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卫清秋不能接受的大叫一声,捂着脑袋,人最后因为经受不了这个事实,晕了过去。
田永长也同样身子发软,站立不稳,有要晕倒的趋势。
第二日,倪月杉是被摇晃醒的,她看着面前的青蝶,眼里有疑惑。
“怎么?”
“小姐,出事了,田家大少爷死了!”
倪月杉惊的在床上坐了起来,她想起邹阳曜的话,他提示过她,不要让景玉宸再去找田翰墨了。
现在就传出人死了。
“田家的人有做什么吗?”
青蝶摇头:“奴婢刚刚得知这个消息便来告知小姐了,其他的,奴婢并不清楚,小姐不如去二皇子府看看?”
倪月杉赶紧起身,前往二皇子府,在府外聚集了不少的人,看打扮是大理寺的官兵没错。
他们将皇子府围堵起来,在门口的位置多半是吃瓜群众。
倪月杉下了马车,朝府内走去,官兵立即将倪月杉拦下:“这位姑娘,二皇子府现在有命案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倪月杉看着官兵,皱眉提示:“我是倪家的大小姐,二皇子的未婚侧妃!”
“大理寺的人办案,没有手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
倪月杉想再说什么,但她知道,这些人是不会放行的。
倪月杉看向一旁的青蝶,青蝶拉着倪月杉走远,才开口:“奴婢可以送小姐你进去!”
“好!”
在二皇子府的墙边一角,青蝶带着倪月杉飞身入府,二人刚落在二皇子府内,便有士兵冲了出来,将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倪月杉和青蝶赶紧举手投降,二人被无情的丢了出来,青蝶询问倪月杉:“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去将军府!”
将军府门外,守卫将二人拦下,倪月杉蹙着眉提示道:“我找你们将军有急事,还请立即通报!”
倪月杉表情十分严肃,甚至是着急。
守卫很快禀报完了回来,请了倪月杉进去。
庭院内,邹阳曜显然刚练完剑,身穿单薄白色里衣的他,胸膛胸肌贴敷着衣衫,那完美的线条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接过丫鬟手中的干巾擦掉额头上的汗水,目光落在倪月杉身上,“为二皇子的事情而来?”
倪月杉还没开口,邹阳曜已经看穿了她。
邹阳曜朝石桌子走去,然后坐下,倪月杉跟在落座。
“我很想知道将军为何可以未卜先知,你可否多提示点其他的?”
邹阳曜蹙着眉,轻笑着:“还想在我这里知道什么,凶手是谁?”
他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并没有因为倪月杉着急,他也着急。
“我只想知道,杀了田翰墨的人,是不是想害二皇子?”
邹阳曜端起面前的茶杯饮了一口,面对倪月杉的问题,一点都不着急着回答,见他沉默不语,倪月杉神色愈发沉重:“怎么,不好回答?”
邹阳曜将茶杯放下,叹息一声:“我若想告诉你这么多,早在那天便已经告知。”
倪月杉叹息一声,邹阳曜知晓这些,说明邹阳曜与凶手认识?
倪月杉在座位上站了起来:“你我本是仇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跑来问你,还觉得你会告知!”
倪月杉转身朝外走去,颇有点自嘲的感觉。
出了将军府后,青蝶跟在倪月杉的身后:“难不成我们还需要亲自去一趟田家看尸体?”
“若是给看,我早就去了!”
田家的人不仅仅恨景玉宸,也恨她吧?
大理寺门外,倪月杉自报了身份,狱卒将倪月杉拦在门外:“此等重地,怎容你一个女子随意出入?”
“我是相府嫡女,霜嫔娘娘在相府住着,我代她过来询问何军医的审问结果,怎么,你有意见?”
倪月杉的话显然蒙住了狱卒,最后乖乖放行。
将倪月杉带到一个牢房门前,里面一个男子被绑在木架子上,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低垂着头,看上去奄奄一息。
狱卒在旁边提示说:“给他用了不少刑,他一直没有透露出幕后之人是谁,现在虽然还有口气在,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没命。”
说话间,牢门被打开,倪月杉走了进去,何军医此时还尚在昏迷当中,狱卒熟练的泼出一盆凉水,昏迷中的何军医缓缓转醒,血水跟着滴落而下。
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倪月杉看着他的伤势,有些同情般的说:“原本可以在相府做一个清闲的大夫,可偏偏选择走了不归路,并且不畏惧死亡,你很效忠指使你的人嘛。”
何军医没有搭理,依旧低垂着头,看上去很虚弱,倪月杉笑着:“不理人?哈哈,何军医可有在乎的人?”
他依旧一声不吭,倪月杉在旁边继续提示:“田家大少爷已经死了。”
何军医原本平静的听着倪月杉说话,但在这一刻,立即激动了起来,他想冲上前,撕咬倪月杉。
倪月杉继续说:“你在军中可有什么挚友?亲人?”
何军医愈发激动,他看着倪月杉双眼泛着猩红,目眦尽裂:“你想干什么?”
倪月杉笑了一声:“终于肯说话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将军中与你亲近的人,统统抓起来,然后审问,用和你一样的刑,你看如何?”
倪月杉嘴角虽然带着笑容,可眼神却是极冷,落在他的身上,让人有种脚底窜起凉气的感觉。
何军医觉得自己被威胁了,他咬着牙,怒道:“卑鄙!”
倪月杉哼了一声:“你们用计害我,我还觉得你们卑鄙呢,彼此彼此!”
倪月杉抬步朝外走去,对青蝶吩咐:“现在你快马加鞭,将军营内,凡是与何军医私交甚广的人部缉拿,带回京城!留我审问!”
“是!”青蝶转身跟着往外走去,原本不愿意搭腔的何军医着急开口:“慢着!我说!但你要保证,不要牵连无辜!”
倪月杉回过身去,没有惊喜,只无比平淡的吐出两个字:“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