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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还是不依不饶:“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的地方是哪儿吧?”
盛南祁沉默片刻,过了一会儿道,“京城。”
“京城?”姜茶愣住。
“尽量控制在几日内。”盛南祁再三承诺道,“若有其他事,我们之间可以书信来往。”
“这……”
姜茶自不愿就这样罢休,但眼瞧着盛南祁在她逼问之下已经逐渐放低底线,她也不好再胡搅蛮缠。
想了想,她勉强点头同意道,“那好吧。”
见她应了,盛南祁脸上也流出几丝松缓之意。
秋试的日子逐渐拉近,李娇娇那儿虽然依旧没有什么风声,但赵德敏的风头颇有愈发强劲之势。
甚至连村长这种平日不喜和赵家来往的人都开始频繁出入赵家。
姜茶有次本只是简单的照料田地,还未走至自家地附近,就听着旁边有村民对她指指点点道。
“这姜茶,当初还真是眼光差,放着好好的未来的状元郎不嫁,非得把亲订给一个猎户。”
“就是啊,白白便宜了二丫。”
“哎呦,也不算便宜,听说之前不害闹到和离了嘛,这二丫名分上是不是赵德敏的妻子都有待考究。”
“这村长给的和离算什么呀,不是听说姜家二房和赵家还是有来往吗,我看这赵德敏如果这能高中,二房终于能在姜家扬眉吐气咯。”
姜茶闻言觉得好笑。
她不愿理会这些,当作没听见就打算走。
“姜茶,你就没后悔过嘛?”
可惜,她不愿招惹是非,这帮人却偏要看她的热闹。
一村妇拦住她道,“你现在不是还没嫁给那盛南祁吗?我瞧之前赵德敏对你也挺痴心的,搞不好你回过头去找人家还能做小?”
“做小?”姜茶扯扯嘴角,她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假模假样笑嘻嘻道,“婶子,你可别打趣我了,去赵家做小图什么?图赵家没钱,还是图被赵德敏殴打?”
“人家可马上就要高中状元了!”村妇道。
“马上?怎么着,这状元名号是你们给批的呀。”姜茶睁大了眼,捂住嘴,“我怎么不知晓你们比那翰林院的夫子们还厉害,能提前预判状元是谁。”
赵德敏最近是出了几次风头,但也不必如此追捧。
“你还真别不信。”
村妇以为是姜茶消息落后,她贴在姜茶耳边一本正经道,“听说除了我们镇上的学堂夫子,就连其他城里来的学堂夫子都对赵德敏赞赏有加,说他文采斐然,甚至知府大人前几天还特意拜访了赵家。”
“哦,然后呢?”姜茶不懂她们说这些话给她听的目的。
是想看她痛哭流涕?还是悔不当初?
“你傻啊,趁着赵德敏对你们姜家还有点心思,这时候就应该主动抓住男人啊。”村妇觉得姜茶不识好人心。
“既然你们这么看好他,那怎么不喊自家闺女去嫁给他。”姜茶很想当面翻白眼。
“呵,我倒是想。”
另外一个村妇冷哼一声,“只可惜哟,你家二房知道了估计会发疯,她现在已经做起了状元郎岳母的美梦了,听说二丫之前和赵德敏那事你也有掺和其中,她没找你麻烦吗?”
姜茶没有回答。
回想了下,倒也不是二婶不想找她麻烦,属实是最近几日她基本都待在镇子里忙自己酒楼,很少回姜家。
如今一看,是时候去观望一下局势了。
刚踏入姜家门槛,姜家就听见里面传来二婶刺耳的尖叫声。
“这茶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我啊!”
“对不住对不住,已经晾了一段工夫了,二嫂您要是嫌烫,我再帮你晾晾。”出声的是姜母,她此时在二嫂面前卑躬屈膝的像个丫鬟,任由她吩咐。
“切,这么没用,怪不得教出个反骨的女儿。”二嫂骂骂咧咧道。
话音刚落,就看见了进屋的姜茶。
这时的二嫂然没了之前对姜茶开酒楼时的卑微讨好,语气变回了之前的刻薄,“哟,这不是我们姜老板吗,舍得从镇上回来了。”
“不回来不知道,没想到这家里已经轮到二婶当家了。”姜茶也不惧,正面调侃道,“怎么二婶最近是病了中风了还是年纪大了手脚不便利,喝个茶都要我娘帮忙倒?”
二婶瞪她一眼:“你这牙尖嘴利的蹄子,你不知道现在我的身份吗?”
“什么身份?乡野村妇的身份?”姜茶实话实说。
“你……!”二婶气急,“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岳母!这赵德敏现如今可是个香饽饽,待去京城赶考成功了,那可就要成为状元郎了!我马上就要成为状元郎的岳母了!”
别说镇子,以后连京城都随她住。
想到这儿,二婶又得意了几分。
“呵,二姐姐不都和那赵德敏没关系了吗,你算哪门子岳母啊。”姜茶可怜道,“二婶,億症也是病,你要是没钱看,你可以和我说,给你出个看病的钱还是有的。”
“你不提这事还好!就因为这事,你知道我为了重新打好关系,花了多少银子吗!”二婶将茶杯狠狠往桌上一放。
她呲牙道,“就知道你那时候没安好心,我可告诉你,如果因为那事,以后赵家不认我了,我拉着你和二丫跪也要把二丫的夫人身份跪回来。”
“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时,二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闻言有些气愤。
“我胡说八道!你以为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
“那赵德敏私下根本不做人,你别把他想的太好了。”二丫反驳道。
“再不做人,他至少也是个有前途的读书人!”二婶横眉竖目。
说完又不忘鄙夷姜茶一番,“不像某些人,许给了一个猎户,镇上开酒楼又如何,商人地位又不高,不还是得被读书人压一头。”
姜茶听笑了,“是嘛,那二婶以后可千万别再为了酒楼的事找我。”
也别跟她提钱。
“你……你等着吧,以后你看我们俩到底谁求谁。”
听姜茶这么说,二婶还有些慌,但一想到赵德敏的事她又像是被打了定心剂一样,“你现在就嘴硬吧,以后你上赶着别人都不带瞧你一眼的。”
说罢,她一副高傲模样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