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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榕城,
一辆灰色宾利驶来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前停下,文惠先行下车,小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小心的扶着里面的男人下了车:
“阿年,你慢点,小心别扯到伤口。”
“放心吧,不会的。”盛斯年任由文惠扶着他的手臂从车子里出来。
一周前,为了解救文惠他被歹徒刺伤后背,在江城的医院里待了一周,伤口才刚刚愈合他就急着回来了。
文惠一边小心的扶着他进公寓,还一边担心的叮嘱他:
“医生说了,虽然你的伤口表皮愈合了,但因为是利器致伤,而且伤口里面也有点深,所以还是要多加注意避免感染,回来也要多卧床休息,少运动,洗澡也还是不行的,饮食上依旧要以清淡为主”
“好,我会注意的。”
盛斯年耐心的听完文惠的这番叮嘱,温和的回应间已经乘专属电梯直接回到了他住的那套房子里。
“那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帮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再出去买点食材回来给你熬汤。”
文惠直接把盛斯年扶回卧室床边就又要去忙活,可转身之际,细腕忽而被牢牢锁住。
文惠顿时愣住,怔怔的回过头去,惊讶的目光落到紧紧握着她细腕的那只手上。
那只手真得很好看,干干净净的,像玉竹一般骨节分明,不仅好看,而且也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温暖,那份温暖,是直抵文惠心田的,令她情不自禁的缓缓抬眸,看向了那只手的主人:
“文惠,在江城这一个礼拜,辛苦你照顾我!”当她看向他的时候,盛斯年语气温和的说道。
面对他的感谢,文惠只觉受之有愧: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而且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你这样照顾我,就是为了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
盛斯年忽而这样问道,英俊的眉宇间多了一些耐人寻味的深沉。
“我”
看着盛斯年盯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格外深邃,文惠张了张口,心忽然有些凌乱,让她一时间不知要怎么回答了。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盛斯年不是为了救她,或是为了其他人其他事而受伤,她想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去到他身边关心他照顾他,只要他需要,她为他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而非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可是这些心甘情愿的话,她要怎么跟他说出口?
就像当时他为了救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她也有想过只要他安然无恙的醒来,她就把她藏在心里十几年的那些话都向他表白,可事实上,在江城医院里她寸步不离的守了他一个礼拜,那些话,她还是迟迟未能有勇气说出口。
她明明不是一个胆小懦弱的女孩,可偏偏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难以让自己足够的自信和勇敢
“好了。”
见她一时间为难着不知如何开口,盛斯年也不想再难为她,于是松开了她的细腕,语气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