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清白?那你就不害怕被搜房间了?”
倪月霜有些迟疑的看向倪月杉,倪月杉胆敢这样说,指不定已经在她房间藏了倪石为的亵裤,到时候搜查出来,她百口莫辩!
倪月霜拼命的摇头,眼泪开始不争气的往下坠落:“女儿,没有,女儿实在是冤枉!”
“你也知晓冤枉?以后陷害人的时候,你好好想想你现在的感受,下次你还应不应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你姐姐!”
倪月霜惊呆的看着倪高飞,什么时候起,倪高飞就看破了?
倪月杉也意外啊,这个倪高飞,总是让她觉得非常舒服,明辨是非,不糊涂。
“爹,女儿也有错,只是觉得她一再冤枉我,心里气不过,所以随便扯了一个谎,她房间没有什么倪石为的亵裤。”
倪月霜双眼立即亮了,“爹,你听见没有,她,她自己承认了!女儿是冤枉的!”
“哼,你大姐为何要承认?她真的愧对你吗?若不是你联合你堂哥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会反咬吗?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认错呢?”
“这,我......”倪月霜有些郁闷,脸色发白,如何辩解?
“叔父,侄儿与月霜妹妹没有干系的,侄儿是与月杉妹妹有关系!”
倪石为若是不说话,倪高飞倒是没有去瞪他,倪高飞目光锐利的看向了倪石为:
“事到如今,还想蒙骗谁?你若再胆敢胡作非为,你逼死一个个良家妇女的事情,本相一定会多管闲事,状告皇上,将你革职查办,发配从军!”
倪石为瞬间脸色发白,跟着跪了下去:“侄儿知错,侄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可侄儿是真心喜欢月杉妹妹的啊!”
倪高飞忍无可忍,他指着出口的位置,怒喝:“滚!”
倪高飞神色阴寒,表情骇人,倪石为深深打了一个冷颤,“叔父息怒,叔父息怒,侄儿这就滚!”
然后他连滚带爬的朝着外面离开,倪高飞看着他圆滚滚爬着离开的身影,继续说:“你爹虽姓倪,但与相府却是没有半点血缘干系,以后若想攀亲戚,你最好老实本分的,否则,别说你,就连你爹,我都不认!”
倪石为回头看了倪高飞一眼,不敢再乱咬了,他连连点头:“是,是,侄儿知错,侄儿回去反省!”
然后倪石为飞快溜走,生怕,因为这一行,丢了亲戚。
倪高飞心中依旧憋着一口气,他看向了倪月霜,从前觉得这个女儿亭亭玉立,知书达礼,将来可重点培养,可现在......
他皱着眉:“罚你跪祠堂,你都跪出什么了?变本加厉?滚过去,好生思过!若是没有想出自己错在哪里,就没必要出来了!”
倪月霜委屈的低垂着头,她泪水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坠落,心里委屈,但知晓倪高飞现在在气头上,不会听她辩解的。
倪月霜咬着唇,对倪高飞磕头:“爹,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
“知错了就去跪着!想通了决定再也不为非作歹了,再出来!”
“是。”
倪月霜委屈的在地上爬了起来,她擦着眼泪,一抽一抽的离开。
倪月杉觉得解气?还好吧,只是没有想到倪高飞在面对府中女儿时,也可以这般公正严明。
“月杉啊,你回来不过几天,事情就闹了这么多,从前是我疏于管教府中事物了,这样吧,三日后,是太后寿宴,我可以带一名家眷入宫,你娘有病缠身,不适合入宫。”
“田姨娘却也只是个姨娘,你不如随我一同前去,礼物,我给你挑好,进了皇宫,记得谨言慎行,少言少动!”
倪月杉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入宫赴宴?
那岂不是长公主,四皇子,二皇子,以及邹阳曜都在?
那些个妖魔鬼怪......
倪月杉嘴角一抽,最终是双眼眯起,微笑:“是,多谢爹爹抬爱,女儿必不丢倪家的脸!”
“去账房支些银子吧,做身新行头!”
之后,倪高飞拍了拍倪月杉的肩膀,走开了。
倪月杉双手环胸,有趣。
三日的时间做身新行头,确实是有些着急,有些赶时间了。
倪月霜得知此事,那是一个嫉恨啊,原本,倪月杉嫁给邹阳曜,这去皇宫赴宴的美事,自然而然落在她身上。
现在倪月杉回来了,还是以一个单身女子的身份入宫,伴在倪高飞的身边。
夺走了她入宫的好机会,想到这里,倪月霜就嫉妒的想要发狂!
