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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
林若初敲门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温染的办公桌搬进了封少倾的办公室里,这一刻,林若初已经有些后悔今天早晨不该那么匆忙之下答应了封少倾要来这里的办公的提议。
可事到如今,后悔莫及,林若初只能强忍心里的不爽,故作无恙的将手里的咖啡轻轻放到了封少倾面前:
“少倾,欢迎你来我们海纳驻扎视察,以后要让你费心了!”
“没关系!”封少倾端起林若初的咖啡,随之对她关心道:
“若初,你身体不好,也别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有我在,你就别再让自己那么辛苦了!”
“嗯,是啊,你来了,我心里真的踏实了很多,谢谢你,少倾~”
温染坐在窗边的桌子前,听着封少倾和林若初的这番对话,心里不禁冷笑,真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天生一对。
温染心里默默讽刺着,手里的笔不自觉的在纸上寥寥几笔画出了两条狗跟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在旁边冷眼看着它们,那鄙视的眼神,好像在无声的嘲笑,好一对狗男女!
~
晚上,
“封少倾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是去看着你和陆海辰,还是去跟那个女人一起恶心你的?”
温染回到公寓里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闺蜜,陆雨珊既生气又为她不平:
“还有那个林若初,我看她就是故意把你派去丽城的,要不怎么那么巧让你赶上了丽城几年不遇的一场暴风雪,那个女人一定没安好心。”
听着陆雨珊气愤的话,温染也垂眸若有所思。
其实,当她被困在丽城的那天晚上,手机里收到一张林若初和封少倾共进晚餐的照片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了,可能那天林若初说有急事让她代替去丽城考察项目只是一个要把她支走的借口,因为那天是封少倾的生日。
想到这,温染于是拿起手机,找到那天晚上给她发照片的那个匿名手机号码,然后对陆雨珊请求道:
“雨珊,你有没有办法,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我想知道,给我发照片的人是谁?”
“没问题,发给我吧!”陆雨珊爽快的答应,于是又回到刚才话题上:
“染染,不管封少倾是为了去海纳看着你和陆海辰,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总之现在他过去了,以后你在海纳注定更没有安宁日子了,你又何必继续待在那里自寻烦恼呢?”
“难道我离开海纳,就可以安宁了?”温染不以为然的说着,起身走到窗前。
放眼望向窗外这座繁华的城市,璀璨的灯火,涌动的人海,让她不禁又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
“如果聪聪没有死,现在已经五岁了,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那么幼小的生命,却再也没有机会感受这个美丽而鲜活的世界了,虽然过去了两年多,可我一直都没法忘记,当年我亲眼目睹那个孩子从锦园的人工湖里被打捞上来时,那张苍白如纸毫无声息的小脸儿。”
“两年了,我不曾忘记过那残忍的一幕,也经常会做噩梦,梦到那个孩子冲着我大哭不止,就好像在痛斥我当年没有看好他害得他坠湖死掉,注定这是我这辈子无法摆脱的一场噩梦,又怎么可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听着温染这番充满内疚和不安的话语,陆雨珊轻轻叹息,原来温染的所有隐忍和妥协,都只是在为那个孩子的死而忏悔,她忘不掉曾经有一个幼小的生命因她的疏忽而丧失。
所以无论是面对封少倾还是林若初,不管他们怎样做,只要想到他们是那个孩子的父母,温染就只能因为心里的这份内疚而选择妥协和隐忍,似乎只有这样,她负罪的心里才能好过一点点。
可是这笔债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这场噩梦,难道要伴随她一生,让她一生都无法得到安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