年科举的考官是谁？”赵德敏咬牙说出自己需求。
考官？
李娇娇想了想，巧了，她前世还真对这考官有点印象。
不过……
“你想知道这个干嘛，不会是想贿赂考官吧？”李娇娇颇为嫌弃上下打量他一眼。
以他家底来看，能有这个钱财进行贿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