倪月霜在祠堂越想着越觉得心里来气,干脆不跪了,朝外走去。
丫鬟看见倪月霜走了出来,心里狐疑:“二小姐,你这跪的时间也太短了,这就走了是不是不太像话?”
倪月霜瞪了华纨一眼:“你这没用的东西,让你站在这里就是监督我跪多久的吗?”
然后倪月霜气恼的去找田悠。
田悠后背的伤还没有好,又被倪月杉气了一回,看见走过来的倪月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和杨家姨娘还有你堂哥,三个人联手都斗不过一个倪月杉?”
田悠已经听下人都说了,倪月霜没有讨到便宜,被罚去跪着了!
倪月霜撅着嘴,一脸的委屈:“娘,我也不想的啊,咱们先不说这个,倪月杉那个丑八怪,要入宫去赴宴,太后大寿!”
“天呐,那是什么场面啊!皇亲国戚统统到场,女儿也要去,那可是出风头的好时机!以后女儿还怕入不了二皇子府邸吗?”
倪月霜嫉恨的表情有些扭曲,为何,为何可以去的人不是她?
“你爹已经决定带贱蹄子去了,根本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一个丞相带一个家眷已经够了,皇宫那地方,又不是普通人家家宴,还拖家带口一个又一个!
倪月霜愈发嫉妒的发狂:“不行,女儿一定要去!不然女儿,女儿就去撞墙!”
田悠趴在床上,自己本身就不舒服,倪月霜还在她这里闹,她瞪了倪月霜一眼:“你撞墙?你死了谁在乎你?你一哭二闹,你以为你爹就会将贱蹄子换成你带入宫?”
倪月霜脸色逐渐难堪了起来:“不行啊,女儿不允许自己错失这次机会,女儿这般花容月貌,一定要在二皇子面前显摆显摆。”
田悠伸出了手:“扶我下床。”
倪高飞还在书房办公,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思绪被打乱,外面传来田悠的声音:
“老爷,妾身有事求见。”
此时这个时辰,倪月霜还在祠堂被罚跪,田悠有伤在身不得随意走动,为倪月霜求情所以拖着受伤的身子来了?
不,倪高飞隐约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莫非是为寿宴?
倪高飞心里明白是什么事情了,虽然不想谈论,但田悠的性子并不是随意罢休的人。
“进来。”
田悠身边跟着个丫鬟,扶着她朝书房里面走去。
田悠脸色泛着苍白,看上去很是虚弱,她走上前,“老爷,妾身来,是为了月霜。”
倪高飞丢了手中毛笔,揉着太阳穴,头疼。
田悠见状,身体虽然虚弱,却还是主动走上前,去给倪高飞按摩:“老爷,这太后寿宴,多么好的露面机会啊,若是错过,月霜又是错过一年,老爷,妾身想......”
“好了,你就别为她说话了,她勾结她堂哥,要陷害月杉,她堂哥是个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那样一个混账,若不是因为姓倪,这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真的没有必要认了!”
“还有那杨琬琰,也是个玩弄计谋当家常便饭的人,月霜什么人不交好,偏偏与她这样的妇人来往?犯了这等错,岂能饶?”
“是是是,该处罚的还是要处罚,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耽误了终身大事啊!”
“月霜她,也该指一门亲事了,你当初可以向皇上请旨赐婚邹将军,这次不如请旨赐婚给月霜?”
倪高飞瞪了瞪眼睛,语气严厉:“邹阳曜这个小子,他不好好珍惜我们家月杉,这闹的笑话还不够吗?还让我向皇上请求赐婚给谁?”
倪高飞显然有些激动,并不愿意妥协。
田悠继续相劝:“老爷,你也别动怒,不求赐婚那就不求赐婚,但月霜她想自己争取呢,当今二皇子玉树临风,才气出众,又深得皇上喜爱。”
“老爷,你不能偏心啊,当初你为了月杉的事情奔走,月霜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不能不管?”
“月杉是嫡女,现在闲赋在家,我自然要带她去,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带两个女儿去不成?那不是让人看笑话?”
“而且二皇子和四皇子正在争储君太子之位,若是此时让月霜接近二皇子,岂不是让人以为我想支持二皇子?”
这种利害关系,岂能儿戏!
如果四皇子成太子登基了,丞相府还不被收拾的惨惨的?
田悠依旧笑吟吟的给倪高飞揉太阳穴,揉完了太阳穴,捏肩膀,动作熟稔,力道拿捏得当,倪高飞即便在动气,却又觉得很舒服。
她在倪高飞耳边继续说:“月杉是嫡女,自然是应该带她去,但见过我们家月霜的人不多,她可以乔装成丫鬟去......”
倪高飞一副诧异的表情看向田悠,这主意也想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