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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生病了。”
在盛斯年的询问下,温染还是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了他。
虽然她已经拒绝了他,但或许是国外三年的朝夕相处,让她已经习惯了与他分享她身边发生的事,冥冥之中,他已经成为了她可以倾诉的知己。
“你说的是那个航航!”
盛斯年轻易听出温染指的那个孩子就是林若初给封少倾生的那一个,不过自从温染明确拒绝他之后,他没有再刻意关注过她身边的人和事,他只是不想再打扰她的生活。
可是眼下,从温染秀眉紧锁的神情中,盛斯年看得出她很是苦恼,便继续问道:“那孩子得了什么病?严重么?”
“是尿毒症,很严重的那种,需要做肾脏移植才能有希望,封少倾已经决定把自己的肾切一个救那孩子。”
温染的语气有些沉重,只要一想到他身体里的脏器即将缺失一部分,她的心就会揪着疼。
“看来,封少倾是个好父亲!”
盛斯年不由的感叹,他知道如果是他遇上这种事,也一定会为了救自己孩子在所不惜,这一刻,他敬佩他是条汉子!
“我知道他这么做没有错,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他?”
温染坐回会议桌旁,扶住额头很是为难纠结的样子。
盛斯年立即便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事:
“你想要把睿睿的身世告诉他?”
“嗯”温染点点头,但又有所顾虑:
“我想告诉他,只是希望他的心能够得到一点安慰,可是我不想让他分心,这个时候那个孩子才更需要他。”
“但他迟早要知道的,就像你说的,如果他现在知道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一个健康的孩子存在,一定会觉得很安慰。”盛斯年赞同她的想法,随之对她鼓舞道:
“温染,跟着你的心意去做吧,如果你不做,你会像现在这样坐立不安的。”
“不过”
盛斯年说着又突然带着一种警惕的意味附加了一句慎重的提醒:
“在你把睿睿的身世公开之前,最好还是要确保那个女人不会因为她孩子的病情而打睿睿的主意!”
“斯年你的意思是?”
温染的眸色一颤,盛斯年后面那句话,让她恍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于是,回到办公室后,温染的内心更加纠结了。
心里太乱,她没办法让自己再静下心来工作,于是提早下班离开了公司。
本来是要开车回家的,可是不知不觉的却把车子开来了医院附近,而就在她的车子经过医院附近的广场时,再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和上次经过这里一样,温染再次看到封少倾独自坐在广场的长椅上,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压的低低,看起来十分沮丧的样子。
温染将车子停了下来,默默的望着他,几分钟后,她终究还是下了车,走到他身边后默不作声的坐在他身下的长椅上。
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突然传来的熟悉气息,原本正低着头思绪沉重的封少倾转头看去,黯淡的眸色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