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诧异的看着阿极,“这怎么会是甜的呢?药不该是苦的吗?”
“药?里头下药了?”阿极眉头皱的更深了,阿牛为何在里头下药?!
“嗯,王妃说里头加了对你康复有用的药,说你醒来就要喝。”阿牛嘀嘀咕咕的说了句。
阿极听到是褚善儿加的药,眉间的疑虑瞬间消散了一大半,他相信褚善儿绝不会害他,否则她也不会三番两次出手相救了!
“把药……”阿极刚想说“把药拿给他”,就震惊的看到阿牛直接把那杯药给喝了下去。
“嗯,还真是甜的!王妃该不会错把糖果当药丸给放进去了吧!”阿牛深吸一口气道:“阿极你等我,我还是去问问王妃吧!”
“不用了,或许也有甜的药呢!”要是刚才阿极心中还有一丝的疑虑,那现在就是完全消散了。
嘴角无奈的弯了弯,这阿牛还真是和胆大心细的憨货,都说了是药了,还敢一口闷。
“有吗?我都没听过。”阿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我刚还以为你是不是受伤味觉失灵了。”
“所以你就把这参了药的水喝了?是药三分毒,你也不怕吗?”阿极道:“回头你问问王妃吧!”
“王妃给你喝的,肯定不会很毒吧!不然你的身体吃不消的。”阿牛道:“你等我会,我先去问问王妃是不是放错了糖。”
“明儿再去吧!”阿极道:“我这会儿也没事不是吗?”
阿牛看着阿极还算可以的神色,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那糖水你还要喝吗?不喝的话,我喝了,味道还挺好的,喝完我感觉都精神了不少呢!”
“还有?”阿极还以为就只有一杯,没想到竟然是一壶!
那甘甜的味道十分上头,不过阿牛以阿极刚醒,不能喝太多为由,自个儿承包了大半壶。
阿极幽怨的看着阿牛,这货是嘴馋吧!
“阿牛,你知道小空吗?”阿极看着最后一滴水进了阿牛嘴里,才低声问了句。
阿牛点了点头道:“王妃让他守在门外,不过我看他待在了树上,那里视野最好,不会再有贼人偷跑进来了。”
“我有话想对他说,可以帮我叫他吗?”阿极抿了抿唇,又补了一句道:“我想单独跟他说。”
“好!我明白!”阿牛神色认真的点了下头,便起身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小空就走了进来。
“阿极。”小空看着阿极醒过来,咬着牙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看好这里,害你受了这么多苦头。”
“不怪你,那些人武功高强,哪怕外头再多几个人,也不一定能看住。”阿极强压下心中的怒意,道:“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去问过良乐,他说王爷出门前交代了,估计三五天内不会回来。”小空道:“此次王爷出门,沿路都没有留下记号。”
“阿极……”
“早知道我该昨夜去找王爷,可……”阿极看了眼一旁的树根,深吸一口气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阿极?”
“没事,那就等王爷回来再说吧!”阿极低声说了句。
“嗯,阿极,白日里那些人来了,你为什么不叫一声?”小空还是想不明白,阿极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何连一声闷哼都没听见。
“那些人进来前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然后就开始全身乏力,喉咙像是堵了东西一般无法发声。”阿极道:“若非靠着定力强行撑着,或许我都等不来王妃他们了。”
阿极看到小空脸上的疑惑之色,苦笑道:“你是疑惑他们为何不一刀杀了我?那是因为树根。”
他伤是因他,他活也是因他。
小空脸上更加疑惑了,一个昏迷的人还能左右那些杀手吗?
“小空,这几日就辛苦你守着了,若是真有再敢闯进来,那你一定要保护树根。”阿极郑重的向小空说道。
“阿极你放心好了,现在这外头不止我一人,还有七八个人守着,就连上夜都在廊下,一步也不会离开这里。”
阿极眉头微皱,“是府上的侍卫?”
“不是,是王妃从侯府要来的人,个个身手不错,而且他们来了这里后,对屋里的事未曾过问过半句。”小空道:“我瞧着那些人像是跟着侯爷征战过沙场的兵。”
阿极笑了一下,“看来王妃向你问过暗卫的事了。”
“嗯,没有王爷的命令,那些暗卫不是我能调动的。”小空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阿极说了一会儿话,声音更加的虚弱了几分。
“你刚醒,还是要多休息会。”阿极道:“我出去守着,有事你弄出点动静出来就成。”
“嗯。”
阿极出去后阿牛便进来了。
……
次日,褚善儿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阿极顶着个黑眼圈半靠在床上。
“王妃……”
“躺着吧!本王妃可不愿意再动手给你处理开裂的伤口。”褚善儿摆了摆手,阻了阿极想要行礼的动作。
“多谢王妃。”阿极对着褚善儿笑了一下,这是她第三次相救了。
“这个东西你识得吗?”褚善儿将装了一点点香料的瓶子给了阿极。
不过是轻轻一闻,阿极便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王妃,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你放心,这东西只有味道没有任何作用,倒是更像是普通香料罢了。”褚善儿看着阿极那一脸戒备的样子,开口解释了一句。
“只有味道?”阿极眉头微皱,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况,似乎真的没有一丝异常。
“看你的样子,你是知道这东西了?”褚善儿淡淡的问了句。
“不知道,不过我第三次闻到这个味了。”阿极道:“第一次闻到的时候,树根身上就是这个味,不过他身上的味道三天了才消散,也正是因为这个味道,我们被追杀了三天。”
“第二次便是昨天,不同于第一次,昨天的味道在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消散了,而且闻到这味道的当时就浑身乏力,喉咙发不了声音。”阿极看着褚善儿道:“现在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这味道现在就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还不会让闻到的人有任何的不适。”褚善儿看着手中的小瓶子,喃喃的道:“难道那些人只是在这香料里加了东西?可他们是蠢的吗?就算要找基底的东西也该寻个没有味道的才是。”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或许等树根醒来他会知道一些吧!”阿极看了眼面色平静,就是迟迟不醒的树根,眼中又流露出一丝伤感和自责。
“确实要问一下,这三天都不会消散的香料到底是什么。”褚善儿看了眼树根,这还真是7小时留香了。