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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文惠还是不习惯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去上班,便又早早回到公寓里准备换一套衣服再去公司。
可是她刚上楼走出电梯,就撞见刚关上门打算离开的盛斯年!
寂静的走廊里,空气顿时凝结了下来,文惠站在电梯门前,盛斯年则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彼此隔着差不多七八米的距离,就那么定定的凝望着对方足有半分钟。
直到,盛斯年手里的电话作响,才打破了走廊里的这片死寂:
“喂,知道了,我半个小时后登机,等我过去再说。”
听到盛斯年说出登机二字,文惠顿时意识到他应该是又准备去美国了,为了温染,他愿意不辞辛苦不求回报,那才是真正爱一个人该有的样子吧!
文惠这般落寞的想着,于是站在原地看着盛斯年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来:
“文惠,你的辞呈我看到了,如果可以,等我从美国回来,你再离职,辛苦了!”
盛斯年走到她面前时带着一种请求的口吻说道。
他不想强求一段感情,如果她已经做出选择,他愿意放手和祝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还会不由自主的想请她等他回来。
而文惠满心以为他要她等他回来,就是因为他不在公司的时间里担心公司人手不够,而她自己也不想做事虎头蛇尾,就算是已经决定离开盛世,她也要把手里的工作部安排妥当,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也的确走不了。
这样想着,她便轻声应道:
“好,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再见!”
见文惠低下头逃避着他的注视,盛斯年便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感受着他迈开脚步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文惠死死的捏紧指尖,她在拼命的克制着自己内心突然翻涌起来的情绪。
明知道有些话现在再说已经毫无意义,可终究她还是没能克制住这一瞬间的冲动:
“盛斯年!”
于是,当盛斯年刚要迈进电梯的一瞬,听到文惠在身后声音哽咽的问他:
“你真的就那么爱温染么?明知道她心里最在意是她的丈夫,你也甘心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么?”
文惠嘶喊出这句问的时候,心里其实是在为盛斯年感到心疼的。
就算封少倾再也醒不过来或者永远都回不来了,但也不代表温染可以彻底放下她深爱的丈夫,这世间就是有一些感情是可以至死不渝的,如果封少倾不在了,温染却终身都无法遗忘无法再让自己爱上另一个男人呢?那到时候,盛斯年岂不是要守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过一辈子。
一想到往后漫漫余生他付出的爱可能得不到回报,终究没有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他的人陪伴着他,文惠便有种心似刀绞的感觉。
她就是受不了,他有一点点过得不好,她真的爱惨了他
“你说什么?”
盛斯年也因文惠方才嘶喊出的话转回了身,看着她眼里铺满的悲伤,他又回味了一番她刚才的话,然后不可思议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