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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真的能做出之前闻名京城那稻香村手感的糕点,还得让他老母亲自出马。
“但这也够了。”姜茶思忖片刻,忍不住阴暗了一把,“吴叔以前生意不好,会不会是不小心得罪了周围的店铺商家?”
如果味道好却生意不好名声不好,一方面可能是因为选址一方面也可能是被针对。
“说来惭愧。”
吴叔讪讪道,“之前刚到那时,附近采芝斋老板便邀我加入他们那一圈糕点铺的类似联盟之类的组织,不仅要以那采芝斋马首是瞻更要交点会费,我那时脾气还比较倔,更不是那种喜欢和人来往的类型,就拒绝了。”
稻香斋还是有些原生底气在的,他家也不缺银子,难免有些傲气。
后头没了保障,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这才有些后悔。
外加每次出摊旁边都有人冷嘲热讽,生意又这般惨淡,吴叔这才想着卖掉那个铺子另择其他地方。
“原来如此。”姜茶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采芝斋老板看着似是能做出这番霸凌孤立的性子。
她比较好奇的是,怎的她来的时候没被邀请过,可能四季春本质是酒楼,而且招牌在镇上已经有了名气才被放过。
“没事吴叔,你放心,你我也算交个朋友,你这稻香斋,我会帮你出主意。”姜茶宽慰他道,“不过我也有点所求,我看吴叔你这糕点技艺和法子也不错,不晓得能否传授我点呢?”
吴叔一口应下:“当然可以,我对小姜老板一见如故,你又对我这么好,怎有拒绝之理。”
他笑眯眯地又递上几个糕点,“如果小姜老板是我女儿就好了,我那老母的手艺就有了传承。”
“我可以见见吴婆婆吗?”姜茶眨眨眼问道。
她还是挺好奇那一手糯米饼的,不为酒楼单为盛南祁,也想好生学习复刻一把。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那老母病后脾气有些古怪,小姜老板可能要担待些。”吴叔面带为难。
“没关系的,长辈嘛,我自有分寸。”
姜茶又道,“吴叔,你以后叫我茶茶就好,这样亲切点。”
“好,茶茶。”吴叔爽快应了这个称谓。
本想趁着今天就见一见,然而到了后院,吴婆婆正在歇息,见吴叔要喊醒,姜茶拦住了对方,看了看天色,她决定改日再来叨扰。
告别吴叔,她欲回到四季春,刚到街上,就看见有一妇人把有她们四季春包装的糕点往垃圾处扔。
只听妇人与旁边高大瞧着应是她夫君的男人抱怨道,“这也太难吃了,谁说四季春糕点好吃的。”
“四季春不是个酒楼吗?糕点应该就是陪衬着卖卖。”男人安慰道。
“真是被骗到了,还花了我那么多银子,就不应该去买!”妇人嘴里仍是骂骂咧咧。
二人走后,姜茶偷偷摸摸走至妇人扔掉糕点那儿,她看了一眼,包装确实是四季春的没错,但内料却有所变化。
至于价格方面,姜茶自认为自己的价格定的还算合理,应算不得“贵”
她走至一个离的比较近的糕点铺旁,这儿也有在买四季春的寄售糕点,她竖起耳朵听了听。
“几块糕点要四十多文钱,怎么不去抢?”
“这个可是现如今当红的糕点,你去四季春那儿排队都要排很久,在我这儿贵点就贵点了,尝尝鲜吗。”
“那来一块这个吧。”
这些对话让姜茶忍不住拧起眉心。
售价这方面,她从未特意有过规定,本来寄售一事只是想把四季春招牌名声打出去,好让大家认同四季春的口味。
但倘若恶意抬高价格,并且故意在里面做手脚或者剽窃她的外包装,挂羊头卖狗肉,这便再不能坐视不理。
按捺住心中的不痛快,她知这件事只怕采芝斋做了手脚,回去的路她并没有朝自己的四季春走去,而是找上了季老板。
刚一进门,就发觉季老板准备出来,原来对方也打算找她。
“茶茶,你来的正好!”季老板道,“快进来,刚好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啊?”姜茶先掩下自己的事,准备洗耳恭听。
“那个采芝斋的老板找你了吗?”
没想到季老板和她说的是一件事,“他今儿个来找了我一番,大致意思是想联合其他家铺子抵制我们四季春,这采芝斋可是百年老店铺了,我担心……”
“有何可担心的,百年老店铺难道就能倚老卖老欺压别人吗?”姜茶不以为然,“季老板,这采芝斋就是看不得四季春一枝独秀,认为我们做酒楼的反倒抢了他糕点的生意。”
语罢,她将方才街道看见那妇女扔糕点一事告知了对方。
季老板沉吟道,“他现如今看来是想毁坏我们名声。”
“只能说寄售这件事,起初是我大意了,本想共赢,没想到他们想借此欺压我们逼迫我们听从他们。”
姜茶冷哼道,“一会儿我就吩咐下去,糕点就咱们四季春独家卖了,其余的要寄售先出加盟费,否则不准再卖我们自制的糕点。”
反正现如今名气也打起来了,她如果控制货源,该头疼的是其他几家铺子。
“这个方法可行!”季老板赞同道。
但很快他又想起一事,“不过……”
“怎么了?”
“糕点的事解决了,菜品的事该如何是好呢?”季老板忧心忡忡道。
“最近菜品方面有什么问题吗?”姜茶疑惑不解。
她打量四周一圈,好像是发现这儿的古怪起来,“季老板,主楼的生意似乎没有分楼好呀。”
临近傍晚,主楼四季春才寥寥几个客人。
她起初选址在镇上另一端,就是不想和四季春主楼抢生意,没想到,她那边的确日愈火爆,这儿却一日不如一日。
“还是因为隔壁燕春楼的原因。”季老板叹息道。
“他们那儿的菜也就一般啊,怎么会生意又突然好起来了。”姜茶走至窗边朝不远处燕春楼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