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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唐画惊疑,下一秒一道黑影直接砸在墙上,背后的精美瓷砖当即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大片,一片惊呼声里。
啪——
又是一个人叠罗汉似的直接与前一个人完美粘合,那人脑袋已经震的发蒙,刚从上头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突然地震般脑袋上有东西炸裂开来,瞬时眼前模糊。
抬手下意识的往脑后一摸,那是头顶灯光落下来砸在后脑勺的血迹。
“血!血……”
唐画手抖的指着他,眼神都是惊恐。
风意不打算跟这些个人耗下去,正转身解决最后一个人,那最先被踹出去的已经从背后飞身而上,可以训练过的拳头连擦过的风都带不少刚刺。
千钧一发之际,风意一个后仰,那一拳堪堪偏脸而过,风意眉梢一凛,一个腾飞夹住来人的手,用力一掰,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随机那人身子被掀翻精准砸向过来的帮手,杂碎一片的大理石桌面。
此起彼伏的尖叫让周围陷入一片混乱,又是一个飞踢,第三人直接砸碎一片的落地玻璃。
隐蔽+速度到底是没让他们拥有医疗性的治愈,此刻捧着自己快碎了的五脏六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而自始至终风意的神色都是寒的,宛如坚定的走向可以遇见的黑暗,个子最高的那一个异能者还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一道力道迫使自己的下巴往上一抬,对上那双堪称散寒的眼睛。
三个异能者完没打过面前这个看起来一根手头就能被捏死的小少年,异能者觉得这些完都是奇耻大辱,要偏过头去,可钳住下巴的力道跟头牛一样的,丝毫动不了。
他突然一声的冷笑,“想抓我?你做梦吧。”
话将将落下,黑血分别从嘴角耳孔齐齐流下,滴答落在地上。
风意瞳孔皱缩,抬眼之时,其他两个人以同样的状况齐齐倒在地上。
本就要迸发的火山口当即被塞入了无比巨大的石头,死死的压住将要泄发的岩浆。
“该死!”
砰!
手里的身体被那手臂高高抬起,又使劲的往下一锤,尸体瞬然被死死的嵌入地面。
也正是这一声巨响,在这短短的三十秒内三观崩塌的梁馨月嘴唇微颤着看向风意发怒的背影,手里三个人都折在她手上,发自内心的想骂人,但又骂不出来。
刚一个精神崩塌的你字说出口,那边眼神像是能杀人的射了过来,梁馨月心跳都漏了一拍,若不是身后白禅扶着她,她恐怕都要被丢脸的倒下去了。
但又不得不说,那张脸,那截然不同的气质和神奇,还有刚刚过去不过几秒暴走的气势,一想梁馨月的小心脏再一次的漏掉了一拍。
她看着对面的那张嘴一张一合,紧接着白禅拍了拍她的肩,梁馨月下意识的,“什么?”
风意浑身上下无不充斥着嫌弃两个字,仿佛就是在说,这个时候也能走神。
“我说这些人,你从哪儿招过来的?”
梁馨月这才发现对面的目光似乎比刚刚更加的森然,身后是一片的腿抖。
这么一群大小姐在异能者稀少的社会上,身边只要有几个异能者傍身,就没有谁敢招惹,这么一看瞬间瑟瑟发抖。
梁馨月的睫毛一颤又一颤,“我……我不知道啊,这些都是我哥给我派的,说是让我防身。”
风意双眼微微眯起,这玩意就跟蟑螂一样,你一旦发现了一个,那就意味着暗地里已经有了一窝。
世界上能同时出现三个异能完一样异能者的概率接近于万分之一,而三个异能者还能凑在一起的,那只有亿分之一!
但怎么可能……
风意抬头怔怔的看向那一片蓝色光线交织的天空。
这个位面上从来没有真正漆黑的时候,因为每当夜晚降临,属于这个地方独特的星球保护帷幕便会缓缓亮起,随着太阳的升起又被淹没在光线里。
残肢内脏铺面红岩上的莽草,一声又一声的哀嚎,那是死前最后的哀求。随即便是各种各样的惨状。
垂着大小如矿泉水瓶的眼睛,从别人拆下来然后给自己安装上的三头六臂,基因链条被不断拉扯,不是承受不了突然爆破,就是阈限太低以至于化成一片碎尸。
每天一批又一批的异能者送进去,却只有一两个能头尾的出来。
风意在一片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背景之下闭眼,那一刻她好似看到似曾相识的未来。
直到帝国号称只有一辆的黑车停在她的面前,车窗缓缓下降,在背后都是高楼大厦的巍峨下,他露出了清晰紧绷的下颚线,偏头,那声调怎么听怎么欠揍。
“你现在这个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丧夫。”
风意:……
毁灭吧!都毁灭!把这个人欠揍无耻的人赶紧就地掩埋。
墨修看她磨牙,冷嘲,“不仅丧夫,还是个泼妇。”
……
啪嗒——
风意踏进别墅的那一刹那,黄色的灯光顿然亮起,房间早已经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两双大长腿一前一后的踏进房门,手里拎着的塑料袋里是满当当的餐食。
“三个人……看来你病的也不严重,这刚醒来就能那么狠,那天我是不是要谢谢你手下留情。”
墨修压根没什么绅士素养,手里的东西部都塞在了风意手上,于是一手被占着,只能用左手捂住右耳这只离某人最近的耳朵,然后一个劲的往前走。
餐食被放下,风意默念,我虽然是个病患,但是绝对不能跟智障动手,反复念了三四会后,感觉自己的心情终于平静。
然而下一秒……
“吃完等会上课……”
风意顿时嘴里的饭都不香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指了指时钟,现在已经晚上11点,吃完饭就是12点,这个点上课,到底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墨修很显然看懂了风意眼神里的意思。
“你以为我上课,时间会由你来定吗?”
风意:但这就是你不干人事的原因吗?
生命如此悲壮,时钟堪堪指到十二点,风意端坐在书桌面前,一脸的愁云惨淡,书页上一个又一个宛如小蝌蚪一样的文字游进了脑海里。
但突然像是什么,风意的眼光陡然亮了,俯身低头看着上面的一段文字,眉目紧锁而又兴致盎然。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