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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春风起,三花残。
原本两个结束就收手,无奈于涣不肯罢休,说有个女的,特别嚣张,要他梅开二度。
窗帘拉开,所有人被叫进屋来,坐在椅子上的于涣,赤裸着上身,翘着二郎腿,洋洋得意的望着对面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二人。
李清照,他提前送出去了。
于涣突然觉得,要是刘昊只知道两人的话,他的牛皮更不容易吹破。
亲兵看到屋内的情形,除了羡慕之外,都是相当的佩服!
于将军可是年过半百的人,居然还那么猛!
“说,东西在那里?本将军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于涣的春风得意,就像是写在脸上。
想比之下,赵桓就要萎靡不振的多。
“老哥,肚子不舒服,我先到外面去。”赵桓苦着脸道。
士兵有要去拦路的,被于涣瞪了回去。
“刘昊兄弟自便。”
出门后,赵桓拉起余里衍和王婉容的手,准备开溜。
篱笆墙边上的花坛里,李清照披头散发的坐在花丛中,光着脚丫,两脚拱起,知儿在一旁擦着泪水。
“怎么啦?”赵桓问,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是朕里面的动静太大,让外面的士兵动了春心,然后就把老姐姐给。。。
“那个混蛋干的!”赵桓怒骂!
知儿伸出手指,想往屋内指去,被李清照一掌拍掉。
她鼻子抽动一下,拨开眼前的乱发,淡然一笑:“没什么,想我都四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能被人看上,说出去,半数济州城的人是不信的。。。”
知儿拿手去捂李清照的嘴,如此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能说出来!
李清照又是一掌拍掉。
“我是受害之人,明城一定会谅解我的,又有什么,你们快走吧,济州城不安。”
她突然捧起一把泥巴,往脸上一抹,自嘲道:“总不能被泥弄黑了,就算我脏吧。”
赵桓走上前去,很认真的说道:“告诉我是谁,我替你报仇!”
李清照笑笑:“若在江南又逢君,一壶酒,两碟菜,姐姐醉了,仇家没了。”
报仇?
屋内那人是做了不少坏事,但是最坏的事没做。
所以她只能算是被弄黑,不是被弄脏。
就像一朵花,抹了屎会让人恶心一辈子,抹了泥,洗干净就好了。
再说了,要不是那人跨下留情,说不定她就真的被。。。
赵桓正要再说些什么,王婉容轻声道:“陛下,刚才她也进屋了。”
亲兵抓人的时候,她和余里衍都看到了。当时两人就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她们是为赵桓着急。
要不是屋内只有赵桓和于涣两人,王婉容早就让余里衍冲进去了。
一对一,她们都对陛下有信心,虽然陛下从没表现出什么功夫,但她们就是有信心。
因为陛下英明神武,从来不曾输过。
特别是余里衍,感受更深。
那次在马车上,陛下就是一个人来找她的,若是没点功夫,岂不是找死。。。
赵桓脚下一软,差点就摔了。
进屋了!
苍天啊!
朕这算是什么?
采花?
不不不。
最多只是摸花。
靠!!!
朕居然没摸出区别来。
果然晚上熄了灯,所有花都是一样的。
可惜了,早知道该在她耳边说说情话。
多好的机会。
“咳咳!刚才。。。那个。。。在屋里,其实。。。我也在。”赵桓有些尴尬。
便宜是占了,事情可不好解释。
弄不好,给老姐姐留下一个登徒子的坏印象,将来别说春风了,连个笑脸都不给。
李清照伸手拍了拍脖子,自言自语:“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赵桓顿时醒悟过来。
好啊!在屋里咬朕脖子的,是这位老姐姐。
朕就觉得奇怪,以朕那灵活多变的手法,怎么都不该让人咬才对!
“刚才,朕。。。真是身不由己,得罪之处,请多多理解。”赵桓抱拳道。
李清照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黑云弄脏了天空,不需要解释,更不需要理解,下一场大雨就好。
她刚才已经下过雨了,泪水都湿透了衣襟,该雨过天晴了。
走吧,姐姐去江南,有酒有菜。李清照在心里说道。
屋内传来惨叫声,于涣又在用刑了。
是该走了。
不带兵把这里平了,老姐姐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赵桓也挥挥手,转身离去。
走近篱笆墙时,又有脚步声响起,非常的密集。
赵桓后退几步,篱笆墙打开,有士兵押着一群人进屋,为首之人,竟是王贤。。。
王贤逃走时,心里想着早点去岳飞处报讯,好把陛下救出来。
才走出小巷,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张巨网给兜住了。
王贤死命挣扎,将拉网四角的人甩倒,可街边又出来八人,将他死死摁住,五花大绑。
那群人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一直将他押到一条小河边,有位头戴斗笠的男子,用长枪为竿在河边钓鱼。
“府上都有些什么人?”男子问,声音竟也是娘娘腔。
王贤摇头。
男子转身,斗笠下只露出一张大嘴。
“不张嘴就灌灌水。大宋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厉害,有趣。”男子淡淡的说着。
济州府他是第一次来。
大宋,他也是第一次来。
要不是娘娘出宫,他这辈子大概都会待在金都。
娘娘啊,跟着您,我也长见识了!
就是不知道完颜亮这小子,怎么样了。
太宗要杀完颜亮,安排了一场死局,由皇后娘娘唐括氏亲自动手。
计划很简单,在半路遇上萧仲恭的车队,娘娘洗澡,完颜亮偷窥,他下手杀人。
罪证确凿,太宗最多骂他下手不知轻重,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想不到的是,完颜亮竟然失踪了,他和皇后娘娘一路南下,遇到的不是萧仲恭,而是完颜宗翰。
宗翰说废了两帝,立了大楚,让大宋自乱。
娘娘觉得宗翰元帅太小家子气了。
要让大宋乱,就得让宋人争。
把象征帝位的帝玺拿出来,才能让人争,让宋乱!
男子笑了笑。
都说娘娘善妒,容不下宋女,金都的后宫嫔妃,不是被整死就是被整疯。
可谁又能想到,娘娘纯粹是闷的慌,整着玩。
若娘娘是男儿身,这大金的元帅,有完颜宗翰什么事。
男子看了看水面越来越多的气泡,抬了抬手。
差不多了,再灌下去,就把人灌死了。
“说说看,我看中的房子,住着舒不舒服?”男子道。
他爱闹中取静,静中蓄气,杀气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