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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不禁看向他深邃的眼眸,聪敏如她,已然从他方才这句话中察觉了某种暗示,但她还是避开了他深如漩涡的黑眸,仿佛怕自己又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只是垂着眸子提醒他:
“你的伤还没有彻底好,记得不要做剧烈运动,美国那边最近气温也很低,你记得多带点衣服,着凉的话伤口也会容易感染的,还有”
“文惠!”盛斯年突然出声打断了文惠这些不放心的叮嘱,随即上前一步靠近了她。
他强大的磁场和身上那种淡淡的木香顷刻间将文惠笼罩,令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依然是垂着眸子不敢去触碰他的眼神。
每一次,只要看着他,她就会不受克制的难以自拔,可偏偏,她听到了他用一种命令的语气道:
“文惠,看着我!”
她这几天来的逃避,盛斯年早就感受到了,而此刻,他不想再要她继续逃避下去,于是他命令间,用力握紧了她压低的肩膀,硬是逼着她与他直视,然后很直接的问出了口:
“这几天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我没有故意躲着你,就是前段时间耽误了工作,积压的事情有点多所以忙了一些,你别多想。”
文惠掩饰着试图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他却步步紧逼,把她的薄肩攥的更紧,似要将她揉进怀里。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或者说,他一直都太过冷静,可是自从她被绑匪抓走,他不惜自己性命安危也要救出她的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看清了他的心,其实他并不是骨子里就冷静,只是不曾有一个人,可以让他如此难以克制内心的那份悸动。
无论是亡去的前妻,还是他追求过的温染,其实都不曾给过他这样强烈的仿佛要失控的感受。
就像此刻,他无法克制的想要追着她要一个答案:
“文惠,你真的没有别的想要跟我说的么?”
“我”
或许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了一种期待,文惠才鼓起勇气,怔怔的抬头看向让她容易迷失的那双深眸。
心跳又乱了节拍,她只是与那双漩涡一般的深眸对视了两秒后就又匆匆避开,语无伦次的说: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我我明天也要早点去公司开会,所以不能去送你,就,祝你一路平安,照顾好自己,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逃避他的目光,凌乱的语无伦次,盛斯年沉默了下来。
这自然不是他想要听她对他说的话,眼眸中无声的流转着几许失望。
罢了!他从来不愿意去强求任何,尤其是感情的事。
沉默足足半分钟后,他只好说:“你也照顾好自己,不要每天加班,我走了!”
“嗯”
文惠默默捏紧指尖,感受着他松开了她肩膀,转过身,一步步迈向房门,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心,也随着他迈出的每一步而愈发的难过,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越来越懦弱,为什么要对他说的话越来越没有勇气说出口。
可是她也怕,怕自己此刻不说,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她突然朝着已经拉开门的男人脱口而出:
“盛斯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