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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説看了眼时间,也才十点钟左右,便说道:“这样吧,我看你的ip地址跟我一样,应该是在兖州的大医院是吗?”
男人点点头。
“我现在赶来医院,当场看看你老婆孩子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有灵异在里面我也方便当场解决,如果不是……我也会告知你时间。”
那人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眼泪,点头道:“赶,那……那我私信把床位发给你大师你。”
说完,男人挂掉了连线。
“大师去现场给直播不?”
“能不能先给咱们透露一下到底啥情况,是被人下降头了,还是单纯这么倒霉啊。”
“话说现在十点赶过去,怎么也得处理到十二点吧,三点还得继续直播,大师你也太专业了。”
言説取下了直播手机,收到男人发来的地址后,立刻收拾东西动身去了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刚下车言説就瞧见之前直播中那个颓废的男人此刻正站在楼底下等着。
明明言説从家里到医院总共十分钟路程,男人的脚边就已经一大堆烟头了。
言説朝着男人走过去,伸出手说道:“你好,你就是直播中那个人吗,我叫言説。”
男人立刻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将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之后才握上了言説的手。
“你好大师,我叫王泽,很感激你能来,如果我的妻儿是因为被人下了降头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我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说着,男人眼睛红了一圈。
言説点头,跟着男人去了重症监护室。
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分别住在三间重症监护室,这会儿时间太晚了,言説也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里面的情况。
三人身上都插满了管子,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只有还在走动离开心率检测器,还能感受到三人生命的存在。
言説来回在三人的病房前走动,最后停留在了王泽妻子的病房前。
此刻王泽妻子显得安静无比,只有言説能够看见王泽妻子的病床下面,此刻正躺着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察觉到言説可以看见它,缓缓扭过头看向言説。
但是那个“人”浑身漆黑无比,就算将脸转过来言説也看不清他的模样。
“大师怎么样了,我妻子和孩子他们……”王泽出声问道。
还没问完,就被言説抬手打断。
就在这时,安静的楼道里原先还在检查病房的护士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弥漫着花粉香味,铃铛声突兀响起,在医院走廊里显得诡异无比。
而这铃铛声所有人都听见了,包括了直播间的人。
“妈妈我好害怕!!怎么会突然有铃铛声的,我不敢看了!”
“好家伙,这次是不是能看见真的鬼了,好激动啊!”
“真的是厉鬼索命吗,那这些鬼岂不是能顺着网线找到我们?!”
言説看向走廊的尽头,一团黑雾燃起,朝着他们缓缓曼延而来。
忽的,黑雾里跑出了两个小童,小童脚下没有影子,穿着红色肚兜,手里提着花篮,如果不是脸上腐烂的肉糜,言説真觉得这是俩送花童子。
俩小童出现后,走廊里又回荡起孩童笑声,他们俩朝着言説跟王泽一蹦一跳而来,没蹦跳出多远,黑雾里又出现了一支队伍。
队伍抬着一台白色棺材,棺材上绑着大红花,抬棺材的是四个小鬼,跟着前面小童一样的频率,一蹦一跳抬着棺材而来。
王泽已经吓得面容失色了,他躲在言説的身后,指着眼前的一幕,连话都说不出。
言説将镜头转向自己,没让直播间看见这一幕,她缓缓后退两步,示意王泽躲起来。
王泽环顾左右也没见有躲避的地方,只好躲在了门框里。
言説食指中指捏住道诀,但她没急着攻击这支诡异的鬼队伍,反而是想看看它们想做什么。
随着队伍逐渐靠近,言説后退了好几步。
终于,队伍停在了王泽妻子的病房前。
领路的小童,抬棺的小鬼此刻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言説,它们脖子慢慢伸长,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看得言説头皮发麻。
“刘氏有女,年约五七,今朝有吾王相唤,即于后日夜十二时,特来相迎。”
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过后,那小童和小鬼消失不见。
走廊尽头的黑雾也散去,只留下放在病房前的那口白色棺材。
言説观察了一会儿,朝着棺材走去,她观察了一下棺材,发现这是冥婚时该有的棺材。
结冥婚……有鬼想跟王泽的妻子结冥婚?!
言説微微皱起眉头,如果是结冥婚可就麻烦了,她得先去一趟地府查看花名册,如果王泽妻子的名字已经被记在了花名册上,那就是神仙来了,她也得跟鬼结冥婚了。
不过言説想不通的是,王泽妻子被结冥婚,她的一双儿女为什么会出事,那个鬼想把这双儿女弄下去孝敬自己?
王泽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的脸都已经吓得苍白,“大师,这到底什么情况,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啊,这……这白棺材可咋办?”
言説没有回应,她走到了王泽女儿的病房前,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女生,心里起了一层猜疑。
她手指微动,忽的眼睛瞪大,她回头看向身后的王泽,问道:“你跟你的妻子很相爱吗?”
这没头脑的话把王泽问住,好半会儿才说道:“当然了,我跟她恋爱五年,结婚三十年,我很爱很爱她,她也同样爱我。是她陪着我一路从吃路边摊到现在的规模。大师,如果能救我的妻儿,麻烦你一定尽力救,我有的是钱!”
言説点点头,“我明白了,后天晚上十一点我还会再过来。”
“后……后天?”
“刚才那句话你应该听到了吧,那些鬼在后天十二点会来,那个时候才是救你妻儿的关键。”
说完,言説给王泽留了个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期间发生任何事都可以打电话来告诉我。”
随后,言説转身离去,而那口白色的棺材在言説走后,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