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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形容云千峰看到这画面时的心情。
不仅仅是身发冷的恐惧,还有反胃的恶心。
云千峰没想到胡说八道也能说中,他确实被昨晚吃了鱼的刘玲娣舔了脸。
云千峰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这段时间因为压力大,睡觉磨牙,所以牙关咬得够紧,否则后果难料。
但就在这时,一张长满大胡子的脸贴在了窗户上,正是满都拉图,那精明的三角眼看到屋子里的景象,顿时一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嘴巴张开似乎想要呼喊,但是硬生生憋住。
稍作停顿,满都拉图顺手扔出一只甲虫,在窗缝里快速的爬进来,直奔那长舌而去。
那长舌感受到了危机,摇头摆尾的转身,速度极快的回到门旁,沿着刘玲娣凸凹的身体迅速窜上,钻进她那撑大到夸张的口中。
眼看着那长舌在刘玲娣张开极大的口腔里打了个滚,随后就看起来就如人的舌头一模样,紧接着怪事发生了,那看起来已经死透的刘玲娣竟然又活了。
那好似蒙了白蜡的眸子瞬间就有了光彩,怨恨的看了一眼云千峰的位置,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后门方向跑去。
云千峰庆幸满都拉图刚才没喊出声来,否则自己一旦被喊醒,肯定第一时间张口回应,那么那长舌就肯定钻进自己嘴里了。
从刚才的录像可以看得出,刘玲娣已经没有生命,控制那机体一切的,是那条长舌一样的诡异生物。
云千峰不认识那东西是什么,但是猜测这是一种寄生关系,就像僵尸蚁和僵尸细菌一样,主体的蚂蚁完被细菌引领着行为。
如果刚才那东西钻入了自己的口腔,那么自己很可能就会变成刘玲娣那样,成为任那长舌摆布的提线木偶。
在云千峰看来,这个长舌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比雅禁还可怕,因为这种寄生关系形成的它,有着一定的智慧。
云千峰在衣柜里握着剑等待着满都拉图回来,但是等了很久,那莽汉萨满还没有出现。
看到天色已经亮了,就用手机把每个监控摄像头的实况景象都看了一眼,确定自己屋子里和房子周围安,这才走出卧室,取了一些食物和饮料,准备去房车里等待。
那里最安,遇到突发事件,开车就能跑。
然而,刚来到房车附近,就闻到了一股属于女人的幽香,味道是从车底下传出来。
云千峰想都没想,直接抽出短剑,向后窜出老远,蹲了一個仆步,看向车底。
车底躺着一个女人,曼妙的背影,身上只穿着薄薄的内衣,
他绕过去再一看,惊得额头冒汗,车底下的女人正是刘玲娣。
“这个刘玲娣穿着内衣,正是昨天王医生检查时穿的那件,而昨晚刘玲娣没穿内衣,刚才逃跑时也没有穿。”
这一瞬间,云千峰脑补出了昨天晚上可能发生的一切。
“昨晚刘玲娣出门扔垃圾回来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变化,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我,原来那时候的刘玲娣已经不是刘玲娣,八成是周成那吊死的媳妇。
怪不得昨晚她扔垃圾回来后一直低着头,感情是为了遮掩脖子下的勒痕,亏我还觉得那姿态好看。”
他混不怪自己不看该看的地方。
把短剑的剑刃放在车下女人的鼻子前,清晨天凉,看到了剑刃上的热气,确定人还活着。
为了安起见,他没有直接去下面救人,而是弄了一桶凉水,直接泼到车底下。
凌晨五六点钟的凉水,顿时把车下的女人激醒,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脸迷茫的看着云千峰,似乎完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况。
这女人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估计是感觉冷,然后发现自己只穿了内衣,顿时缩起身体,带着惊慌的看着云千峰,惊恐道:
“云先生你你要做什么?”
云千峰抚掌,确定这是刘玲娣,开心笑道:
“还以为你死了呢,活着就好,出来吧,赶紧去房车里烧点热水喝,别感冒了。”
刘玲娣战战兢兢的爬出车底,看着云千峰手里拎着明晃晃的短剑,哪敢不听话,不敢迟疑但却缓慢的走进房车,脸上带着认命的哀怨。
云千峰紧随其后上了车,刘玲娣看了一眼房车上的床,做好了趴在上面任君施为的思想准备,然而刘玲娣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云千峰一上车,就在房车的衣柜里掏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让刘玲娣穿好,并亲手烧了开水给她泡了一包姜茶。
刘玲娣似乎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也看出云千峰绝对不是什么歹人,于是缩着肩膀尝试问道:
“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千峰看着刘玲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昨晚是不是见到你姐了?”
刘玲娣回忆了一下,点头道:
“好像见到了一眼,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千峰点头,道:
“你被伱姐用钝器砸中了后脑,没死是你命大。至于其他的事,你给你姐村子的熟人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刘玲娣不明所以,打了一个电话,只问了几句,整个人就彻底惊呆在原处,手机在手里掉在地上都没发觉。
云千峰没时间安慰她,而是重新把防刺背心穿好,坐在车里锁好门窗等待着,直到满都拉图出现在院子里。
这莽汉一身大汗,一回来就直奔主楼的大厅,在冰箱里掏了瓶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大口。
然后才转头看着跟上来的云千峰摇头道:
“没抓住她,跳湖里了!还有别好奇我为啥在这,是维多利亚昨晚突然叫我来的,也幸好我这几天就在这附近的山里找虫卵,否则你小命不保。”
满都拉图早看到那些摄像头,自然知道云千峰已经晓得发生的一切,所以提前把疑惑给他解了。
听到这话,云千峰连赞维多利亚这女人靠谱,然后问道:
“那东西是不是跳了老爷庙前面的湖?”
满都拉图一愣,反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云千峰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和猜测说了一遍。
“之前我还搞不懂周成是如何死而复生,舌头又为什么被拽掉,刚才看了视频才知道,原来是那种怪异的舌头搞的鬼。
周成媳妇恐怕也是被那种舌头寄生,甚至就是周成嘴里的那一条,它的目的是杀我!”
满都拉图看着草莽,实则心细精明,生物知识广博,听完云千峰的讲述,沉吟道:
“那舌头一样的生物我在窗口看得很清楚,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叫人面篆,是消失了一千多年的一种邪性的蛊虫,因为身体上有着人脸的图案且爬行路线很像篆字笔画而得名。习性和外星寄生虫也就是贝蒂寄生虫很像,都是专门吞噬宿主的舌头,然后取而代之。
又因为心开窍与舌,所以这东西可以控制宿主的大脑行为,算是最会借力的寄生虫之一了。
但问题是,人面篆是陆生毒虫,生活在雾气湿重的山谷之中,不是水生,怎么会带着宿主跳了湖?这不符合生物的求生规律。”
云千峰眯着眼睛,思索道:
“你说这种人面篆已经消失一千多年了,知道这东西最后出现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吗?”
满都拉图思索一会后,摇头道:
“我家的羊皮卷没有准确的时间记载,只知道那东西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日食之日,一口带过,不详不尽,好像颇有些忌讳。”
云千峰又开始掐手指头,好一会才抬头看着满都拉图,道:
“义熙十三年正月,日有食!”
又是义熙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